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宋頌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是一問三不知,更有甚者掉頭就走。
竹尋撇了一眼,朝小巷中走去。宋頌趕緊跟上:“欸,你幹嘛啊。”
懷鏡正想跟上,尤有桔拉住了他:“懷鏡,我們就在這等等吧。”
懷鏡笑出一口白牙,和竹尋差不多的年齡卻比竹尋高半個頭,和尤有桔齊高。
他靠尤有桔緊緊的:“尤哥哥冷嗎?”
尤有桔搖搖頭:“我不冷,你冷了?”
懷鏡借坡下驢:“嗯,有些冷了。”說罷還搓搓手,用閃亮亮的眸子看着尤有桔。
尤有桔的感覺越發熟悉,卻看不透,反倒被懷鏡的美貌刺的收回了眼神。
初冬的天,路上的行人都将手縮在袖子裡,尤有桔有法力調節體溫,身上披着毛茸茸的披風,倒不至于太冷。
反觀懷鏡,雖然穿了長襖,但不似竹尋和宋頌帶了毛帽,宋頌更是拿着手爐,懷鏡手指耳朵凍得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尤有桔摘下自己的披風給懷鏡披上:“你這孩子,倒不知道體諒自己,好歹也是個公子哥。”
帶着體溫的披風就這樣罩住了懷鏡,毛茸茸的領子蹭着他的臉龐,尤有桔的披風和他本人一樣有着苦菊花香。
尤有桔揉了揉懷鏡的後腦勺:“好些了嗎?”
懷鏡深吸一口氣,擔憂道:“尤哥哥把披風給了我,不怕冷麼?”
“放心吧,我很會心疼自己的。”即使隔着紗笠,懷鏡也能想象到尤有桔的笑容多溫柔。
懷鏡蹭了蹭毛領:“尤哥哥老把我們叫孩子,明明哥哥看起來不比我們年長多少。”
尤有桔心想自己至少比你們大八歲,隻是長得年輕罷了,要不是為了打副本,誰要和你們幾個小屁孩一起玩兒啊。
可還沒回答就被沖來竹尋打斷。
“岑懷鏡!”竹尋黑着臉看着懷鏡:“你怎麼披着我舅舅的披風!?”
懷鏡羞澀地笑漏出一口大白牙:“尤哥哥看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