“幹嘛呢?”蘇歸嶼一把扯住她的手,“剛來過一手,現又想再來一招,玩遊戲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姜禾撩起眼簾,望着他那還有點泛白的臉色,語氣不自覺低了幾個度:“我就是看看。”
他輕笑一聲:“你看什麼?”
也是,我又不是醫生,看了也沒用。
姜禾抽出手,默默地掏着口袋,想找手機看看能不能挂個号。
“那你先休息休息,這個遊戲我們下回再玩。”
“你又想逃?”他說。
這遊戲二人玩的次數不多,就算玩了,到一半的時候姜禾就會找各種理由耍賴,說不玩。
“我沒有。”姜禾打開手機,眼睛一直在上面浏覽着,“我是為了你好。”
“好個鬼。”蘇歸嶼将她手裡的手機搶過來,放到身後,“你又在亂看些什麼。”
沒有去看她手機的内容,但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姜禾冷笑道:“你現在倒是能撐着,等遲了後悔都來不及。”
“快點,把手機給我。”她伸出手。
剛剛看了,這個醫生很權威的,挂号的人很多。
要是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搶上。
“我很好。”蘇歸嶼直起身子,手指戳着她的腦袋,“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好的。”
剛剛确定有點疼,但隻是一點點,過多的反應,不過是太久沒有接觸這種刺激,一下子沒有穩住。
她反笑道:“我怎麼不好了?”
你的生命安全,我的人生幸福。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靠近他,壓低聲音說:“你别太擔心,這件事情我們偷摸着去,我保證沒有人知道。”
說着,她擡起手,對着上天發誓着。
男人嘛,愛面子是正常的。
但這種私密事情,她肯定也不會往外講的。
“我真的沒事。”蘇歸嶼單手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地下按,整個人也随身屈下,“不信你試試。”
姜禾垂着眼眸,往下看。
身上穿的過于多,一眼望過去都是疊成千層餅的布料,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
這真的沒有事情嗎?
會不會……
但她嘴上還是應和他:“我信我信,繼續吧。”
先哄着,到時候再找個理由,去瞅瞅。
蘇歸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輕敲着她的腦袋:“正經點。”
說完,他才慢悠悠地從她身上起來,落座在剛才的位置。
“嗯嗯嗯。”姜禾胡亂地點着頭,一股腦地撿起骰子,塞進他的手裡,“你來,你來。”
速度速度,早結束早去看病。
蘇歸嶼才不管她腦子裡腦補的,直接甩手一扔。
“俯卧撐喂酒版。”
她瞅了一眼:“我喂你也喂,跟屁蟲啊!”
他笑笑:“卡片我随手拿的,隻能說咱倆有緣分。”
“切。”姜禾往棋盤中間一趟,腳踢着他的小腿,“一瓶就夠了,不許拿多。”
她酒量不好,喝多了怕是後續要被他牽着鼻子走。
蘇歸嶼将紅酒倒進玻璃杯裡,淺抿了一口:“味道不錯。”
“你拿紅酒做什麼?”她微微蹙眉,“這麼多,得喝到什麼時候。”
“喝啤酒多沒有意思。”他挽着袖子,輕輕晃着,“紅酒,有情調。”
夜黑風高,品着紅酒,欣賞美人,想想就快活。
姜禾撇撇嘴,正準備起身去換成啤酒時,他又壓了上來。
“我都開起來了,不喝掉豈不是浪費。”他指着那紅酒,“我托朋友從國外買來的,貴。”
貴!
單單這一個字。
姜禾猶豫了。
浪費确實可恥,而且它還貴。
都是錢啊。
錢……
“那就這樣吧。”她咬咬牙,應了下來。
“行。”
他早就料到了姜禾這摳門的性子,浪費這種貴東西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蘇歸嶼舉起杯子,正準備喝下,又被姜禾喊住了。
“怎麼?”他說。
“你剛剛輸了,先把衣服脫了。”
不管這樣,她剛赢了,不能讓他跑掉。
蘇歸嶼二話沒說,一下子脫了兩條褲子和一件外套。
他舉起杯子說:“那我來了。”
“速度。”她平躺着,眼睛往右瞟,看着杯子裡酒紅色的液體。
蘇歸嶼失笑,随後,他雙手撐在姜禾的肩膀上端,做好俯卧撐的姿勢。
他單手舉起酒杯,含了一大口,而後,身子向/下動,順勢将紅酒渡到她嘴裡。
酒香的酸澀感瞬間在口腔裡炸開,蔓延到每一個角落,最終落在腸胃裡。
但他并沒有就此罷休,他用舌尖抵在牙齒處,将舌頭處僅剩的酒滴都穩當當傳遞到她的舌心裡。
一個用力,他又起身,舉起酒杯。
姜禾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喂就喂,别伸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