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你怎麼也打我？

對方扯下他嘴裡的臭抹布，嫌棄地丢了。

“你是——”

“噓，安靜點。”對方豎起食指警告他。

“你是誰？”裡安隻好壓低聲音，動動嘴用口型表示。

對方拉低了面罩，露出下半張臉，正是當初在軍部大樓門口攔他的小保安！那個叫諾瓦格的軍雌。他拉下面罩立刻被臭得眉頭緊蹙，立馬戴了回去。

“我靠，小保安！”

“噓！”他再次讓裡安小聲，然後自己大聲罵這地方真臭。

“你也知道臭啊？為什麼不把那人的防毒面具摘下來給我？”

“哦，忘了。”他滿不在乎地聳肩，“你忍着點得了。”

然後他為了讓裡安不再說話，找了塊更幹淨的布堵住裡安的嘴巴。

......

裡安懵懵懂懂的就被諾瓦格一路順暢地帶出了雌奴銷毀處，等上了飛船，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讓幹淨的空氣沖淡自己吸了太多臭氣快要變髒的肺，有種由内而外受到洗禮的清新感。

“諾瓦格？來跟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指控蘭洛斯勾結外族。”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諾瓦格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蟲皇下令抓你去檢驗，作為證據。”

“外族……”裡安脫口而出，被發現的恐懼讓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西爾聽到風聲後跟我說的，在知道蟲皇的人跟着你們去了銷毀處，我立馬趕來了。”諾瓦格又說，“為了救你我早飯都沒吃。”

“真是的，西爾那小子升職後随便差遣老兄弟。”他嘟囔了一句，開了瓶氣泡水咕嘟咕嘟喝。

“那蘭洛斯怎麼辦啊！”在看到飛船已然啟動，正蓄勢待發要向天空沖去時，裡安喊了聲。

“問題不大，隻要他們沒抓到你，口說無憑的沒法讓指揮官入獄。”

突然間，裡安看到旁邊停靠的那幾艘飛行器在幾個軍雌走入後也開始啟動了。

不詳的預感讓裡安心中發毛，“他們不會是……”沒來得及說完，一艘飛行器便向已經飛入星際軌道的他們直沖過來了。

“他們就是來抓你的。”

“啊啊啊——”裡安手腳并用沖到駕駛座，取消了自動駕駛後瘋狂扭轉方向，可惜他不太熟練，險險躲過了第一架飛行器，又差點與另一架撞上。吓得裡安狂拉刹車，結果就是差點沖出軌道撞到小行星。

這是裡安第一次獨立駕駛，橫沖直撞的導緻飛行器在三分鐘内被開了好幾個罰單，自己還被吓得腿軟。

“我靠，還開火！”裡安好不容易穩住飛行器，就被身後那幾架突然向他們發射激光炮的飛行器差點吓暈。

密集的炮彈後，又向他們扔了張直徑長達四五百米的大網，像是想撈魚一樣把他們抓回去。

“讓開，我來。”就在危機時刻，裡安被趕走了，“給你看看我的技術。”

諾瓦格才啃完一個三明治，口齒不清地驅趕裡安，他得意的模樣像極了某個帶給裡安許多不美妙回憶的機器蟲。

但比機器蟲的車技更加驚世駭俗，諾瓦格一邊按加速一邊拉刹車，飛行器陀螺似的打了幾個旋，躲開了同時飛來的五顆激光彈。裡安用盡全身力氣抓住把手，但還是被慣性甩向了飛行器的金屬壁。

撞得他兩眼昏花，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諾瓦——诶喲……”又是幾個急轉與加速，諾瓦格駕駛着飛行器鑽過一條條縫隙，在車流中橫沖直撞。加速器被他踩到了底，甚至還打開了某個加速裝置，尾部噴出幾道藍光，徹底逃離了追擊。

……

“還活着嗎？”

“你還活着嗎！！！”諾瓦格湊近了，在不省人事的裡安耳邊大喊。聲波攻擊給裡安震的仿佛有人在他耳朵裡塞了隻銅鑼，哐嘡哐嘡的鬧得他耳膜生疼。

裡安兩手捂住耳朵痛苦地哀鳴，剛才那一路的炫技式飛行，他腦漿都快被搖勻了，加點開水就是一鍋蛋花湯。結果現在沒躺一會兒就被諾瓦格一頓吼，他面如土灰，感覺已經半截入土了。

“你怎麼變得那麼粗魯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不是這樣。”他跟在諾瓦格的身後。

“啊？那會兒不以為你是雄蟲嗎？”對方嬉皮笑臉地撓撓頭，“沒想到不是，那就沒必要裝給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