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靈魂聞起來像海鹽焦糖。"利維的手摸上他手腕，"順便一提，這是所羅門王當年簽契約時，用來誇天使長拉斐爾的情話。"

（遠處銀毛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傳播我的版權台詞？！"）

利維的手指冰涼得不似活物，卻讓陸淵的皮膚燃起一片細小的火花.

"靈魂...有氣味？"陸淵聽見自己愚蠢地問道。

"當然。"利維湊近他的頸側，深深吸了一口氣，動作親昵得令人毛骨悚然，"大多數人的靈魂聞起來像發黴的面包，或者腐爛的肉。偶爾會有聞起來像廉價香水的...純淨甜美的，幾百年都遇不到一個。"

陸淵問,“你想要我的靈魂嗎?”

利維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海鹽焦土的甜味中帶着苦澀的鹹,他還沒有看過陸淵的靈魂,但他總給自己不辛苦純命苦的感覺,麻木到連痛苦都失去了叙事性,哪怕一直在笑，生活教會了他活着，也僅限于此。

當銀毛用第十二種語言說完"地獄歡迎你"時，直播間突然黑屏——

平台提示：【該主播涉嫌精神蠱惑，封禁24小時】

"切，人類還是這麼沒勁。"銀毛見慣不怪換一個賬号繼續直播，【放縱之王的吃播直播間】

"家人們！今天帶你們血洗這家五星級自助！"

銀毛對着鏡頭咧嘴一笑，虎牙閃過寒光。

[卧槽主包今天造型殺我！]

[主包這食量是正常人？是不是上科技了？]

“謝謝家人們誇獎，主包還不需要那種東西。”

[主包不會是托吧？]

銀毛說：“主包沒有後台，一個人就是一個團隊。”

[主包你剛剛跟你要吃的那人，是不是最近很火的黑發帥哥？]

小夥正徒手掰開一隻帝王蟹，突然瞥見彈幕，轉頭看向四周——

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走了。

"哦？"小夥挑眉，“是嗎？家人們有圖嗎?”

[就是那個[冷面管家」系列男主嗎！]

[上次在遊樂園被拍到喂棉花糖的那個！]

[墨爾本咖啡廳的‘魔王’]

他看着圖片突然笑出聲，随手把蟹鉗丢進嘴裡，連殼嚼得粉碎，對着直播間挑眉："哎呦喂~，利維啊，也是老熟人了~"

小夥的瞳孔興奮地擴大，墨綠的眼睛泛起漣漪，舔掉指尖的蟹黃，他對着鏡頭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家人們想不想看[大魔王下線生活」特别篇？點贊過十萬我就去他店裡突擊檢查！"

突然彈幕瞬間被禮物特效淹沒。

[卧槽卧槽夢幻聯動！]

[白毛哥竟認識利維！果然帥哥都是一窩的？？]

[剛搜了！那家便利店在XX路！組隊圍觀！！]

“紮塞由？” （已經走了？）

“娜達吉撲羅ble馬~(沒關系~)” 他關了直播，随手把啃了一半的蟹腿丢進鏡頭外的湯鍋，濺起的湯汁在空中詭異地凝成箭頭形狀，指向南方，“惡魔最擅長……”

他将掰碎的盤子扔進嘴裡，鋸齒形的牙齒一口咬碎，瞳裡還泛着墨綠的光“佩塞歸桑卡薩多拉。”（追獵）

陸淵滿足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剛才那盤海鮮拼盤和五份甜點讓他心滿意足。"走吧。"利維站起身，浴衣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擺動。

陸淵連忙跟上，兩人穿過餐廳的走廊，來到一個安靜的包間區域。利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房卡，刷開了其中一扇門。

"這是......"陸淵有些疑惑，他們原本計劃吃完就各自回房的，可這不是自己的房嗎？

利維沒有回答，徑直走進房間。陸淵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進去。房間比想象中寬敞，一張大床占據了中央位置，旁邊是落地窗，能俯瞰城市的夜景，還有個沙發。

"愣着幹什麼？過來。"利維頭也不回地說。

陸淵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幾步。"我們這是..."

"真是個白癡,回房裡能幹嘛,睡覺。"利維幹脆地說，已經解開了浴袍腰帶，衣料順着肩膀滑落，堆疊在腳邊。

陸淵的大腦瞬間短路。他瞪大眼睛，感覺血液一下子沖上了臉頰。"睡、睡覺？"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發展是不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