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怎麼陰魂不散。”阿若喘了口氣,躲在暗處看見祁硯走進了影視基地,連忙一個轉身,往更深處跑去。
他本來不該被派到這裡幹苦差事的,還不是被祁硯搞砸了上次的事,上頭的人把他罰下來,蘭源和眠梧相距幾百公裡他都能和那家夥遇到,真是冤家路窄。
還好影視基地足夠大,他們追來還要點時間。
阿若輕車熟路地七拐八拐,最後走進一個小平房,重重關上門。
房子裡空空蕩蕩的,隻有簡單一些家具,阿若快速換了身衣服,換下的衣物随後扔在鐵架床上。
桌子抽屜岌岌可危,再被暴力開關幾下就得徹底散架,阿若從中拿出一支打火機和一炷香,習慣性地拿腳把抽屜踹了進去,發出的聲音有點大阿若輕啧一聲。
用打火機點了支煙,站在窗外看了看,确定沒有人過來後,拉上了窗簾。
阿若轉身,身後是一個供桌,供桌上是一個神龛,裡面擺着個菩薩和關二爺,神龛大小就不是為兩座像準備的,位置放不下,阿若平時就把兩座神像側放着,要拜哪一個了的,就把另一個拿下來,神龛裡擺正上柱香。
虔誠,但不太多。
他主要還是害怕,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帶點東西壯壯膽。
他這回把關二爺拿出來,給菩薩點了支香,煙頭與香的火星成了房間裡唯一的光源,聞到檀香的味道,阿若靜了靜心。看祁硯那個邪門的家夥,阿若有種預感眠梧這邊的事也得泡湯。
手機還有電,但這裡一格信号也無,他聯系不到上頭的人。好在阿若想起跟自己接線的那人給過他一個東西,那人說了要是遇到緊急處理不了的情況就把東西打開,好在自己雖然沒當回事,但也一直把東西帶在身上。
阿若在口袋裡摸索,沒摸着,趕緊抓起扔在床上的衣服又是一頓尋找,他終于是在内襯口袋裡翻出了個黑塑料袋,這正是接頭人走前交給他的。
塑料袋裡面是一個盒子,全身用紫色符咒包裹着,撕開符咒還有一圈紅色的線,用手搓一搓線上竟然還掉渣,阿若嫌惡地擦了擦手扯掉線,他看不見的是盒子還沒打開,就有一團黑氣順着盒子縫隙跑了出來,萦繞在周身。
“他到底給了我什麼鬼東西。”阿若泛着嘀咕,轉動這個古怪的盒子,想找到打開的地方。
“唔......”他突然感覺到不對,面色猙獰,雙手死死掐住脖子。
盒子掉到地上,咔嚓一聲摔開了,阿若隻覺渾身劇痛,身體不受使喚,在地上抽搐,腦門青筋直冒。
“操,操他爹的......”阿若勉強睜開眼,抓住空無一物的盒子。
該死的,阿若知道他跟着的那些人就是群瘋子,那群人竟然瘋到要弄死自己,自己為他們辦了那麼多事,竟然還沒被看作同伴!
阿若恨得要死,心裡拼命咒罵那群瘋子。
竟然,竟然想要地獄......
哈哈哈哈瘋子,一群瘋子。
不行,他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阿若快要渙散的瞳孔凝聚起最後一點力,頭向下偏了點,餘光瞥見被他随意放在地上的菩薩瓷像,神像沒被他放多遠,它背後就是供桌。
阿若腳用力一踹,神像被踹到供桌上發出一聲巨響,砰地一聲碎得四分五裂,阿若也安心的暈了過去。
暈前最後一秒,他想着,還是菩薩管用。
實際阿若制造出的那點聲音,連房子都突破不了,反倒是他上頭用來殺他的黑氣間接救了阿若一命。
那團鬼氣實在太不一樣,黑沉中還夾雜着泛金光的絲線,簡直是黑暗中最亮的崽。
祁硯眼神好,一下就發現了房子,以及房子中已經陷入昏迷的阿若。
“這是......?”看到阿若周身的不一樣的鬼氣,有些訝異。
這鬼氣,不是他的嗎?
誰沒事偷他鬼氣?
...
......
這一趟回來捉了一些亡魂和疑似幕後兇手的小喽啰,傅飛绮讓組員處理亡魂的事,而自己則跟這個阿若問話,還有聯系眠梧這邊的派出所,看能不能查出他的一些信息,而祁硯一路沉默,若有所思。
“老大,顧子皓說導演讓我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拍攝更安全一點,他決定還是用拍戲引出鬼。”祁硯拿着手機,扭頭看向沙發上的祁硯,“老大?”
“他現在不想理你。”燭檀蹬腿坐到他身邊,直勾勾盯着文子實。
“你......你幹嘛?”幹嘛這麼看着自己,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