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客人”兩個字,姜玉成眼皮一跳,他不就算是祁硯的客人,而且今晚自己還看到了劉紅棉......
祁硯直接無視姜玉成探究的眼神,坐上了傅飛绮的車。燭檀一心隻想着老大,自然也是跟上上去,倒是文子實有些猶豫,遲疑地看了姜玉成一眼,還是在燭檀的的瞪視下,才跟着上車。
“為什麼不告訴他?”
車開了有一會,文子實才郁悶地問,“驚喜的又見一面,不是也蠻不錯的。”
憑心而論,要是文子實自己那天去了地界,逮到一個機會能再到人界去見見親人,他絕對求之不得。
傅飛绮在認真開車,她也不懂文子實說的是什麼意思,燭檀卻是輕哼一聲:“她早就不記得了。”
鬼的陰氣完全消散,生前的記憶也随之消失,劉紅棉現在,基本就是一個全新的靈體。
“啊。”文子實失落地輕歎一聲,沒再說話。
祁硯手裡把玩着玉佩,靠着窗戶,不知在想些什麼。
...
......
張重的體檢結果下來,各項數據果然穩定下來,隻是還昏迷不醒。
張望秋早上被放了出來,神情有些恍惚,姜玉成沒看到總是跟着張望秋的阿若,隻能他把人載回醫院。
張家的事把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回到家,堂伯臉色不好地問他究竟怎麼想的。
“你究竟怎麼想的,總得拿出個準話,張家一天好不了,你就一天這樣裝着跟張望秋耗下去?要這樣,姜玉成你招惹到張望秋也正是活該。”
姜玉成眨眨眼,堂伯已經不是一回兩回這樣罵他了。
“要我說,現在就該趁他病要他命,抓不到他私闖民宅,偷窺的證據,那就在别的地方整死這個張望秋。”堂伯應該是早想好了要這樣做,才跟正式跟姜玉成提的,“我在蘭源這邊有幾個朋友,跟他們也已經聯系好了,解決張家不在話下,隻需要你一個點頭。”
堂伯盯着姜玉成看了許久,對方點了點頭。
“好。”
阿若失蹤了。
張望秋發現這件事,是在幾天之後,張重蘇醒,他終于能松一口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少了個人。
“你這個蠢東西!”
耳邊一陣短促的破風聲傳來,張望秋下意識的避開,一份文件砸到身後牆上,他感覺臉上刺痛,摸出一點血出來,文件的外殼把臉劃出一道口子。
“成天正事不做,淨幹一些破事,終于給老子惹出事來了,老子這回沒被你害死還真是命大!”
張望秋彎身撿起文件翻了翻,上面是死掉的劉天師的資料,這人早年跟張重有着不小的過節,堵了張重好幾年,好幾回都鬧到公司裡,後來才放棄了轉行做了道士。
這些都是一二十幾年的往事,張重也沒想到,這人會把仇記了這麼久,但不管怎麼說,人是張望秋帶到張家的。
一目十行的看完,張望秋丢掉文件,伸手重重地按着臉側的傷口,應是要把口子擠出血來。
“你從前欠的債,怎麼還能怪到我頭上,要怪隻能怪你從前心太髒,還真是禍害遺千年,這回你沒竟然沒死。”
張望秋這話一出,張重更是憤怒暴躁,他無所謂地掏掏耳朵,轉身離開了家。
再一次打電話,确定阿若的号碼真的變成了空号,張望秋笑着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該死!”
不過沒有關系,張望秋暴怒的情緒隻傾洩出來幾秒,随後就挂上了淡淡的微笑,雖然阿若不見了,可玉成對自己越來越好,還邀請自己到他家裡借住。
張重病重這幾天,張家公司遭受重擊,幾家公司跟聞到肉的惡狼一樣,瘋了似的想把張家分食殆盡,哪怕張重醒來都沒有收手。
張望秋變賣了自己名下的房子去填資金漏洞,他又不想回家去住,回家就隻能跟那老頭想看兩生厭,自己向姜玉成傾訴了這個苦惱。
玉成的電話已經來了,張望秋笑着眯起了眼,他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好像自己跟之前的玉成調了個調。
不過玉成不是自己,不會對他做自己之前做的事,張望秋對這件事非常确定。
他的玉成啊...是個心軟的人,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臉上挂着一絲淡笑,接起了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