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聽到無形之術這個詞彙。
被砍斷手臂的年輕人臉上帶着蒼白而又心滿意足的笑容,幸福地看着眼前的人一點一點生食着他的斷臂。
眼前的情景荒誕又可怖,就連身為鬼的珠世都因為這一幕感到頭昏目眩、胃液翻滾,幾乎要吐出來。
那個人轉過頭來,長相雌雄莫辨,眉宇之間有種不容抗拒的吸引力,戲谑地視線投到她的臉上,輕佻地說:“是鬼?還挺漂亮。”然後舔了舔沾了血的嘴唇。
珠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它說,“鬼的味道也還不錯。”
營養,美味,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管,就是屍體消失的很快,要吃活的。
地上的年輕人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它剛填飽肚子,雖然珠世長得很有食欲,但是它的欲望已經得到了滿足,索性就和珠世聊了聊無形之術。
被喚作司辰的神明,那些幹渴與饑餓的欲望,還有遠離他們的警告——那些修習無形之術的天命之人。
它用一柄特别的小刀剖開了年輕人的胸膛,取出了那顆不再跳動的心髒,新鮮的血肉仍然富有彈性,它心情愉悅地帶着那顆心髒離開了。
食人的人在珠世眼裡和鬼無異,但是她記得它的忠告,在後來的日子裡遠離那些為了神秘而瘋狂的人們。
“嗯……聽起來應該是走‘杯’道路的天命之人,他們比較喜歡吃人。”安刻平靜地說。
炭治郎吓得差點口吃:“吃吃、吃人?!還吃鬼?!!”
安刻張口就說出了恐怖的話:“對啊,而且他們還有讓人心甘情願被他們吃掉的本事,如果多管閑事,還容易被馬上就要死掉的人真心實意的毆打呢。”
炭治郎腦子宕機,眼睛變成了蚊香線圈轉來轉去。
珠世拉回話題,對炭治郎說:“正因為我們要研究将鬼變回人的藥物,才一定要拜托你。”
炭治郎正顔:“請說。”
“如果要研制出治療藥,我們需要調查很多鬼的血液,所以要拜托的事情有兩件,一是請讓我們調查你妹妹的血液,二是請盡可能從鬼舞辻的血較濃的那些鬼身上采取血液回來。”
祢豆子的情況比安刻先生還要特殊,鬼如果長時間不食用人的血肉,就會變得暴躁和瘋狂,但是祢豆子長達兩年的時間都沒有吃過人,身上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她的身上有值得研究的地方。
第二個請求則更加危險,鬼的身上有鬼舞辻的血,而鬼舞辻的血的血越多,則意味着他們的實力也更加強大,更加危險——敵人或許是十二鬼月。
炭治郎看了看祢豆子,祢豆子還高興地擺弄她的風筝,看見炭治郎投遞過來的視線,她的眼睛彎彎的,對着炭治郎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炭治郎點頭答應了下來。
另外珠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她看向安刻,“我還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安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要我的血。是吧?”
一般情況下安刻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血液落到别人的手裡的,這對于修習無形之術的人們來說非常危險,血肉落入他人手中,被吞噬已經是威脅性最小的結果。
但是珠世事出有因,安刻并不介意将血液交給她。
拒絕了她遞來的針管,換了一個燒杯來,殘缺之刃劃開了他的手心,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手掌流下,落入燒杯中。
安刻的肉/體堅韌,針尖無法刺穿他的皮膚,但是神聖武器可以。
珠世将血液放好,安刻手上的傷口快速愈合,消失不見,他起身告辭:“既然談完了,那就先告辭了。”
炭治郎也帶着妹妹站起來,正準備說話——愈史郎臉色大變!他的符咒被破壞,有人闖進了這裡!
“趴下!”
安刻一把将站着的炭治郎和祢豆子按倒!
一顆彩球瞬間沖破牆壁!以驚人的速度飛速在房間裡亂竄!牆體立刻被破壞,周圍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安刻迅速揮刀,殘缺的刀刃在接觸到彩球的那一秒就将彩球一分為二!
彩球的威力實在驚人,好在處理及時,在場沒有人受傷,安刻面色陰沉,拿刀向外走去:“你們躲起來,我來處理。”
炭治郎立馬讓祢豆子帶着受傷的女士和珠世小姐躲起來,自己則迅速跟上安刻的腳步:“安刻先生!我和你一起!”
安刻腳步不停:“外面有兩隻鬼,實力不俗,你想好了?”
炭治郎語氣堅定:“那我更要幫忙了!我可是鬼殺隊的隊員,怎麼可能臨陣脫逃!”
三言兩語間,院外的兩個鬼已經出現在眼前。
“那就上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