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察覺到這種變化,笑容一僵。上前幾步,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五條悟,語氣不知怎麼,突然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
貓很鬧騰,但有“聖旨”輔助,神山千代和夏油傑還是順利完成了五條悟的交接工作。
“明天見,陛下。”
她颔首,房門關上前的最後畫面,是夏油傑高高揚起、即将落到五條悟腦瓜頂上的拳頭。
神山千代:“……”
錯覺嗎?他們其實不是摯友,是死敵?
壞了,五條悟今晚不會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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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神山千代眯着眼進到浴室,一番洗漱,人稍微清醒了一點,還沒太反應過來不在自家,就已經順手拉開了衣櫃。
然後徹底醒了。
已知,這是五條悟的房子。
再已知,目前是夏油傑在住。
那為什麼衣櫃裡會有這麼多過時女裝?
不會……
是他兩年輕的時候自己穿的吧?
神山千代:土撥鼠尖叫.jpg
她正頭腦風暴的當頭,房門被輕輕敲響。
神山千代合上衣櫃,略帶嫌棄地撚了撚身上的舊衣服,最終順了順頭發,打開門。
夏油傑站在門口,長發梳成簡單利落的丸子頭,露出耳垂上漂亮的紫色耳釘,身上也換了件更休閑的條紋短衫,整個人風格大變,比起昨晚的随性勾人,更添了幾分活潑的青春氣。
但剛剛經受那一櫃子女裝洗禮的神山千代暫時有點無法正視他。
而且……身上怎麼又換了一條圍裙,這是什麼新型穿搭思路嗎?不理解。
夏油傑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睡得還好嗎?我做了早餐。”
神山千代遊移的目光蓦然凝實了。
什麼女裝不女裝、圍裙不圍裙的,各人有各人的愛好,不理解還不能尊重了?
夏油傑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餐桌上雖然擺着三份早餐,但還有一個人沒有受到邀請。他體貼地為神山千代拉開椅子,又坐在了對面,眼神期待地邀她品嘗,目光專注,好像餐桌上不是簡簡單單的牛奶三明治,而是燭台、鮮花、和……
直到視線觸及到他健碩身軀上的粉色小花圍裙。
神山千代,再次猛然回神。
怎麼會有人穿着圍裙勾引人?真是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她在心裡默默唾棄自己。
“我開動啦!”
雙手合十的瞬間,第三道聲音橫空插入。五條悟坐到餐桌前,“嗷嗚”一口将三明治塞進嘴裡,又呸呸呸地吐出舌頭。
“傑!你昨天晚上到底給我喂了什麼?我都沒有味覺了!”
神山千代正準備去拿的手猛然頓住。
……不會吧?看起來賣相還不錯啊?
夏油傑微笑:“怎麼會呢?隻是一碗醒酒湯而已,再怎麼也做不出這種效果呀。是悟自己的體質問題吧?酒精不耐受什麼的。”
神山千代:有道理啊。
五條悟反駁:“怎麼可能啦,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過……”
“悟。”夏油傑的額角上已經崩出非常明顯的青筋了,卻像是顧忌到什麼似的始終沒有發作,隻是道:“我們很久沒聊聊了吧?”
五條悟:“……”
“哈。”他笑了聲,突然戰意十足地站起來,漂亮的藍色眼睛微微下壓,顯露出鋒利而冰冷的光澤:“好啊,也确實該活動活動了。”
夏油傑于是也站起身,握上他伸出的手。
“抱歉,陛下,我們去去就來。”
說罷,一閃身便都不見了。
神山千代:啊?
所以……他要穿着圍裙去打架了?
好小衆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