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紅日隊可是咱們群馬縣最強的車隊,夜之子的中裡毅上次千代你親自去觀戰了,那家夥可不是等閑之輩啊。”阿樹顯然對千代這樣輕蔑的評價很有些不服氣,但千代犟起來也不是一般的厲害,“你說的都對,但他倆不都還是輸給哥哥了嗎?要說厲害,不應該是哥哥最厲害?”
千代的臉上挂着些挑釁的笑,阿樹一說到車的話題就會很亢奮,根本就聽不進人說話的那種,她其實也不是真就看不起啟介跟中裡毅,隻是覺得沒什麼觀戰的必要罷了,就算是奧運會她也是知道金牌的結果就不會花時間再去看銅牌跟銀牌的争奪戰了,可這樣的渾不在意在阿樹的眼裡看來,就好像是對賽車這件事情本身的輕視一樣,“不同的車手在不同的地方表現不一樣,而且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千代你就不想看看他們成長了多少嗎?”
“不想。”千代的話像一盆冷水,唰地潑到了阿樹的頭上,隻是好像并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蒸騰起了一大片水蒸汽,他的臉帶着脖子漲得通紅,好在千代并不是真的沒情商到這個地步,話到嘴邊還是鋒頭一轉笑道,“嘛,不過我去不去本身也不影響什麼,那兩支隊伍,最期待的應該是秋名山的86吧,畢竟是咱們速度之星引以為傲的大明星呢。”
“唔…是,是啊。”雖然是戴在拓海的頭上,但這高帽子一堵,阿樹的火瞬間就滅了,趁對方偃旗息鼓,千代立即又轉回臉來看向拓海,“所以哥哥去不去?”這是什麼禍水東引,拓海有點頭疼地皺了皺眉,看了看滿眼期待的阿樹,“這,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老爸未必答應啊。”他也不太忍心在千代之後再給阿樹什麼打擊了,随口敷衍道,
“啊,對了,這樣吧,阿樹哥你負責汽油跟過路費,我就去幫哥哥遊說老爸,”“哈?千代你也太黑了,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一個人開車去呢!”阿樹立刻反駁道,千代抓住這個機會步步緊逼道,“那你能承擔多少?”
“四,四六開吧。”阿樹咬咬牙道,“我出六!”“嚯?”一聽這話,千代跟拓海一緻露出了些興味盎然的表情,直到這裡,阿樹才驚覺自己上當了,“啊!你!你剛才說那些話,都是故意的?!”“什麼故意不故意的,這不都是阿樹哥你自己說的嘛。”千代與拓海一齊笑了起來,氣得阿樹當即撲上了拓海的背一個鎖喉,“好啊!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跟千代一起學得這麼壞!吃我一記!”
千代在一邊看這兩人小學生一般的摔跤表演,看得不亦樂乎,跟着笑得直拍巴掌,得虧立花店長回來得及時,不然這兩個笨蛋還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而後面則跟着抱着紙箱子的池谷跟健二,
“這都什麼啊?”千代一邊将帶來的飯菜擺到桌上,一邊探着頭有些好奇道,“下個月的活動物料,傳單跟贈品什麼的。”池谷應了一聲,便跟健二坐到沙發邊上,千代之前還幫他們發過那些宣傳的紙巾跟扇子,她一聽說是這玩意兒,自然不願再打聽了,她可不想被拉壯丁,正好手頭有個更合适在這種情況下拿來轉移視線的新話題,千代站起身來,從口袋裡摸出那張裝在小小信封裡的挑戰書,用兩根手指夾住,在半空中挽了一個花才遞到拓海眼前,
“喏~Love letter(情書)~”千代頗有些做作地沖拓海怪笑道,“什麼?!”阿樹一聽這話就激動,趕緊湊過來看,“什麼情書?”拓海有點疑惑地接過來,隻是還沒看清便又被阿樹抽走了,“情書會這麼樸素?”阿樹頗有經驗似的,一邊将卡片翻轉過來一邊嘀咕,健二跟立花店長也一臉八卦地湊上來看,池谷雖然沒動,但耳朵卻豎起來了,隻是拓海看着千代笑吟吟的樣子,便知道有鬼,也不跟阿樹搶,隻等着他念,
“熊貓色的Trueno君,九月十五秋名山頂,晚上十點?”阿樹一字一字地,直到看到落款,“高橋涼介!?”這一聲才把衆人都驚到了,健二忍不住從阿樹手裡搶過來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像是在懷疑阿樹不識字似的,
而坐在一邊的池谷則有些面色沉重,“高橋涼介的戰書嗎!終于,還是來了。”而阿樹這時也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變得越發興奮起來,“喂!拓海,你要怎麼辦啊?接受嗎?”“什麼怎麼辦,都這樣了,隻能接受吧!”健二拍打着拓海的肩膀大笑着,滿臉驕傲,“誰讓紅日的弟弟高橋啟介輸給了拓海,這可是複仇戰啊。”
“是啊,要是在這種情況下畏戰退縮的話,可是比輸掉還可恥!”池谷跟健二一唱一和正說得帶勁,卻突然感受到一股極強烈的視線,兩人一同看過去,千代臉上帶着笑,可眼底竟一絲情緒都沒有,直勾勾地,正如一柄冰刀紮向兩人,池谷跟健二早領教過千代對拓海那遠超正常妹妹限度的過保護政策,尤其是關于賽車的事情,她更是一點就炸,而被千代這樣盯着看,池谷跟健二幾乎是瞬間就冒了一身冷汗,趕緊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