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做。
我自诩是個對待感情态度挺認真的人,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這會兒面對着眼前正似笑非笑的這個人,稀裡糊塗的話就能一句接着一句,自己往外蹦。
玩玩。和秀色可餐的謝春風玩玩?這個念頭倏然躍進頭腦,被我死死按住。
“那你是想先從互相了解開始,還是一步到位咱們直奔主題?”謝春風把煙從唇邊拿開,半靠在欄杆上看我。
他目光冷靜,整個人連一絲晃動都沒有,好像江風吹不到他身上似的。
我也看出來了,這是一種對峙。他想看看我有多荒誕,而我不想被他看出來我的氣短和自我懷疑。
“505,我的房間号。”
輕飄飄撇下一句,我離開了甲闆。
還在謝春風視線範圍内時我走得步步平穩,進了船艙後不由得腳步加快,幾乎是小跑着回了房間。對着鏡子,我冷靜了半天,心跳得厲害,但又有點滿意自己剛才的反應。
一點也沒露怯。真不錯。
他不來那就是他慫了;他來,我們也不一定要幹什麼,聊聊天深入一下了解也不錯嘛。
我想起什麼,走到床頭拉開抽屜看了眼,嗯,萬一真收不了場,這不是還有安全措施嗎。遊輪的服務真到家。
天越黑我心裡就越忐忑,時間過了十點,我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可笑,去衛生間洗漱一番準備睡覺。
濕着頭發剛出來,燈一下子全暗了。船上也會停電嗎?
我摸着床沿到床頭找到手機,按亮手電筒照亮,本想打個電話到前台去問問,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心下一顫,透過貓眼,我勉強從身高臉型認出外面的謝春風。
我這會兒真有點開始慫了,剛才設想得步步完善,事到臨頭倒猶豫起來。他又敲兩聲門,我硬着頭皮把門打開。
“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春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把我推進門,又把門輕輕在背後阖上了。
搞得像諜戰片似的。
屋裡依舊黑着,關了門,走廊裡輕微的聲響也被屏蔽在外。隻剩下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