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路七扭八拐,他們在一面牆前停下,愈史郎率先走進牆裡,身影消失在小路裡。
“诶!!?”炭治郎大為震撼。
安刻的手穿過了牆壁,他明白了,“是障眼法吧。”
他催促炭治郎:“快進去吧,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那個鬼王消失在人群中時安刻就有這種感覺了,長期以來在死亡的邊緣遊走,讓他對危險有着相當敏銳的直覺,寒意爬上了他的背脊,這種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三人走過障眼法的牆壁,牆壁的另一面豁然開朗,一棟氣派的住宅出現在眼前。
炭治郎震驚地說:“這裡居然有一棟大房子?!”
愈史郎竄到炭治郎面前陰森森地警告他:“一會兒對着那位大人你最好給我禮貌一點,要是讓我發現你對那位大人不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炭治郎冷汗直冒連連點頭,祢豆子對愈史郎欺負炭治郎很不滿,用兇兇的眼神瞪他。
安刻上前輕拍炭治郎的腦袋,涼飕飕地看了愈史郎一眼。
愈史郎突然一個激靈,一言不發地轉頭帶路。
炭治郎感激地看了一眼安刻,安刻懶散地攬住他的肩膀,推着他走。
愈史郎帶着他們走到了一個房門前,敲門。
“請進。”
房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相貌瑰麗,面容慈悲的女性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病床上躺着那位在大街上被襲擊的夫人,她還在昏睡,雖然沾血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但是看起來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
“珠世大人,我回來了。”
名為珠世的醫生轉過身來,“歡迎回來,愈史郎。”
炭治郎看見了在病床上昏睡的夫人,他上前滿懷歉意地說:“真是抱歉,把一切都交給你們了。”
珠世搖搖頭,讓他不要放在心上,簡單地講明變成鬼的丈夫被他們關進了地下室,她脫下白大褂,帶他們到接待室去。
祢豆子一到接待室的榻榻米上就躺下來了,炭治郎試圖制止她,“祢豆子,這樣不禮貌。”
珠世笑了笑,“請放松一些,這沒什麼,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珠世在脫離鬼王無慘之後不斷地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還成功擺脫了無慘的詛咒,隻是因為背叛者的身份一直以來遭到了無慘的追殺。
她們從一些貧苦的人們手裡用金錢換得一些血液以供生存,現在的她隻需要很少的血液就可以生存,而在這兩百年間唯一被她變成鬼的愈史郎需要的血則更少。
珠世一直在研究将鬼變回人的辦法,為此她不惜冒着被鬼王發現的風險也要和炭治郎接觸,不需要血液就可以生存的祢豆子幾乎是一個奇迹,突然出現的下弦肆也成為了突破口。
安刻感慨:“難怪感覺變成鬼以後身體裡多出來了什麼。”
似乎是某種可以充耳不聞的束縛。
“欸?!”炭治郎瞪大了眼睛,“安刻先生,你知道這個東西?”
“啊,好像就是不能說出關于他的信息啦,反正其實也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安刻無所謂地說,這個東西對他的影響不大,他并不會因為詛咒而死去。
珠世問他:“所有的鬼都會受到他的監控,你在晉升十二鬼月以後沒有被他召見麼?”
“沒有。”安刻看着在一邊踩着牆竄來竄去的無聊的祢豆子,他從牌桌裡拿出了一隻風筝遞給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被神明注視着,并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内。”
祢豆子驚喜地接過那隻蝴蝶樣式的風筝,高興地蹭到安刻身邊,靠在他邊上擺弄那隻風筝。
炭治郎驚訝地說:“是祢豆子在街上看到的風筝,果然被安刻先生買下來了啊。”他在古董店的時候就聞到了。
安刻:“……”
這個狗鼻子他都不想說。
珠世從沒遇到安刻這種情況,她疑惑地問:“神明?”
“是傳說中創造了貓的神明。”安刻想到了那些弱小又柔軟的生物,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說,“在變成鬼之前,我一直在修習無形之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訊息。”
有的,并且珠世還知道那些修習無形之術的一些人比鬼還要可怕。
作為醫生,珠世難免要和人打交道,但是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越長,暴露的痕迹就會越多,這些年她和愈史郎為了躲避鬼舞辻無慘的追殺,在一個地方呆上一段時間以後就會轉移,因此去過不少地方。
一百年前,她們暫時停留的鎮子上出現了失蹤事件,剛開始珠世以為是鬼在作祟,但是沒有多久,外出的她就遇到了食人的人。
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