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下來個中年男人,熱情地掏出送貨單子請他們簽字,随即放下護欄,将車兜裡的木框放在地上。
“抵債的羊?”孟清如有些疑惑,這不是節目組在隔壁鎮買來的嗎?
男人越說越高興,“對呀!别人欠我錢就拿着20隻羊來抵債,俺哪懂羊這些玩意啊!多虧你們接手了。”
“……”果然是節目組會幹的事情。
木框被打開,羊兒們歡快的湧進羊群,原本寬敞的羊圈空間,瞬間被塞得滿滿當當,幾隻小羊甚至把前提搭在籬笆上好奇地打量他們。
“這裡……多少隻羊啊?”陳恩伯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虛了幾分。
“不多!這裡就十幾隻!”男人拿着簽好字的送貨單揚長而去,隻剩下孟清如和陳恩伯兩人對着此起彼伏的羊咩聲發呆。
陳恩伯看着羊群,感覺自己的魂也跟着聲音飄在半空中,“孟姐……這麼多羊我倆喂得過來嗎?”
“不知道。”
孟清如現在想罵人的心思都有了,就他們兩個人喂雞喂鴨還喂牛,現在這麼多羊出來,光洗墊子就可以要她半條命。
節目組怎麼什麼便宜都想占啊!到底誰來管管她的死活!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孟清如還是認命的戴起勞作手套回到倉庫尋找材料,羊群擠在圍欄邊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兩個人,活像監工。
陳恩伯拿着電機,手都有點發麻,“好命苦啊,我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誰說不是呢,多虧了自家經紀人,要不然她還是真是趕不上“新時代下鄉改造”好機會……
自從多了這十幾隻羊,孟清如再也沒敢睡過懶覺,她和陳恩伯兩個人每天準時準點點出現在客廳裡和彼此相望,生怕對方跑了似的。
孟清如早上起來的先去倉庫配糠麸,陳恩伯去砍草找菜,早上兩個人一起喂完雞鴨,就讓陳恩伯把它們放出去,自己再去倉庫裡準備草料蔬菜去喂牛羊,這一套操作下來基本上就快到中午了。
吃過午飯回到農場又是重複操作的喂食喂水,等到下午她再把羊放出去,逛一逛再關回羊圈,基本上一天下來她和陳恩伯就幹這點事情,隔壁種植組每天灑水追肥松土。
沒幾天下來給他倆幹瘦好幾斤,尤其是孟清如每天下午放羊,跟着羊群上山下地,堪比徒步,每天晚上洗完澡沾床就能睡着,怎麼睡都睡不飽。
陳恩伯本來極其讨厭下雨天,對于愛豆來上在既定行程中就算下雨也要上台演出,很容易出現摔倒舞台事故,但這兩天他真的顧不上有的沒的了,每天對着院子上方的雲起碼禱告三遍,球球老天爺下大雨吧,他真的想歇一歇……
許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陳恩伯的呼喚,上午剛喂完食,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兩人着急忙慌得把雞鴨趕回養殖棚裡,重新添上食物和水,隻得先行回到院子裡。
“老天爺,你真是我的爺!”陳恩伯雙手合十對着過道檐下的雨幕念叨。
趙思凝拿着根黃瓜啃着,站在他旁邊,“你瘋啦?”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苦。”陳恩伯轉過身還真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兩人回到客廳看見孟清如半癱在沙發上,趙思凝咬了口黃瓜轉頭問陳恩伯“你們組這麼累嗎?我看你之前挺喜歡的,你不是還給牛取名了嗎?哎?那個叫什麼來着?”
“它叫小灰……主要也不是牛的問題,小灰最省事了。”陳恩伯也順勢倒在沙發上,“我們就兩人,要管所有雞鴨牛羊。”
“我們都累年輕了,”孟清如攤在沙發上有氣無力。
趙思凝嘴裡的黃瓜還在嚼着,“嗯?”
“給我累成孫子了,不就年輕了嗎?”
“噗——”趙思凝被她這一句冷笑話嗆到,連咳嗽好幾聲,“咳、咳咳、清如姐你和周老師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樣的冷幽默。”
聽到周霖,孟清如人倒是沒動彈,問趙思凝怎麼了,聽完趙思凝說的故事之後,她也一愣,沒想到周霖在種植組那麼活潑,連冷笑話爛梗随口就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懂不懂?”陳恩伯開口。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的,屋外幾位男嘉賓剛脫下雨衣進屋子。
白楊看着他們,“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們說孟姐和霖哥注定是一家人呢,”陳恩伯朝着周霖使眼色,後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