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方提示:「選擇權宦之路養成,黎執便需經曆結構性轉型」
宋天養上一次接觸這專業詞彙,還是在思想課上。
像傳統能源變成新能源、農業國變為制造業大國,這種就叫結構性的轉型,打破當前的困局,達成可持續發展。
這個詞多是用在行業或者國家上面。
反正她是沒見過用在活人身上。
宋天養提出了質疑,系統也回答了她:【是身體結構。】
“啊?”
一秒後,她懂了。
宋天養頓感壓力山大。
她手指頭輕輕一點,遊戲裡的小人就要和二弟永久斷絕兄弟關系了!
但又話說回來……
萬一對方視二弟如糞土,就想進宮搏一回富貴呢?
宋天養決定親自問一問他。
“我要把選擇權給他。”
……
被五花大綁,關押在水牢中的黎執渾身發冷,深棕色的發濕漉漉地貼在他額上,他低眸斂目,一雙星子般的碧綠眼眸被掩蓋在牢房的陰影之中。
冰冷的河水凍得他骨頭生疼,隻有沉重的鎖支撐着他的身軀。
衣衫敞開,随着他沉重的一呼一吸,大片白皙胸肌也跟着起起伏伏。
在這刹那,黎執想起了在六年前,那人來過的一夜。
那人為他修茸破屋,抱他上床,為他的被子換上保暖的新棉,卻不曾留下姓名,隻在他孤寂痛苦的生活中,給他點亮了一簇燭火。
黎執曾懷疑過是娘親的鬼魂,可又覺得她沒有這般神通廣大,恐怕另有其神。
那個人會再來救他一回嗎?
黎執不敢奢想,卻又止不住地思念祂。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昏過去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束光。
水牢的門沒有打開,哪來的光?
除非是……
黎執拼着最後一股氣,擡起頭來,想看清光源。
光源竟是,一卷懸在空中,展開的聖旨。
「不想死的話,朕給你兩個選擇。」
「你是想去邊郡當戍卒,還是入宮當太監?」
宋天養對自己的皇帝人設十分入戲。
“陛下?”
“六年前,救我的也是你嗎?”
他嗓音低啞,漆如鴉羽的眼睫也掩蓋不住此刻眸中所綻發的光。
「沒錯,就是朕。」
錦衣不夜行,作為看過上百本火葬場小說的宋天養絕不會在類似的坑中摔倒,她把自己的大頭照發了過去,務必不能有報錯恩的狗血情節發生。
黎執終于看到了恩人的真面目。
祂臉龐潔白飽滿,顯然是過得衣食飽足,沒吃過一天苦的富貴人家。
再聽到祂的自稱,祂難道是皇帝嗎?
重傷又被河水凍得神智不清的黎執沒去思考其中的邏輯問題,他隻想,隻想到恩人身邊。
既然恩人是皇帝,那自然是——
“我要入宮伺候你。”
他薄唇掀起一個喜悅的笑,因為模樣太凄慘,更像一隻飽受虐待的狗看到了會憐惜他的主人,他不顧一切地往前,被扯動的鎖鍊發出沉重響聲,反作用力将他扯回原地,在他的手腕勒出道道血痕。
但這一切,黎執不在乎。
比起建功立業,他更想當恩人的鷹犬!
同一時間,宋天養則被告知可傳遞消息的次數已達上限。
“呃……”
她仰起頭,看着上鋪的床底闆。
未來下屬好像誤會了點什麼。
早知道不中二病大發作自稱朕了,宋天養有點對不起他的二弟,不由深深地歎氣。
這時,她聽到走廊外響起狗吠。
宿舍裡有偷偷養貓狗的,每到畢業季就要被遺棄一批,宋天養放下手機到走廊上一望,就看見對門的同學提着一個籠子,朝她歉意的笑:“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剛帶兜兜去絕育回來,等休養好就帶它回老家。”
“你帶它去絕育,它會不會記恨你?”
宋天養問。
同學撓了撓臉:
“不會吧!我也是為了它的健康着想啊,可以預防很多疾病,還能活得更久呢!”
宋天養聽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