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着哥哥和爸爸揮舞小翅膀:“啾啾啾!啾!”
——哥哥果果!毛毛!
哥哥也是果果,不過是長毛的。
大崽:“……”沒太聽懂,但似乎不是什麼好話。
陶秋:“噗!”
陶秋肩膀直抖,眼淚都笑出來了,但還是不忘給女兒豎大拇指:“寶貝兒真聰明!”
“啾!啾!”隐約明白這是誇獎的意思,二崽歡快地蹦跶起來。
大崽深綠的眼眸一片淡然,見爸爸一時半會兒估計笑得停不下來,幹脆自己低頭用喙慢慢将亂毛梳理歸位。
二崽會夢見野果不是沒原因的,因為方才陶秋就是在催熟野果。
他睡醒後将兩隻鳥崽從胸口挪進羽毛窩裡,又放到自己腿上,然後在面前的土壤裡種進野果種子。
所以二崽才聞到了甜甜的氣味,陶秋也才能及時出手接住崽子。
時間太短,陶秋催生出的野果不多,全都分給了三個鳥崽。
他想着異能催生的野果可能也對三隻崽子有好處,就多喂了三崽幾顆,希望她能快點恢複健康。
之前大崽二崽睡覺的時候三崽醒了一次,陶秋喂了她點肉,她就又睡着了,剛剛才被他的笑聲吵醒。
陶秋趁機檢查了一下,三崽也是個姑娘,毛色也幾乎純白,隻是尾巴尖那裡有一點不起眼的黑色,等她再長大些,應該會更明顯。
大兒子随那個男人,二女兒随他,三女兒兩個人的毛色都繼承了,還挺公平。
陶秋有些想笑,自己倒是挺會生。
話說自己之前做的胎夢,夢裡三隻小鳥的顔色好像也能跟現實對應上。
該說是巧合,還是說生命就是那麼神奇,母體與幼崽之間的生物聯系可以強到預測未來?
陶秋搖搖頭,将這個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抛到了腦後。
崽子們愛吃肉,不過野果太美味,他們也很喜歡,算是加餐了。
吃飽後,沒有什麼睡意的兩隻崽齊齊來到三崽身邊,擡頭用眼神詢問過陶秋,得到他的允許,才又靠近了三崽一些。
三崽的毛已經快幹了,此刻她像塊黴豆腐一樣蜷縮成一團,體型即便是跟前些天剛出殼時的哥哥姐姐比,也要小上一圈,這是天生體弱。
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比起一窩蛋隻出了陶秋一個的鳥父母,生的三顆蛋都孵化出來的他已經足夠幸運。
雛鳥們都破殼後,陶秋的心理壓力少了幾分,盡管前期照顧三個崽還是很辛苦,不過看着他們一天天長大,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萦繞在陶秋心頭,抵消了一部分疲憊。
三崽身體雖然虛弱,但好動這方面卻是不輸二崽。
當然二崽活潑好動是因為天性,三崽則純粹是太依賴陶秋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不夠強壯,缺乏安全感,三崽感知到陶秋是自己最牢固的依靠,且有力氣動彈以後,即便眼睛還沒睜開,也能通過氣息找到陶秋的位置,然後顫顫巍巍地朝他的方向挪。
被陶秋抱進懷裡以後,她又會恢複那副體弱氣虛的樣子,安安靜靜地陷入睡眠之中。
可陶秋有其它事要做,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帶着三崽,所以他外出時,就會把三崽放進滿是自己氣味的羽毛窩裡。
不過小家夥很是敏銳,能分辨出氣味和本人的區别。
發現爸爸不在身邊後,她也不哭不鬧,連叫都不叫一聲,隻會可憐巴巴地躲在角落,把自己縮成一團,害怕地不停發抖,跟個電動毛團子似的。
即便大崽二崽都在旁邊陪着她,效果也不大,爸爸的懷抱才是唯一的解藥。
陶秋每次看見這種情景都心疼得要命,總是輕聲細語地哄着,直到三崽恢複平靜為止。
晚上睡覺三崽不肯回窩,陶秋就把她放在自己懷裡,他呼吸時胸腹的起伏跟搖籃效果差不多,三崽夜夜睡得安穩香甜。
大崽和二崽見狀也不肯回自己的窩了,哪怕他們的窩就擱在陶秋的腦袋邊非常近。
不過他們機靈得很,怕爸爸不答應,所以是半夜才自己跳到陶秋身上的,還縮着脖子在三崽旁邊趴下,順便給三崽保暖了。
陶秋半夜起來喂崽,發現三顆毛團子在自己身上排排躺,好笑地一個戳了一下,也沒把兩個大崽放回去,任由他們繼續把自己當床睡。
三崽沒有因為哥哥姐姐的到來而覺得不高興,依舊安靜乖巧,偶爾還會主動去蹭他倆。
大崽二崽也很疼愛三崽,平時三個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等陶秋把三崽喂完了,他倆才上前叽叽喳喳叫着要吃。
盡管是多子家庭,陶秋對三崽還有明顯的偏愛,但這并沒有引得三隻雛鳥因為生存本能和吃醋而互相傷害。
除了因為三隻崽都聰明,智力和情感豐富程度都遠超普通動物外,還因為陶秋對他們都傾注了足夠的愛意,是以誰多一點誰少一點,大家也就沒那麼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