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管理員大爺。
“旁邊那碑是我立的。嗐,其實就是個空的墓地,裡面沒放骨灰,就是個念想。”趙禮說着擱下筷子,“你怎麼對那個感興趣?”
“我看見那上面寫的出生年月跟我差不多,覺得挺可惜的,這不是跟表哥閑着沒事兒聊聊天嘛。”我硬着頭皮把話往下聊,也不知道趙禮信不信我的鬼話。
“對了,藍浔你也是95年生人,屬豬的,對吧?”
我點點頭。
那片生魚片已經被泡成褐色了,我把它拎出來塞進嘴裡,一股強烈的芥末味直接沖向腦仁兒。挺好的,我現在就需要這種靈台清明的感覺。
趙禮頓了頓,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那個是我前女友,挺可惜,年紀輕輕就不在了。”
“是……怎麼走的呀?”
“自|殺。”趙禮放下茶杯,瓷杯磕了桌沿兒,發出當的一聲。
挺刺耳。
我想過生病和意外兩種可能,卻沒想到這一條路。
見我神情詫異,趙禮苦笑一下,他捏着杯子的指節處有點發白。
提起茶壺給兩隻杯子裡各自又倒了些茶,趙禮接着說:“她是北方人,性子剛烈,也是太年輕了,遇到那樣的事兒接受不了,就走了絕路。”
北方人,和謝春風一樣。
“什麼事兒呀?就值當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我倆分開以後,她回了她家那邊,有一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人都哭迷糊了,說她哥把她給強|奸了。其實這怎麼能是她的錯呢,也是想不開。”
猶如五雷轟頂,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表哥,你有你前女友照片嗎?我覺得她太可惜了。想看看她的樣子,下次去掃墓的時候,也和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