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當年升職很快,有人說她是運氣好,拜了于仲存為師,也有人說她是長的好看,走了後門。
後者她不認同,可前者她多多少少覺得有點關系。
“是因為你自己,因為與生俱來的天賦以及敢拼敢闖的努力。”
他繼續說着:“一個人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就如你當年第一天坐上那個位置時,你說的——”
“我的規矩很簡單,位置由強者坐,如今我坐在這裡,大夥可能會不認同我,但我會用實力證明給大夥看。”
“若是将來,你們當中有人的實力超越了我,我自願将位置讓出來。”
“我記得當時的你也才二十歲,但說話的傲氣是那樣的桀骜不馴,甚至可以說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一股子勁想要去證明些什麼。”
“可後來呢?你做到了,研究所裡沒有人對你質疑,他們開始相信你,聽從你,到最後信服你。”
“這次邀請你回來,不僅有我的意思,更是研究所衆人的意思。”
“我們都信心,在20歲耀耀生輝的你,在26歲隻會更加閃耀。”
“噗呲!”姜禾舉起手機笑,“老師你真的很會勸人。”
“連我當年這麼中二病的話你都記得。”
于仲存也跟着笑:“中不中二不重要,有用就行。”
她問:“那等我旅行結束,就回來,可以嗎?”
不可否認,她被這話刺激到了,我想試試,不管結果會是什麼。
于仲存連忙同意:“好好好。”
隻要她願意回來,晚幾天又何妨。
“那你跟歸嶼好好玩,要是下回真結婚了,記得請老師喝喜酒。”
當初他也聽說了二人分手的消息,心裡也不勉難過了一陣,現在瞧見二人好好的,心裡舒暢,忍不住調侃兩句:
“一聲老師大于天,到時候我為難蘇歸嶼這小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放心,我一定站在旁邊,為你點贊。”
他大笑:“那行,你們就好好玩吧。”
“嗯,老師再見。”
姜禾輕手輕腳地回到客廳,手緩緩地蓋在他的眼睛上:“愛托我告訴你:世界方方正正窄窄,你占據了我的心髒。”
蘇歸嶼将她手扒下來,放在唇邊親了親:“你聽,愛回應你了。”
“幼稚。”姜禾從沙發後繞到前面坐好,“你怎麼不發你的照片。”
九宮格裡,除了中間那張合照,其餘的全是她。
“愛多到溢出來了,不能再放下去。”
我的身心全部屬于你,不需要我來填補。
姜禾靠在他的胸前,聽着節奏有序的心跳聲:“我聽見了。”
它在對我說——
你愛我,至死不渝!
*
一個月後,姜禾頭戴着遮陽帽,站在門前。
望着坐在行李箱上狂往下壓,拉拉鍊的蘇歸嶼:“我就說不要買那麼多東西,你看,現在都放不下去了。”
“可以的。”蘇歸嶼用手按了按,艱難地将拉鍊拉上,“輕輕松松。”
姜禾:“……”
這不會在路上爆炸吧?
蘇歸嶼無視她的表情,牽起她的手:“快走,趕飛機呢。”
蘇歸嶼把行李箱遞給她:“我去退房,你坐在這等我。”
“嗯。”
“你好,5702退房。”他把房卡還給她。
“好的。”
服務員工作很快,蘇歸嶼結了賬便離開了。
“開一間房。”一位穿着黃色吊帶裙的女人說。
結束的蘇歸嶼去門口那找她:“姜禾,走吧。”
姜禾——
姜筠連轉頭看去。
一張熟悉的側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的視線一直望着姜禾,等她離開了,才收回。
沒想到提前見面。
“女士,你的房卡。”
“謝謝。”她接過,又往門口看了眼。
不急,讓你在玩一段時間。
飛機上,姜禾揉着眼睛:“我剛總覺得有人盯着我看。”
“沒有吧,這裡是國外,能遇到什麼熟人。”蘇歸嶼給她蓋好毯子,“你先睡一覺,時間有點長。”
姜禾點點頭。
可能是她感覺錯了。
十幾個小時後,成功落地上和市。
蘇歸嶼打了車,二人直奔家中。
“我要好好躺幾天,過兩天就要去上班。”
于仲存知道她剛回來,也不着急,就讓她在家先調整調整。
“我也是。”
一連三天,二人都沒有邁出家門,全程躺在家裡厮混。
這天,姜禾還躺在床上,客廳裡就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姜禾從床尾扯來一件披肩,披在肩上。她皺眉,罵道:“蘇歸嶼,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呢?”
廚房裡的人聽到這聲罵喚,丢下鍋鏟就跑出來:“小嶼,你家裡怎麼還有别人?”
姜禾看着這張陌生的面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