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酒店就把這奇葩事兒報備給藍松了,他回了條消息給我:“跟你相親那人是不是姓嚴?”
“你怎麼知道?叫嚴漠。”
藍松說:“咱爸也給我介紹了一個,叫嚴滢,你猜他倆是什麼關系?”
還能是什麼關系。看來這回嚴家的生意對藍大遠至關緊要,犯得上他兩頭下注,指望着我和藍松好歹有一頭能聽他的話。
迅速想明白其中關竅後,我回了個呵呵的表情給藍松。
“行了别不高興了,既然到了山城就好好玩兒。我在青潮洞那兒的酒吧存過一瓶不錯的酒,你報我名字去喝吧。”接着又是一個紅包。
“哥,幸虧還有你。要不我認你當義父吧,從此不管藍大遠叫爹了,你給我當爹,怎麼樣?”
“沒正形。玩兒去吧。”藍松并不想陪我插科打诨。
收了手機,我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會兒山城夜景。之前來這裡,都沒仔細在晚上看過這座城市,光顧着在火鍋店裡吃吃喝喝了。現在在高處打眼一看,流光溢彩、燈火輝煌,真是漂亮得不得了。
不知道謝春風在幹什麼呢?船停了,他也能休息幾天吧。
神思悠悠地轉到謝春風身上,我猶豫一下,又給藍松發過去一條信息。
我想向他打聽一下趙禮究竟是幹什麼的。雖然據我所知,藍松跟宜浔的親戚也沒什麼來往,我這也是屬于有棗沒棗,打一竿子試試。
這次藍松直接把視頻電話撥了過來。
“你怎麼去一次宜浔開始對趙禮這麼感興趣?怎麼,你看上他了?沒出五服呢啊,别瞎動心思。”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看藍松的背景他還在公司辦公室裡,背後是那片靠牆的大書架。
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要是被藍松知道我打聽的事情跟什麼“團夥”、“犯罪”有關系,那他肯定會讓我立刻回京城的,以後紅包什麼的就更别想了。
得編一個好理由。
“我上次不是在宜浔跟趙禮表哥吃了個飯嗎?我看他生意做得不錯,宜浔那地方生活又舒适,我想要不然上他公司去幹段時間,我不想回京城的公司上班了。”
為求保真,我又補上一句:“你知道的,因為餘檸,我跟财務部的其他人關系處得也不好,除非你想辦法把财務部的人給我大換血一波,我再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