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剛說還有賢貴妃那裡沒找?她那裡我明日親自去跟她說,至于關雎宮,你為何不查?姓虞的那個女人能吃了你不成?”端起茶抿了一口,匡越的心情才平複了許多。
“不是,因為最近宮中傳出皇上要重新寵幸虞常在,而虞常在近日還在靜養,一直閉門謝客”劉沐說一句,擡頭觀察一眼皇上臉上的神色。待看到皇上臉色不好時,趕緊往後躲了兩步,果然,一個茶杯往這邊飛過來,直接甩到了地上。
“這個傳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朕怎麼不知道自己要重新寵幸虞常在這件事?”嗤笑一聲,匡越的臉上滿是譏諷的表情。當年阿清的事還未查清楚,不過就算查清楚了,他跟那個粗俗無禮的女人也不會有什麼。
真不知陸夫人能教出阿清那樣知禮的溫婉女子,怎麼府上還能出這樣一個煞星,天天把他的後宮弄的雞飛狗跳。
“還不是您下令将禦膳房的梁福順處置了,讓底下的人以為您給虞常在出氣呢呗”低着頭,劉沐小聲呢喃了兩句。
“你說什麼?大點聲”匡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隻得又拿起一份折子開始看。
“就是宮裡的人見前兩日見聖上您又給關雎宮請太醫,又發落了禦膳房的副總管,以為,以為您是想替虞常在出氣呢。”
微微皺起眉頭,“給她請太醫是因為她的傷有朕的責任在,發落禦膳房的副總管是因為他貪污渎職,是宮裡的蛀蟲。怎麼就跟朕要寵愛虞幼白扯上關系了?這群人天天在宮中想什麼?”匡越搖了搖頭,。
“等等,你是說現在阖宮上下都知道虞幼白要複寵?”片刻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匡越突然展眉一笑,嘴角彎起的弧度讓劉沐臉上的冷汗流的更兇了。
“皇上?您……您怎麼來了?”聽到外面的叫門聲,羽書剛躺下,隻好披上件衣裳出來開門。
“這麼黑?”沒回答羽書的話,匡越自顧自的看着羽書後面黑洞洞的關雎宮,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噢,因為常在已經歇息了,所以這宮裡的燈就都熄了”,哪裡有這麼多的蠟燭燈油供燒,羽書出來開門都沒舍得點個燈籠。
“都點上”,一揮手,匡越就将主仆倆省了大半月的蠟燭都給燒了。
“羽書?”披着長襖的虞幼白睡眼惺忪的推開寝殿的門,看到羽書正在給内殿椅子上坐着的一個人上着茶,内殿裡燈火通明,蠟燭燃燒的煙霧有些嗆鼻。
“常在,皇上來了”羽書這才想起,她剛剛應該先去将她家娘娘叫起來的,皇上不會因此降罪她家娘娘吧。
“哦,皇上。啥?皇上?!”本來還朦朦胧胧的虞幼白腦中突然警鈴大作,皇上那貨又!來!了!
竹子!竹子。
皇上一臉嫌棄的看着衣冠不整的虞幼白,剛欲開口,虞幼白突然轉身回了寝殿,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才從裡面出來。
“虞幼白,你什麼意思?”匡越的臉黑的跟誰欠他幾萬兩銀子一般。
“這不是面見皇上要衣着整齊嘛”虞幼白整理了一下穿正了的衣裳,一臉我為了尊重你的模樣。
讓匡越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對了,不知皇上深夜造訪,找臣妾所為何事?”虞幼白現在就想回自己被窩睡覺,心中念叨着這座瘟神趕緊走吧,後宮大把的美女等着您老去澆灌呢。
“找你睡覺”匡越的臉色如常,并沒有自覺他這句話引起多大的震動。
“皇上,大晚上的說什麼流氓話,趕緊回去睡吧哈”,說完,虞幼白打着哈欠,無奈的看着舒眉展笑的匡越,哈欠打到一半,為什麼她感覺心裡涼飕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