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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蠱子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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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紫直稱皇帝名諱,是因為他本就不将皇帝的威嚴放心上,皇帝能活到現在,毫不誇張地說,全靠他的手段,他多年前引一個人當了假蠱子,替真蠱子放血,給皇帝治病。皇帝要想繼續活着,也離不了他。

如果要說的更準确些,是在皇帝意識到并且抓住真正的蠱子前,隻能靠他;如果抓到了真蠱子……流紫心裡琢磨着,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會先皇帝一步,殺了真蠱子,讓皇帝的命始終掌握在自己手裡。

聞言,秦沅蹊呼吸一滞,擰眉回應:“如何得知?為何蠱子躲藏這麼久,偏偏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

流紫扭頭看着秦遇離開的方向,道:“确實奇怪。一是這蠱子早就知道自己很重要,因而藏了數十年。無數的暗衛前去尋找,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二是,這蠱子主動暴露了自己,似乎是因為救人。”他撚了撚手中的膏藥盒子,目光直直地看向秦沅蹊,嚴肅問道:“秦遇近日受了很重的傷?”

雖是疑問,但是這話語中更多的卻是笃定,仿佛他親眼看到了秦遇受了重傷的樣子。

秦沅蹊目光流轉,隻頓了片刻,即道:“是,狩獵時受了重傷,又感染風寒,高燒一夜。”

“第二天便好了?”流紫眯了眯眼睛,似乎發現了其中的不當之處。

“隻是轉好了,并未痊愈。”實則不然,第二日便能活蹦亂跳了。秦沅蹊面不改色地撒着謊。

經流紫這一提點,南宮敬靈的身影躍進了他的腦海中。那時他光顧着秦遇的病情了,又着手去揪了些太醫院人戶部的毒瘤,倒是沒有細想過南宮敬靈是如何在短時間内讓秦遇轉好的。他細細想着,突然,腦海中一道電光閃過,那晚的營帳中不僅僅有南宮敬靈,還有一個小醫生。看來要抽時間盤問盤問,那一夜南宮敬靈有沒有多做什麼事情,比如用自己的血來治病。

反觀流紫,稍微了解了一番之後沒有問出想問的,揉了揉眉頭,不想管了,蠱子不會輕易把自己交到皇帝手裡。現在更讓他頭疼的事情,是那個假蠱子。

那假蠱子尚在襁褓之中時,流紫就将秘藥煉化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血也能治百病,除惡疾。他故意隔絕了假蠱子和所有人的聯系,沒有人教他任何東西,而隻讓他認為自己是一個被取血的容器。

可三年前宮中有個娘娘,名為甯妃,剛滿十歲的兒子在花園中落水溺死,到皇帝寝室哭訴時,碰見了被取血的蠱子,非要說那蠱子就是自己兒子。沒法,蠱子被要了去,寄養在了甯妃那裡,他所煉制的秘藥不能及時讓那假蠱子服下,他不能直言假蠱子本身就沒用,靠的其實是他的秘藥,便隻好先騙皇帝假蠱子現在靈氣不夠,需要養着,暫時不能動他。隻是這終究是緩兵之計,要麼皇帝快些死,要麼把假蠱子從甯妃手中奪回。可那甯妃這幾年似乎教了蠱子很多東西,導緻這假蠱子愈發的不聽話,難以掌控了。

流紫正為此頭疼的很。

他把了秦沅蹊的脈,又問了一番,确定沒有事情之後,正要離開時,秦沅蹊喊住他問道:“師傅,你真的記她的仇了嗎?”

流紫反應了一會,不答,而是問他道:“她就是那完府遺子?你找了許久,又暗中監視了很久的人?”

秦沅蹊攥了攥拳,答道:“是。師傅,你罰我吧,放過她,她不懂這些。”

“不懂什麼?得罪人要被報複的道理,他不懂?”

“不是!”秦沅蹊猛地站起,又踉跄跌倒在地,流紫将他拉了起來,看着他臉色蒼白,額頭急得滿是汗,心中有些不滿,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道:“這次她是為了你,所以我不會真的降罪她,可是如果以後她阻攔了你的步子,我就殺了她。”

秦沅蹊眼前發黑,腦子一點也不敢發渾,他抖着唇,道:“不會的,師傅,她不會,您别害她。”

秦沅蹊語氣破碎,渾身泛着一股倔強,讓流紫覺得,如果他今天不答應,秦沅蹊就會一直纏着他,他沒辦法,大病着的人,不能這般動氣,隻好應了,看着秦沅蹊放松下來的神色,氣不打一處來,最終,他道了一句:“沒出息。”随後,不想久留,甩袖離開。

秦沅蹊靜靜聽着流紫的腳步聲,腳步聲漸漸埋沒在了呼嘯的風聲中,直至再也聽不到。秦遇今天是為了她,才對他師傅動手的,他看的清清楚楚,秦遇的話,她也聽得明明白白,她在維護他,維護他的尊嚴,她拿他當人看。以往的探子說秦遇在交易場上,往往會想得很多,比平時都要多,和那些商販周旋時,往往甯願抛去許多利益,也會選擇明哲保身。可是這次,她明知道師傅位高權重,很厲害,甯願和師傅結仇,也要為自己說一句話。

他不安,惶恐,卻更開心,沒有廉恥地想要更多。為了配得上這些,他還要再向上爬,直到能夠托起她所有選擇背後需要承擔的所有後果,讓她真正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想到這裡,他覺得是時候親自到太醫院去,上次的人戶部的事情沒有解決完,一并解決的同時,還可以問問當晚營帳中的一些細節。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小醫師應當叫做許春弦。

腳剛沾地,腳底泛起一陣酥麻,應該是藥效還沒完全出來。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目光空空的望向窗戶外面漆黑的天空,有散落的明星閃爍。蠱子、包庇、皇位……還有,渾身帶刺的她。他彎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将所有的煩惱隔絕在外。

空氣清涼,卻仿佛黏住了他的呼吸,他煩躁的翻了個身,索性将窗戶又開的大了一些,好讓更多的風灌進來。窗戶一打開,進來的不僅僅是風,還有飄渺的少女的說話和輕笑聲。隻一秒,他就确定了,這是秦遇的聲音。

有什麼好笑的?她在笑什麼?秦沅蹊很想知道,但是這樣背地裡聽讓他覺得不大好,他将窗戶完全關上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可心裡卻安甯了下來,夜色冰涼,流淌進了他的心裡,隻一瞬間,就澆滅了滿胸的憂愁。

第二日一早,他便穿了套素衣,前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的院落裡了晨霧彌漫,但奔走忙活的身影不在少處。他們有序的前往自己該去的地方,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沒有對秦沅蹊這個不速之客有半點搭理。這樣倒也好,省了很多麻煩。他背着手,閑庭信步的朝着太醫院辦事處走去,閑散的好像來這裡散步一樣,有人注意到了,也以為是上面的人換了平服來巡查的,并未放在心上,依舊趕着自己的路。

與此同時,秦遇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比如在許春弦帶來的一包袱衣服中挑出幾件合自己眼緣的。有茶色百褶裙、水藍色湘裙、珍珠白碎花曳地裙……秦遇幾乎要看花了眼,她拍了拍許春弦的肩膀,打趣道:“小許,看來你家家底還很殷實嘛!”

許春弦“嘿嘿”笑了兩聲,“一般一般啦。”

忍冬在一旁看着這些衣服,看的眼睛都發直,她呆呆地問道:“大人,您為何突然想要穿這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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