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易樹的朋友吧,可能在等着易樹一起賽馬?
其中一個染着一頭金發的男人騎着馬走到易樹身邊,一揚下巴示意一邊的湯汀。
韓與塵笑着問:“易樹,這是誰啊?”
易樹的語氣淡淡的:“我大學時候的一個學長。”
湯汀有點想笑,他的心聲可不是這麼回答的,他發現易樹是真的心口不一。
【我大學的時候見過感興趣的人。】
但這句話讓湯汀有點不舒服。
“與塵,去找個馬術教練給我。”
“你這技術還需要教……”他話沒說完看向了一邊低着頭的湯汀。明白地點了點頭,“行,等着吧。”
湯汀有點難過,他還以為是易樹親自教他呢。
“讓人把薇諾娜拉出來。”
他現在還不知道薇諾娜是誰,直到韓與塵找的馬術教練牽着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出來,告訴他薇諾娜是易先生的備用馬,他是這裡最好的馬術教練。
湯汀扭頭尋找易樹,對方正騎在馬背上和韓與塵慢慢在跑道上走。
遠遠的,他聽不見易樹和韓與塵在交談些什麼。
易樹目視前方,完全忽視旁邊韓與塵的灼灼目光。
韓與塵實在是憋不住了,開口詢問:“易樹,那個小白臉真的隻是你的學長嗎?我怎麼感覺這件事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易樹表達情緒的方式簡單粗暴,他翻了個白眼說:“那不然呢。”
韓與塵啧啧稱奇:“但是我看着他那張臉像是你會喜歡的類型啊?你現在不喜歡這種類型的了?換口味了?”
他不願意再搭理韓與塵,勒緊缰繩獨自一人朝着遠處走去。
“欸,你别走啊!不是說一會賽馬嗎?你又變卦了?”
易樹充耳不聞,扭頭朝着湯汀的方向看。
對方正在嘗試上馬,在教練的幫助下。
易樹輕啧一聲。
湯汀上馬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有點被突然響起來的易樹的聲音弄得手足無措了。
易樹的心聲和他本人一樣尖酸刻薄。
【笨死了,蠢蛋。】
湯汀讪讪笑笑,終于在教練的幫助下成功上馬。
韓與塵縱馬跟上易樹,然後調整速度和易樹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接着八卦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要開個娛樂公司了,你之前不是最讨厭娛樂圈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行舸在每個領域或多或少都有建樹,但娛樂領域還沒有,我想嘗試帶着行舸進軍演藝圈,看看能不能填補上這個空缺。”
韓與塵看向不遠處因為馬的奔跑而揚起的沙塵,語氣突然變得正經了一點,他問:“你是打算接手家裡的企業了嗎?”
不知道是今天的太陽太亮太刺眼還是揚起的沙塵太刺眼,易樹眯起眼睛,連聲音都變得渺遠。
他岔開話題問韓與塵:“要不要比賽跑一圈?”
韓與塵恨不得他說這句話,他馬上握緊缰繩要和易樹來一場大汗淋漓的大戰。
等韓與塵玩盡興了易樹才把馬停下,扭頭尋找湯汀的身影。
湯汀騎在馬背上,看起來搖搖晃晃的,像是随時都會摔下來。
易樹歎了口氣下馬走到湯汀身邊,湯汀本來正在皺着眉聽教練講解怎麼控制騎馬,看到易樹走過來對他笑了一下。
易樹覺得有點晃眼,但并沒有避開,直視湯汀:“是不是學不會?”
“我第一次,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騎馬,學起來有點費勁。”
湯汀又聽到易樹在心裡罵他很蠢了,有點委屈。
易樹話裡帶着點不容拒絕的意味,簡直可以稱之為命令:“我教你。”
湯汀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嘗試着下馬的時候還被易樹扶了一把,簡直不要太爽。
易樹帶着他走到那匹白馬身邊自己先上馬,然後伸出手讓湯汀抓着自己的手上馬,湯汀握住易樹的手借力坐到了易樹前面。
之後他就聽到身後的易樹很輕地啧了一聲,緊接着就是易樹的心聲。
【長這麼高幹什麼,都擋着我看不到前面了……還有一股奇怪但熟悉的味道,不過挺好聞的。】
這是截至目前為止湯汀聽到的易樹最長的心聲。
而這樣的心聲完全是由他而起,湯汀的心髒被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充斥着。
他反省,自己現在像個變态一樣。
……
反省失敗。
他勾了下嘴角,他剛剛悄悄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易樹聞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湯汀信息素的味道。
湯汀眼中閃過金色的光,看起來他和易樹的匹配度很高。
過了一會易樹才反應過來剛剛那股味道是什麼以及他為什麼會感覺熟悉。
這種味道他經常在他爸爸的辦公室和書房聞到。
是普洱生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