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秋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又有什麼,咱們想要什麼弄不到,你要是害怕就讓手下人的人去辦。”
剛說完,姜玉成就發來消息說已經到了,張望秋警告阿若不許再說天師的事,自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在車外等着。
張家二樓,張重毫無防備地推開房門,被張望秋房間裡的布置吓得往後退了幾步,捂着心髒罵人。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隻見房間裡黑沉沉的,窗簾都被拉上,隻有幾盞不大明亮的燈擺在地上,有桌子也不用,瓶瓶罐罐的都擺在地上,還有一張畫着什麼圖案,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布。
張重看着就嫌棄,總感覺屋裡若有若無的古怪味道,就是這些東西發出來的。
他繞過看起來就陰森森的東西,拉開窗簾,讓外面的太陽都透進來,張重這才感覺呼吸通暢許多。
“在家裡搞這種東西。”張重又繞過瓶瓶罐罐走到門口,期間不小心絆倒一個罐子,罐子沒有密封,在地上滾了幾圈蓋子就掉了下來。
張重蹲下身撿起罐子往裡看了看,罐子内就隻有一張被折起來的紙,納悶地重新蓋好蓋子放回原處,在關門前,往屋内看了最後一眼。
窗邊的簾子随着外面飄進來的微風輕輕晃動,屋内的黑暗被驅散大半,看着順眼多了,視線落到地上跟骨灰壇似的罐子時,還是決定晦氣。
哼了一聲,張重關上門,心裡想着等張望秋回來,一定要他要麼滾,要麼就把這些古裡古怪的東西丢出去。
背着手走下樓梯,張重看不到的是,在罐子被打開的那一刹那,在他身邊就有一團黑色陰影慢慢聚集。
“砰!”
“什麼聲音?”張重剛下了樓,就聽到二樓傳來一陣巨響,皺着眉要重新上去查看。
在家裡做活的王嫂急忙從二樓另一邊跑出來,連聲道歉,“先生抱歉,剛才靠在牆邊的吸塵器不小心倒在地上了,吵到您了實在抱歉。”
“都注意一點。”
張重擺擺手,勉強打消疑慮,在沙發上坐了會又覺得無聊,于是背着手進了書房。
一樓大廳裡這時候沒有人。
沒過一會,一個渾身是血,穿着奇怪道袍的老頭一瘸一拐的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的身上很髒,與這個家中幹淨華麗的模樣格格不入。
他旁若無人的走出張家,幾滴血滴在乳白色的瓷磚上,十分顯眼。
...
......
“真的嗎!你說還想住在之前的房間?!”
姜玉成臉上帶着淡笑,點了點頭:“對,我現在一回家就會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住在那裡還能安心一些。”
姜堂伯隻是靠在座位上,沒什麼存在感,穿着廉價的襯衫,褲腿上還沾着泥點,看起來像是沒什麼見識的鄉裡人。
他聽着姜玉成和張望秋說話,又盯着開車的阿若看了一會,見對方覺察到自己的視線,堂伯局促的笑笑,轉頭看向窗外。
心裡想着,自己這個蠢堂侄,究竟在哪招惹到的這麼一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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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飛绮把祁硯的情況上報,局裡對祁硯非常重視,直接讓她趕快回到總局,經費的事等傅飛绮回來肯定報銷。
又了局裡的保證,傅飛绮當然不會不好意思摳摳搜搜的,當即大手一揮決定包機回去。
飛機的速度自然無需懷疑,當天晚上,飛機就到了目的地。飛機按照要求,停在偏僻的郊外,而不是機場,局裡的人早已經事先布置好了一切,他們緊張地盯着飛機艙門,就等人出來。
等了大約有十幾分鐘,站在下面的局長都忍不住打電話給傅飛绮詢問情況。
這時飛機艙門才緩緩開啟,一個抱着孩子的青年走了出來,站在艙門口。
他輕斂着眉,臉上表情雖淡,但也能看出對懷中孩子的關心,懷裡的小童他們看不見樣子,隻能看到小孩衣服繁重,在這種悶熱的夏天穿着有些奇怪。
局裡沒有這麼一個人,可要說他是傅飛绮說的,陰氣極重的鬼?
怎麼可能。
正好局長打給傅飛绮的電話通了,隻聽她在電話裡說。
“他先出艙門了,底下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
如玉石碰撞铮鳴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局長猛地轉身,飛機上的青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在沉悶的夏夜裡背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