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咋回事啊,我們跑什麼跑,錢還沒收呢?”文子實壓根沒搞清情況,被祁硯放下後,就在原地轉着圈抓狂。
燭檀幫女鬼解開繩索,擡頭向祁硯吐槽:“蚊子是不是個窮死鬼,對人界的錢這麼感興趣。”
“蚊子?”祁硯挑挑眉,“倒也符合他。”
“對吧,一天到晚就跟蚊子一樣,嗡嗡嗡地吵個不停。”燭檀話音剛落,就被文子實整個抱了起來,被他彈了個腦瓜崩。
“個小鬼,懂不懂尊老愛幼,随便給你哥哥取外号。”
燭檀捂着腦袋,面無表情地反駁:“我比你死的久多了,你應該尊敬我!”
“放屁,我活得比你久。”文子實強烈抗議。
“我們是鬼,就應該按做鬼的時間!”
祁硯搖了搖頭,任兩個小鬼吵去,這新鬼來了之後燭檀活潑不少,像個小童該有的勁兒。他轉眼把視線放到女鬼身上,她站起了身,感受到祁硯視線,身子瑟縮了一下。
“你怎麼會招惹到那麼一群人?”祁硯雙手環胸,上下打量女鬼一番,觀察着她全身上下的陰氣。
他一個山中老鬼,下山才多久,之前在村子裡都沒遇到什麼,偏偏女鬼出現之後就遇到了驅鬼的人,還是個道行不淺的那種,當然祁硯是以面前三隻鬼的标準,理所當然祁硯認為那群真天師是來追女鬼的。
“看你的陰氣也沒做什麼惡事,怎麼碰到那麼一群人。”祁硯斂眉,繞着女鬼走了一圈,心裡思忖她有什麼特殊之處。
女鬼非常茫然,被祁硯凝重的表情吓得縮成一團,聲音細細小小地出聲,讓祁硯能幫幫自己。
“這就算是第三件事了......”祁硯幽幽地說着。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另外的價錢,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的。”女鬼聲音很輕很細,像小鳥一樣,聽着個性有些怯懦。
文子實跟燭檀的鬥嘴,最後以他的身高優勢獲勝,他捂着小鬼童的嘴,插話:“咱們老大想要什麼東西沒有的,要不讓你哥哥付吧,我想要兒童防走丢神器,就一頭綁小孩手上,一頭綁我手上那種。”
燭檀心覺危險,頭重重往後一撞,趁着文子實哎喲呼痛,飛快躲到祁硯身後。
祁硯和燭檀都沒了想要的,這第三件事的報酬,最終還是滿足了文子實。
于是四鬼在姜玉成不知情的情況下,完全了第三筆交易。
“既然這樣,你認得回家的路,我們就一邊上路,你一邊來說說前塵往事,也好讓我知道該如何辦事。”祁硯重新戴上墨鏡,确實有那麼點神棍的味道,就是很怪,大晚上帶墨鏡,好像個神經病,文子實在心裡如是說。
女鬼點點,輕聲開口:“我叫劉紅棉,我哥哥,從前叫劉帆,這一世他叫姜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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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成對女鬼那聲哥哥耿耿于懷,坐上高鐵,給他爸打了同電話詢問家裡老宅的事。
姜家是個還算龐大的家族,他們規矩有點多,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點封建迷信,他們有主家這種東西,像姜玉成就是旁系的一個小輩,關系有些錯綜複雜,姜玉成都不見有多明白其中的關系,反正這跟他沒太多關系。
他家祖上,似乎是個挺有規模的家族,有一個祠堂,還有一個曆史悠久的主宅,當然它們跟姜玉成的關系,也就是每年過年時要去拜一拜,僅此而已,他爺爺家就在主宅附近,主宅在山腳下,姜玉成爺爺的小破房子在山上。
那個老屋姜玉成小時候還住過,不過都幾十年了,那屋子也成了危房,早幾年前姜玉成他爸就給倆老人家在城裡買了房,老人家想家了,就開車帶人上趟山。
他二叔一家沒搬到城裡,在山腳下蓋了樓房,住着也舒服。
姜玉成之前那次回去,就是在二叔家住了一夜,然後山上到老宅轉了一圈,結果就憑空多出來一個鬼妹妹,他問他爸是不是生過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妹妹。
“臭小子,什麼妹妹,我就你一個孩子,哪有妹妹,你不要閑得沒事找事,老婆你别聽姜玉成的胡話,他指定是故意想威脅我,找我借錢來着。”電話裡姜玉成他爸給他臭罵一頓,好端端的問有沒有個不知道的妹妹,一聽着就來者不善。
姜玉成爸打定他小子是來碰瓷的,開始給商量價錢:“你最近資金緊缺了吧,說個價錢。”
“爸,我是認真的,我媽以前有懷過妹妹,然後死掉什麼的嗎?”姜玉成無奈。
這次是姜玉成媽出來罵人了,“你就這麼見不得你媽好?”
那就是沒有的意思了,這樣一來,他這個妹妹隻可能是前世自己的妹妹。原來真的有前世今生這種東西,姜玉成一時受到沖擊,有些茫然,電話裡的爸媽還在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他定了定神,斟酌地跟兩人說明情況。
“啊?這件事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傻小子。”
“你們不應該懷疑我遇到神棍嗎?”爸媽的态度姜玉成細思極恐,“你們難道相信世上有鬼,前世今生?我從前都沒聽你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