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成張了張嘴無數思緒一閃而過，最後妥協開口：“......那你說，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的身上确實有淡淡的陰氣，可造成你如今處境的，卻不是因為它。”

姜玉成打心裡不信，輕嗤一聲，剛要說話，原本緊閉的大門卻傳來鑰匙孔轉動的聲音。

祁硯沒說話，眼睛挪到門口，表情似笑非笑。

“玉成，你沒事吧？”門口奔進來一個人，直沖姜玉成而來，捏着姜玉成的雙肩，焦急上下打量。

“啊啊？”姜玉成更懵了，看着本應該在外地出差的好友，扯下對方勁大的手，後退一步，“張望秋，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我是擔心你，他是誰？”

“擔心我？”姜玉成撇了撇嘴，又往後退了兩步，“你在外邊，怎麼知道我有事，張望秋你幹了什麼？”

張望秋表情慌張，往前進幾步死死握住姜玉成的手腕，“玉，玉成你聽我解釋。”，雙眼瞪着，裡面的紅血絲分外明顯，看着分外恐怖。

祁硯端起茶杯，吹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沒有要阻住的意思。

“老大，你不幫幫他嗎？”文子實一直坐在一邊，而燭檀早就不知跑到屋子裡哪個角落去了。

祁硯揚眉，搖搖頭，讓他看着好戲。

…

……

在張望秋解釋下，姜玉成勉強坐了下來。

“玉成真抱歉，我開始也忘了這間公寓裡裝了監控，發現之後本想告訴你的，轉念一想萬一能拍到什麼東西，這樣也能幫助你解決問題。”張望秋滿臉關切，看着姜玉成不為所動的表情，無奈歎了口氣，“算了，這件事确實是我不對，你要是介意......那就走吧。”

姜玉成點了點頭，真站了起來，拿着行李箱要走。

“不過這個人來路不明，你最好是不要相信。”

“那也比你要好。”祁硯挑眉，理了理袖子站起身，看向姜玉成。

他是來找姜玉成的，對方既然要走，祁硯自然也不會留在此地。

“燭檀你在哪，我們要走了，快出來。”

兩活人都看不見的文子實也站起身，故意穿過張望秋，看着這人渾身一哆嗦，疑神疑鬼的往四周打量，文子實得意笑了笑，牽起燭檀的手。

“張望秋很謝謝你的幫助，這已經夠了，畢竟是我的事，謝謝。鑰匙我放在桌上了。”

姜玉成說完，轉身離去。

祁硯慢慢悠悠地跟着，路過張望秋時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隻讓對方覺得毛骨悚然。

姜玉成站在路邊，他現在又些茫然，眯眼盯着正盛的日頭，在手機上找了一家離這裡最近的旅館。

“你還要跟着我嗎？”姜玉成眯眼看着身後的祁硯，心裡犯嘀咕，自己看起來也不像是多有錢的人，怎麼就盯上他了。

祁硯偏頭看看縮在陰暗角落，生怕碰着點太陽的文子實和燭檀，點了點頭，“現在你能明白我說的話了吧？”

姜玉成一愣，“什麼？”

“讓你倒黴的不是陰氣，也就說之前一連串黴運，不是鬼作祟。”

“簡單來說，就是鬼沒這麼閑來捉弄你。”祁硯帶着不變的笑意。

想想好友的那些舉動，姜玉成也覺得奇怪，可眼前這家夥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奇怪？就好像......他們說遇到不幹淨的東西，是在碰瓷鬼似的，對人非常嫌棄。

“......那應該怎麼做，我想回到正常生活，那些倒黴的事，還有鬼壓床，總不能也是張望秋幹的吧？”

姜玉成對這件事還是将信将疑，兩人認識也有幾年了，在他印象裡，張望秋可不是個變态的家夥。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拉人電閘，紮人車胎，雨天潛進屋子裡開窗等等等等，那就是心理有問題的程度了吧。

而且，對方是有說自己身上有淡淡的陰氣，有這個難道是正常的？

“當然不正常。”祁硯本想跟着姜玉成一起去旅店，被文子實提醒現在進旅店需要證件，随即停了下來，“有陰氣就代表你身邊有鬼，我還有事，明日定個時間在外面碰面。”

姜玉成：“......”走之前非要說有鬼嗎？

遲疑了一會，姜玉成艱難的點點頭，“對了，要不要先加個聯系方式？”

祁硯見文子實拼命搖頭，也隻得拒絕，“算了，明早我去旅店外等你。”

目送着奇怪的青年離去，姜玉成在烈陽下搓了搓肩膀，祁硯說身邊有鬼時，他還沒什麼感覺，人一走姜玉成就感覺周身溫度驟降。

尤其是身後，姜玉成自己都不清楚是自己吓自己，還是真的有鬼。

他現在最苦惱的是，今天晚上該怎麼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