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體受損,或者妖力不濟都會造成妖氣變弱。
蘇挽月道:“管他是什麼,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這隻妖,免得再有人被害。”
柳星憐挑了挑眉,問道:“那麼,你們想到什麼法子對付這妖物了嗎?”
“嗯。”蘇挽月颔首,語氣笃定:“我想,我也許想到了一個法子。不過,還得再确認一番。”
這話一出,柳星憐和沈毓同時側頭看向她,蘇挽月朝他們抿了抿唇,露出一個笑。正待細說,餘光卻瞟到了一個人。
那人還是穿着一襲亮眼的燙金雲紋外袍,背上背着幾支長箭,正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趕去。和昨日比起來,他看上去憔悴不少,似乎是一夜未睡,眼下都有淡淡的青黑。
在路過時,他像是感覺到有人注視,敏銳地一側頭,目光就落在了沈毓三人身上。
他挑了挑眉,主動停下了腳步,朝着他們露出一個舒朗的笑,“沈道友,真巧。”又打量了一下蘇挽月和柳星憐,沒有認出來,隻好道:“這兩位是?”
沈毓神色淡淡地回:“茯道友。”又指了指蘇挽月兩人,介紹道:“他們是我的同門,蘇挽月,柳星憐。”
茯陽點了點頭,又一一打過招呼。這才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沈毓道:“那茯道友又為何會在這裡呢?”
茯陽笑了笑,回道:“回宗門的時候恰巧聽說這裡有妖物出沒,特來看看。”
沈毓嗯了一聲,冷淡地回了他幾個字:“我們來接任務。”
他一貫都是這樣的脾性,即使是對着名滿天下的茯陽公子,也不會收斂半分。
然而茯陽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依然笑着,笑容比朝陽還要暖。蘇挽月擡眼看他,發現他眉宇舒展着,是真的未有一絲不滿。
一個人倘若被捧得久了,難免是有些傲氣的,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卻往往能從細枝末節中透露出幾分,然而茯陽卻好似不一樣。在他身上能看到的永遠是謙遜,永遠是溫和。
蘇挽月瞧了瞧,沒在他身邊見到昨日出現過的徐妤慈,便插了一句嘴,“茯道友,怎麼不見徐師姐?”
茯陽看着她,笑容變得有些淡,神色也無奈起來,“妤慈跟我使小性子,昨夜跑出去了。我追了許久都不見她人影,今日一早才得到消息,說她已經先一步回了宗門。”
蘇挽月點了點頭,沒再細想,隻道了一句:“這樣啊。”
她沒再繼續追問,人家小倆口的事情,還是莫要過分關心。不過看茯陽這樣子,似乎很像是要去義莊啊。
她擰了眉,正要再提醒幾句,就被柳星憐搶了先。
他道:“茯道友,你莫不是也聽說了昨夜有人受害之事?”
茯陽愣了一下,點頭,“正是如此。”
柳星憐便笑了,回道:“那可就巧了,我們才從那邊過來,那受害之人的屍首已經被其家眷帶回安葬了。”
茯陽啊了一聲,有些懊惱地揉了揉眉心,道:“是我的不是,昨夜耽誤太多時間了。”
蘇挽月道:“茯道友不必擔心,個中原由我們已打聽清楚了,說與道友聽聽便是。說起來,反正大家的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盡早捉到妖物,不讓它害人,不如合作一番?”
此言一出,柳星憐和沈毓都未吭聲,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話。
茯陽輕輕一笑,道:“好啊。”于是幹脆轉了方向,跟着三人一起往景陽客棧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蘇挽月将事情的經過簡略跟他說了。茯陽一聽,輕皺眉頭,也陷入了沉思。
正勿自思量對策,旁邊陡然傳來一陣哀泣之聲,将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對由七八個年輕兒郎組成的儀對,隊伍的前面站着個黑衣白發的老妪,她的臉上帶着張陰煞面具,一半白,一半黑,看不清長相。
嘴中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不知說的是些什麼。
隊伍的中間有位紫衣女子,那女子被綁住了手腳,帶上了面紗。被兩個男子架着向前走。
那女子的模樣掩下面紗下,顯得模模糊糊。但紫衣下裹着的身姿是極纖細苗條的,勾勒出的曲線也相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