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鏡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哥哥這是哪裡的話,方才沐浴完,隻穿着裡衣。”
茶杯在尤有桔手中反複搓捏了幾個來回,也不開口說話,明亮的眼睛如火炬,懷鏡在上面不斷翻烤,眼神有些閃躲,心中生出莫名的焦躁:“哥哥....”
尤有桔這才收回眼神,仿佛恍然大悟:“你瞧我!看入迷了。”随後指了指剛剛進來放桌上的紙包:“喏,嘗嘗這個,這家店我也是東家,這兒剛開分店,味道和嘉州那家無異,特來讓懷鏡幫我嘗嘗味道,可需要改進?”
懷鏡有些受寵若驚,看了看紙包上的商标:“不曾想哥哥竟是這家店的東家。雖說我不是美食上的行家,但既然哥哥開口了....”
他打開紙包,捏了一顆軟糯白皙的方糕放進嘴裡嘗了一口,好看的眉毛揚了起來:“不甜不膩,滋味甚好!”
尤有桔撐着臉笑了笑:“多謝,子堂那兒我也差人送了些。”
懷鏡慕然擡頭撞向尤有桔眼中,登時冷靜了下來,尤有桔眼中是探究,在笑意外,似乎還有疏離。
還不容他細看,尤有桔已經起身走到門口:“少吃一點,馬上吃飯了。”
回到房間,他着手收拾好行李,準備溜了。
天呀不會看錯,原著中寫了,竹尋天生玫紅色魔瞳,而身為弟弟的朝蘭作為天選之子,肯定也會某處異于常人。他的異,一處在胸前,一處也在眼睛。
瞳色是較深的顔色,仔細觀察就能看見瞳孔正下方散發着類似行星的一顆痣。
上次在付鎮尤有桔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次可不能松懈了,萬一主角光環發功怎麼辦?
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剛才為了支走竹尋,讓他帶着搖光去買些方巾帕子備着,可是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尤有桔心覺不安,即刻就出了門。
為防範于未然,竹尋身上帶着他給的子母墜中的母墜,母墜落,子墜也會碎,而他手中的子墜完好無損,隻要跟着他找到竹尋就好。
走了大約兩刻,在一個巷口發現了安然無恙的竹尋,他好像被一名白衣男子纏住了。尤有桔松了一口氣,平複了心緒,走了過去。
“哎呀我說小兄弟,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行行好再幫我一次吧!”白衣男子似乎在和竹尋商議着什麼。竹尋一走,他便攔,竹尋臉上的不耐已經顯而易見了。
“竹尋。”
竹尋猛然轉身:“舅舅!”
白衣男子也看了過來:“舅舅?”
竹尋撇開不依不饒的男子,徑直走到尤有桔跟前:“舅舅,快走吧,這人就是個無賴。”
白衣男子又攔住他兩:“等等!兩位壯士!算我求你倆了。就告訴我吧!”
白衣男子雙手合十,做出一個“拜拜”的動作。他看着倒真着急,額頭上都出了汗,眼神不斷的在兩人之間觀望尋找突破口:“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可以給錢。”
尤有桔疑惑:“什麼東西?”
竹尋将挂在腰間的東西拿了下來,是一塊帶鍊條的機關日晷:“就這個。他被小偷搶走錢袋,我本不想幫他,結果小偷把我的錢袋也搶走了。我隻好幫忙,他就看見了這個。”
旁人若不仔細看,也真是權當是裝飾罷了。
尤有桔心頭一緊,面色凝重:“你要這個做什麼。”
那白衣男子摸出手帕擦擦汗,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面上帶笑:“我就是想問問這小哥在哪買的,我也想買一塊,可他死活不說。實不相瞞,這東西我看着心熱,似是我故土之物。”
尤有桔眉頭都皺了起來,下颚繃的極緊,袋中的赤焰蠢蠢欲動。這下,換他緊張地流汗了。
竹尋用身體擋開他,牽着尤有桔就要走。
那男子立刻急了:“帥哥!不,壯士!别走啊!什麼報酬都行,隻求一個出處就行!”
尤有桔步伐停頓,轉過身,語氣溫和:“還請閣下到我們住處一叙。”
白衣男子也不含糊,屁颠屁颠就跟了上來,也毫不在意竹尋的一臉幽怨。
尤有桔打發了不情願的竹尋去找宋頌幾人吃飯,再将那白衣男子拉進房間。
他顧不上什麼,直接坐下猛喝一口茶:“要知道這位匠人的信息,還需閣下說出一些有價值的消息,我好飛音傳給那位前輩,由他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