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還沒說話，顧子皓就被文子實怪模怪樣的動作吸引住了，他覺得有趣，強硬扒開文子實的雙手還要把人口罩扯下來，“文子實你遮這麼嚴實幹什麼，你又不是明星，誰認識你嘛。”

“快把手撒開！”文子實吓了一跳，一雙手沖着顧子皓胡亂拍打，慌忙把口罩整理好。

顧子皓被抽得生疼，收回手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反應這麼大，你不會毀容了吧？”

“毀容個屁！”面對顧子皓這個口不擇言的東西，文子實暴躁了，瞥了眼縮在一旁的導演，覺得有些尴尬，輕咳一聲，“那個導演，我壓根沒演啥的，演戲啥的還是算了吧，我壓根沒這天賦。”

導演眼睛一亮，沒吭聲，望向祁硯。

“你們要出演這個劇？”顧子皓先興奮了，大腿一拍，“我早就跟你說了，就你這個臉蛋就你背後的實力，來拍戲多好，不會演慢慢來嘛，人誰沒有點黑曆史什麼的，就我現在網上還有一堆人逮着我罵呢。”

“對了，隻有文子實你一個人要演戲嗎，大師你們不來？導演，我記得本子裡面是有道士這個角色的吧，讓大師也來呗，讓編劇來把人家人設寫得蘇一點。”

導演擦擦汗，一點都不想聽到顧子皓的聲音，但顧子皓的背景他也知道，雖然不怎麼涉及娛樂圈，但也不怎麼好惹。

顧子皓的要求其實也不算為難，他們拍得是單元劇，算是邊播邊拍，他們在拍第四個單元時出的事，前三個單元都拍完在播，時間沒那麼緊，改點劇本也不是不行，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改過，但導演就是覺得......不值得。

一個被請來做法的先生而已，有沒有本事還另說呢，啥都沒幹就想來演戲湊熱鬧，顧子皓還跟着煽風點火。

導演幹笑兩聲，“改劇本當然是可以，不過我還是擔心，一開機又出事故，咱們片場裡人和設備都很金貴呢。”

“不是有大師嘛，”顧子皓擡擡下巴，“大師說什麼，照做就是了。”

“大師？”

祁硯環視整個片場，沉思了會，對導演說道：“開機吧。”

才從助理手中接過水的顧子皓噗一聲噴了文子實一身，長得矮得燭檀也未能幸免，顧子皓咳得臉都紅了，一隻手搭在祁硯肩上，“大佬你可是大師啊，要文明一點，文明一點。”

祁硯轉過頭，盯了肩膀上的爪子兩秒，奈何爪子的主人沒有眼色。祁硯往旁邊挪了幾步，重複了一遍，“可以開機了。各種靈異事件，應該隻會在你們拍攝的時候出現，對吧？”

導演激動點頭。

“所以說，不拍攝，又怎麼把它抓起來呢？”

這樣一來，還真得讓這幾個人進來演了，萬一人不在的時候出問題了咋辦，導演心裡琢磨好了，也不推三阻四了，立馬就要打電話叫編劇來讨論讨論劇本的問題。

“祁大師您就跟我說吧，您想演什麼，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内的，都是可以商量的。”

是什麼時候說着說着連自己都要演了來着，祁硯抿了下唇，他剛才發呆想了會手機裡的事情，不知漏了多少對話，對此他沒有心虛，現在人發明的手機可比他們自己有趣多了，對話漏了就漏了，别人沒重複就說明不重要。

祁硯和燭檀不怎麼說話，文子實的抗議在顧子皓這不起作用，顧子皓和導演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三人的角色大概定了下來。

正巧之前拍戲鬧的事讓不少演員害怕辭演了，空出不少角色有适合祁硯和文子實的，适合燭檀的還真沒有，不過也沒有關系，加一個小孩子的角色比兩個大人簡單得多。

“那就這樣了，導演咱們今天拍哪一段，大佬和文子實有沒有戲份？要不要讓他們去上個妝？”顧子皓叽叽喳喳的，導演被他吵得要死。

“好了好了，去化妝，”導演擺擺手，讓顧子皓這個煩人精快點滾，“各部門都準備一下，咱們下午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