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軟硬兼施。軟得不行,柯弋還試了下較為強硬的措施。
結果一個不小心給人惹得毛了,又成了她壓着他的姿勢,在書房椅子上。柯弋真的是要瘋了,沒辦法,态度再次軟下來哄着她,“你室友們會擔心你的。”
“不,她們隻會擔心你。”她還挺驕傲,尾巴都要翹得天上去。
算了,随她吧。
-
柯弋拿她沒辦法,給外賣叫了卸妝濕巾和一些生活用品。拿到手時敲了敲書房門,她正好做完工作在那伸懶腰。
看見他來還開心地坐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她張開手說:“柯同學開心點嘛,換而言之我們不用在學校裡喂蚊子約會了。”
“你真的不洗澡嗎?”
邊月白看着他有些嫌棄的表情也遲疑了下,明天畢竟還要去律所。
“你去洗澡,我床讓給你睡。”
“然後你睡沙發?”
柯弋默認了,“總不能讓你睡吧?”
“不洗呢?”
“你睡沙發。”
“......”
“你讓我在你家洗澡,我要是挂空擋你真的沒問題嗎?”邊月白說得面不改色,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他身上,緩緩下移,最後彙聚一點。
“......”
她的視線不加掩飾太過直白,讓柯弋産生了一種透着衣服在被她看着錯覺,渾身快要燒起來,尤其她還故意說這種話撩撥人。
-
邊月白洗完澡踩在浴室的防滑墊上,拿着吹風機吹着手裡剛洗好的貼身衣物。寬松短袖罩在身上,下面一雙勻稱細長的腿,在浴室燈光下白到發光。
似是站累了,換了個姿勢,虛虛靠着盥洗台,腿微微曲着。
浴室裡霧氣蒸騰,面前的鏡子上全是水汽,根本看不清。她用手摸了把,水珠立刻蓄成股成股的水流落下,露出被熱氣蒸得嫩紅的臉蛋兒。
站在那好一會兒,手裡東西終于幹透。邊月白将吹風機線繞好,給他放還回抽屜裡,而後扶着台子穿好後才出了浴室。
門拉開,柯弋站在餐桌前喝水,視線就這麼虛虛落在她露在空氣中那雙腿上。
一瞬間,後悔了。
早知道給她直接丢出去也行,她總沒犟到要在他門口跟他耗一晚上。可仔細一想她這個性格,要是鐵了心好像也能做的出來。
柯弋默不作聲地灌水,跟她對視,神色幽幽的。
陽台的洗衣機在轟轟作響,除此之外再沒别的聲音。
“書房還用嗎?”
“還是直接睡覺?”
要不是邊月白知道前後語境,不然光憑他這話,也太容易引起歧義了些。
“我在用電腦回個郵件,你要不先找本電影?”
反正都這樣了,剛剛兩人商量了下洗完澡一起看本電影。
“行。”
-
邊月白跑去書房打開電腦點進郵箱裡,去看老李給她ppt和答辯稿子提的建議。一打開看,确實毫不留情,說她沒找到重點,什麼都想放上去。
畢業論文導師提意見不可怕,可怕得是之說你的錯誤不給你提任何指導性建議。還好老李不是這樣的人。
邊月白先将他做了批注的那版保存在桌面上,打算明天空下來再看。
合上電腦後看見門開了條縫,邊月白腳一蹬,椅子後滑,隔開桌面的阻擋看見草莓從外面擠進來一個腦袋。
門外伴随着水聲的機器運轉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間歇轟鳴般的熱風聲。空氣裡也隐隐浮起溫熱又清香的洗滌劑氣息。
邊月白起身走過去,還沒走到它面前,小家夥就一個翻身露出肚皮,四個小腳在空氣中晃悠,爪子張開露出粉嫩嫩的肉墊。
這場面,邊月白看得心都要被萌化。
當即四下一看,也不知道柯弋在哪,但是管他呢。
邊月白曲腿跪在地上,手掌埋進柔軟的毛裡。草莓的毛很長,像是一個大毛球,往那一躺又像是塊方形毛絨墊毯。
揉了兩下,它很乖也沒有用腳蹬她。邊月白膽子漸大,漸漸俯下身,将頭埋在草莓肚子上吸了兩口。
小貓香香的,有種小時候那種老式崩爆米花的香味,又有點暖烘烘曬過太陽的被子香。
之前的流浪貓她怕髒。貓咖裡的迎客貓,她又不敢堂而皇之抱着吸。第一次知道網上抱着貓咪狂吸的視頻不是故作誇張,原來是真的好上瘾。
吸兩下,擡頭,看着草莓那讨人喜的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埋下去又吸兩口。
“你在幹什麼?”
帶着涼意的警告聲從頭頂響起,瞬間拉回她飄飄然的意識,邊月白渾身僵住,騰生了一股偷.腥被發現的心虛感。
“穿我的衣服,吸我的貓,那我呢?”
邊月白回頭,看見他雙手抱胸懶洋洋地靠着客廳展櫃,笑容促狹。
手掌下的貓見她忽地停了動作,不滿地翻身起來舔舐她的手指,邊月白一時間不知道先顧着誰好。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他剛剛的挑釁動作,學着那樣頂風作案,又壓着草莓吸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