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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豺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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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沒想搞得這麼陰森詭異。

畢竟他雖是鬼,卻不是一個本職吓人的鬼。

他隻是遠遠站在那裡,觀察文思恪剛才究竟在跟什麼東西說話,僅此而已。

文思恪被祁硯吓個半死,好在兩人在老夫人那裡短暫碰過一面,文思恪确定自己隻是遇見了人,沒有撞到鬼。

“剛才那個是誰?”祁硯擰眉。

在他眼裡,文思恪就是在與一具空殼說話,還和那東西在房間磨蹭了許久。

文思恪:“是我幺姥,老夫人的小妹妹。”他的掌心隐隐作痛,說話時手握成拳,希望能減少些許痛苦。

“那個東西不是文昭。”祁硯今天下午見過對方,要她真有問題,當時自己就會發現。

文思恪不大在意,那是與自己生活幾年的幺姥,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人還是認得出來的,哪裡需要外人來告訴自己有沒有認錯。

文思恪還不知道祁硯的身份,他隻以為對方是文馨請來的,類似于律師這種身份的人。

如果真的是律師的話,他覺得眼前的人不大靠譜。

“是文馨讓你來找我的,她想再跟我簽一份保障合作的協議?”文思恪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這無可厚非。文馨沒有多少底牌,她之前就不像文軒城那樣汲汲營營,拼命蓄積自己的能量。

祁硯:?

文思恪說的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祁硯的關注點在那個東西留下的痕迹。

空殼,也就是失去靈魂了的□□,活人死後魂魄前往地界,餘留在人界的東西就是空殼。人們總是會擔心空殼發生可怕的變化,也就是變成僵屍。他剛剛見到的那個可能就算是一種僵屍。

它迷惑文思恪,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咒術?

文思恪受傷的那隻手上黑漆漆的,完全被鬼氣包圍了。祁硯雖對咒術一竅不通,也能感覺到他被下的咒有多重。

而且這個鬼氣——祁硯熟悉,非常熟悉。

漆黑中有金光閃爍。

這不就是伴了他數百年的鬼氣。

祁硯一瞬間戾氣橫生,鬼氣沖天蔓延整座莊園,離他最近的文思恪忍不住瑟瑟發抖。但他控制得很快,眨眼的功夫,鬼氣就全都收了回來。

“你......”文思恪張了張嘴,有些忘了要說些什麼。剛才有瞬間他感覺到徹骨寒意,但時間過于短暫,文思恪自己都不确定那是真實還是錯覺,“剛才,剛才是怎麼了?”

“哦,是鬧鬼了吧。你的手是不是出了問題,需要我幫你看看嗎?”祁硯要收回自己的鬼氣。

文思恪終于意識到這人恐怕不是什麼律師,“你是做什麼的?”

“天師,請來在文子實喪事上做法事的。”

文思恪:......

文子實:......?

文思恪:“沒想到她這麼着急。”喪事都還沒要辦,連先生道士都已經請過來在莊園裡住着。

他順從地讓文子實查看手心。

方才被燙到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傷疤,文思恪臉色不大好看,擡起另一隻手看了看,那隻手中不知何時也出現了同樣的疤痕。

這樣奇怪還具有标志性的疤痕,難免不讓他聯想起文昭身上戴着的十字架配飾,兩者聯系起來,這不就是聖痕。

基督受難中他被釘上十字架,手中留下了傷痕,這在信徒眼中是一種象征,不管在信徒眼裡是好是壞,但出現在文思恪這裡,他隻能感覺到深深的惡寒。

文昭這是什麼意思,要把他怎樣?!

他緊緊握住手心,抿着唇,深吸一口氣,“文家的财産把所有人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都說了那不是文昭了。”

文思恪手上的鬼氣随着指間的牽引,一點一點彙入原本屬于它的老家,祁硯能感覺到這部分長久離家的鬼氣在歸家後的歡欣雀躍,眉頭也舒展不少。

遇上了這種事,文思恪總算認真思考祁硯的話。

他剛剛見到的幺姥,也許真的不是本人。

文昭她自己打扮和心态雖然年輕,但到底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哪裡有能抵禦成年人的力氣,那兩次推門再回想起來,就已經十分詭異。

還有後面文昭整張臉死死貼在門縫往屋裡看他,要擺成什麼樣的姿勢才能做出那種效果。幺姥那一把身子骨,哪裡經得住那種折騰。

“所以我剛才見到的,真是一具空殼,隻是用了什麼方法,讓我以為見到了幺姥?”

文思恪:“空殼,到底是什麼東西?”

祁硯:“屍體。”

文思恪一陣惡寒,究竟什麼人把屍體帶進了莊園。

不對,既然對方有辦法迷惑他們,還能操控屍體行走,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白天遇到的那麼些個人之中,有一個就是屍體假扮的。

不管哪個都非常可怕。

而且對方選擇假扮成文昭,手段非常高明。文昭是文老夫人的四妹,從前就非常受寵愛,不然到現在這個年紀,還是這麼個性子。

她可以說是在大部分人眼中,目前唯一能在老夫人跟前說得上話的人,想要得到遺産的人就不會随意招惹文昭,隻會對她的各種無禮要求忍氣吞聲。

人們不會懷疑她做出的怪異舉動,文昭原本就有些古怪。

就像文思恪自己,就算再無可奈何,最終還是結果了幺姥給的平安符。

搞成這種樣子,被人借身份利用,也是幺姥自己得意幾十年遭受的報應了。文思恪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突然想到什麼,“這麼說來......我見到那個屍體不是幺姥,那她說的什麼出車禍也是假的。”

“不一定。”

“如果出車禍是真的話,那有沒有可能,幕後兇手一開始就是想用幺姥的屍體來騙人。隻是中途出了意外,幺姥沒有死成,現在就隻能暫時用其他人的屍體假扮幺姥。”

但真的哪裡會有假的來得周全。

若是想讓事情沒有敗露的那一天,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文昭,讓一切歸回正規。

他/她能讓文思恪一個還算熟悉文昭的孫輩都分辨不出差别,用真的文昭屍體豈不是更萬無一失,他/她應該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文思恪眼球從手心已經消失的疤痕移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方才他見到文昭離開的背影就在樓梯上。

沈自和莊園大管家安排客人房間時,文思恪有聽上一嘴,文昭的房間還是從前她常住的那一個。房間就在二樓。

文思恪不假思索,快步邁上了樓梯,走到正中央,回頭請祁硯一同跟上來,“麻煩你能随我一起,确保幺姥的安全。這種時候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我以為你很讨厭文昭。”

祁硯跟在文思恪身後,他的速度很快,快步走着,幾步過後還忍不住跑起來,樣子有些狼狽,一點也看不出對文昭的厭惡。

祁硯以為他觀察錯了情緒。

活人的情緒複雜到他一個鬼看不大明白。

文思恪:“我當然讨厭她。這個人從前不懂人情世故,不顧及别人的臉面,我母親在世時就喜歡嘲諷她的身世,還覺得我分走了老夫人的注意力故意把我帶出去丢掉。還有我爺爺,他是個懦弱的人,生前幾乎被文昭那種嘴嘔死。”

“這種人......就算死在外面我絕不會多看一看,但她不能死在這個莊園,更不能死在現在。”

“老夫人身體已經很差了,要是讓她知道我們為了争奪她的遺産,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

“而且這種事情傳出去隻會讓文家丢盡臉面。”

雖然文馨對此有諸多嘲諷,但很可惜的是,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就是這樣。一時的相安無事與和睦,不過是為了完全給外界欣賞的臉面。

體面是第一要義。

二樓住得都是輩分高的人,按理說長廊的壁燈都不會關閉,以防哪位夜盲老花摔出個好歹。

可文思恪上來時這裡卻是漆黑一片。

牆壁上原本一連開了好幾個大窗,月光就可以透進來照亮室内,可此時厚重的遮光窗簾全部拉上。

沒有一絲光,文思恪置身于完全的黑暗,寸步難行。

他跑上來很急,身上穿着睡衣什麼工具也沒帶。

他望向祁硯,希望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天師能幫些什麼。

“等會。”祁硯get到他的意思,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

他拿出一個東西,輕輕一按,文思恪聽到一聲手機解鎖的聲音,一道光自祁硯手中亮起。

祁硯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文思恪:他還以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法器。

竟然隻是手機。

文思恪有點點幻滅。

祁硯:有方便為什麼要裝逼?

有了打光,文思恪自然而然朝明亮處看去。

哪知好巧不巧,那具屍體竟剛好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

那東西與活人别無一二,見到有光,轉頭看了過來。

她臉還是文昭的模樣,但身上沾染上的血液無法讓人說服自己這是正常的。

屍體臉上糊了一圈的猩紅鮮血,還未凝固的液體滴滴答答流下來,前襟沾染了大片。

好像一個還不會自己吃飯的嬰孩,把自己吃得滿嘴都是。

文思恪毛骨悚然,下意識打掉祁硯的手裡,轉身便要離開。

“别慌。”祁硯按住文思恪的肩,讓他少費些力氣。

一個勁兒跑下去,之後還是要重新爬上來的。

文思恪恨得牙癢癢,非常懷疑祁硯跟文馨一夥是假,跟那具屍體一夥才是真。

然後下一秒,祁硯消失在身側,出現在空殼身邊。

他擡手卸掉空殼的下颚,從袖子拿出繩索一捆,這東西便再動彈不得。隻能掙紮着用一雙眼睛死死等着祁硯,再用文昭的聲線咒罵着他。

“你、你什麼東西,快把我放開!”

“是誰,是誰敢把我捆起來,别以為不出來我就猜不出是誰。都要造反了是不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們都别想要我姐的遺産!!”

文思恪不堪其擾,捂住耳朵跑過來,“你就不能堵住她的嘴,這樣人全都被吵起來了。”

他現在說也是放馬後炮,這麼大的動靜,二樓的房間幾乎全亮了燈。

祁硯哪知道空殼這麼厲害,下了下颚骨都還能發聲,他擡擡下巴讓文思恪自己堵住她的嘴。

這屍體的齒縫間還能看到肉沫和血液,文思恪搖了搖頭,後退幾步。

他甯願去看看此時真正的幺姥是否活着。

安置在客房外的壁燈一盞盞亮起,對文思恪的質問也此起彼伏。

“大半夜吵什麼吵?”

“文思恪?你在這裡幹什麼,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還是你覺得你奶奶太沒了,終于不用裝了,在莊園裡就開始胡作非為。”

“我剛才是不是聽到了文昭的聲音。”

“文思恪你帶了誰到莊園裡來,這是誰?這個地方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進的,管家,把人給我請出去。”

“......文昭?地上坐着的是文昭吧?”

“天,她怎麼搞成這樣。”

文思恪不想跟這些人進行一些沒完沒了的解釋,悄悄走到祁硯身邊,耳語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所有人看清這不是幺......”

話音剛落,二樓角落裡最大的一間客房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

跟祁硯手底下空殼穿同樣衣服的文昭,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口氣極不耐煩,“大晚上的,吵什麼吵。白天就跟雞啄米似的,叨叨叨叨個不停,晚上天沒亮就在這公雞上籠,要死吧你們?”

文昭一張嘴,讓所有人說不出話來。

文昭?

她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回事?

那這個又是誰?

無邊的沉默在衆人間蔓延,他們沉默地交換着信息,視線一次又一次掠過祁硯手底下那個可怕的“文昭”。

真正的文昭意識到事情不對,踩着拖鞋走了過來。

彎下腰,與一模一樣的自己對視,兩張臉湊得極近,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幾欲作嘔。

文昭沒有立馬發出驚恐的叫聲,伸出兩根指頭,在“文昭”的臉皮上使勁拉扯。“文昭”被束縛着沒法反抗,隻能用眼睛惡狠狠瞪着她。

文昭看着那雙眼珠子反倒心情不錯,“這究竟是誰搞出來的邪門歪道,竟然如此像我。”

“特别是這個眼神,就連我自己都要分辨不出來了。”

有人冷不丁開口,“不就是文思恪,我們起來時就隻有他和這個人在。”

“對,而且他不是法醫嗎?我們當中,最接觸屍體的人就是他了。”

文思恪要氣笑了,他是法醫又不是法師好嗎?

有時候他真懷疑,說出這些話的真的是他在文氏集團任職的叔伯姨嬸嗎,這麼無知的樣子,怎麼造出那麼多樓盤的。文思恪住在自家建造的小區裡都住得不安心。

“瞎說什麼,他要真那麼厲害,還成天累死累活做那份工。”文昭揮揮手。

文思恪:雖然這是在相信自己,可怎麼就讓人生氣呢。

吵來吵去,到底還是要祁硯在震場。

這屍體之所以能蒙騙衆人,靠得還是祁硯的鬼氣。一而再再而三,祁硯對此已經心如止水。

就是不清楚,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到底被偷走了多少鬼氣。

要命。

他拿走覆蓋在空殼軀體上的鬼氣,她原本的面貌便顯現出來。

見到那張熟悉的臉,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觑。

“難怪......難怪這東西能神不知鬼不覺溜進莊園,原來......”

文思恪也有點失神,但也就一兩秒,聞到屍體散發出來的腐臭味,他站遠了些捂住鼻子。

文昭剛才還摸了它的臉,手指殘餘着肌膚的觸感,她臉色更加難看,“文軒城那小子呢,肯定是那小子幹的。快給我把他抓回來!”

怎麼看到這具女屍就能這麼笃定是文軒城?

祁硯不明所以,環視所有人别樣的臉色,最後視線落在了文思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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