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看上了他的皮囊,但不代表她要卑微的做下位者。
這即便得到了,也跌份。
她當然要做主導方,要看他臣服在她的裙下。
突如其來的響徹聲,徑直抖了個激靈,想也沒想地埋入男人的胸膛裡。
緊緊貼着他。
隔着西服和襯衫。噴灑而出的溫熱氣息,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脖頸。
多像受驚的小鹿。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虞昭矜一點點擡起頭,手臂垂下,矜持地道:“是我朋友。謝謝你,送我過來。”
“嗯。”時羨持眼皮輕掀,将她平穩放在地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身上的西服依舊平整妥帖,沒有一絲褶皺。
那雙黑眸冷冷清清,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距離。
仿佛剛剛以親密姿勢将她抱過來的人,不是他。
宋硯棠過來扶虞昭矜上車時,人已經走遠。
虞昭矜有些埋怨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宋硯棠,小聲嘟囔說:“你剛剛吓到我了。”
“我的錯。”宋硯棠懸起的心,平安降落。
她殷勤地替大小姐開門,誇張地說:“還以為你要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虞昭矜閉上眼,想也不想回:“男人可以有很多個,你隻有一個。”
宋硯棠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
過了一會兒,她問道:“怎麼不讓他直接送你去酒店?”
她自顧自地答:“不對,酒店一說出來,多像不正經的邀約......你這麼做是對的。”
躺在副駕駛的女人,呼吸沉穩,早已睡了過去。
及腰的長卷發,随意地散落開來,那隆起的弧度煞是勾人,喝醉了,熒白柔滑的肌膚,染上一層紅暈。
宋硯棠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她一個女人都受不了,媚得要命,讓人很想心癢癢的親上去。
轉念又想到時羨持,從她讀解到意思來看,這朵高嶺之花顯然是對虞昭矜沒那層意思。
這兩人肯定沒戲。宋硯棠胸有成竹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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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虞昭矜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的作息急需要調整過來,宋硯棠離開前,特意将她的手機開了聲音。
此刻俨然免打擾時間已過。
睡眠還算充足,虞昭矜慢慢坐起,劃開接聽鍵,“喂?”
虞霁叙怔愣幾秒,他看了一眼手表,确定自己沒有聽錯後,語氣軟了下來,“我吵醒你了?”
對于虞昭矜的行蹤安全,虞霁叙清楚掌握着,虞昭矜從畢業開始便不歸家,四處遊玩,一家人拿她沒有辦法。
隻能多安排保镖保護她。
“知道還問...”虞昭矜打了個哈欠,順勢向床上倒了下去,“美夢被你打斷了。哥,你得補償我。”
虞霁叙唇角勾起寵溺的笑,太久沒聽到的撒嬌,他樂意哄着,順着她的陷阱主動跳進去。
“昨晚在外面應酬,沒及時看到你發的信息,今天已經安排人去辦了。”
虞昭矜立即來了精神,眼仁亮晶晶的,“真的嗎?那我要最好的地段,房間要和家裡的一樣大,要新的。還有裝修不能是老式的......”她不喜歡太莊嚴的氛圍。
“好。”虞霁叙一一記下,在京城購房流程相當麻煩這點,他并沒有打算去說。
他們不是本地戶籍,要在這兩天内辦成,是件非常棘手的事。
但隻要是妹妹想要的,再難也會竭盡全力。
錢,多得是。
辦法是想出來的。
“對了,哥,你派柳姨來的話,順便将fox也帶來,我可想它了~”
柳姨是從小負責照顧虞昭矜生活起居的,在M國留學的那幾年,虞昭矜吃不慣白人的食物,她的爸爸虞意緯當即千裡迢迢的派柳姨過去。
她畢業後,擔心柳姨跟着她到處跑,身體吃不消,就讓柳姨先回了海城。
而fox則是她養的茶色白金狐,非常粘人。
虞霁叙對妹妹可謂是有求必應。
但這次莫名感覺有些不對,他蹙眉問道:“昭昭,你别告訴哥,你打算要在京城長住?”
虞昭矜沒有絲毫驚慌,她早就想好了說辭,“你跟爸不是一直擔心我不務正業?我打算進Falriar入職。”
Falriar是虞家涉足行業旗下的一家中小型企業,經營的一個國貨護膚品牌,小有名氣,但對比海外知名品牌來說,顯然是不夠看的。
“真的?”
“哥,你這是不信我嗎?還是你有什麼顧慮。”虞昭矜撇嘴,聲音跟着低下來,語氣說不出的失落。
“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虞霁叙認輸,昔日闆正的臉上多出幾分挫敗,“幾時說了不讓你去了?本來就是你的公司,你去管理也名正言順。”
虞意緯就生了一對兒女,并且早就做好了财産分配,而分配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
抽簽。将其名下的産業全部用紙條寫下來,塞進球裡,數量正好是雙數,兩人一人抽一次的形式,以此确定其歸屬。
虞昭矜對這些沒有過多在意過,自然也就忘記了這一回事。
既然她打定主意留下來,那就不可能天天躺家裡或者隻想圍着男人轉。
那樣會非常無聊,也非常愚蠢。
而且她覺得像時羨持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該有目标性的去接觸。
想起昨晚的那個懷抱,突然覺得意猶未盡。
不知道現在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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