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許蕪言把那個布包塞在了木箱的最底層。
一扭身發現陸庭墨正盯着她看。
許蕪言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陸庭墨:“你這樣一直盯着我幹嗎?你難道被本小姐的絕世容顔,迷得神魂颠倒?。”
陸庭墨扯了扯嘴角。
“那個布包你不再看看?”
“怎麼看,它也隻是一塊兒布。就算我把它戳出洞來,也改變不了我現在的生活,我應該活在當下啊!我要向前看,我要多多賺銀子,把我娘的病醫好,把許樂好好養大,給我爹娘養老送終。”
“你不好奇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你不想找到他們嗎?”
“茫茫人海談何容易,如果有緣自會相見,比如你跟我。”許蕪言彎彎嘴角。
陸庭墨沒成想,她竟活得如此通透,不由地點了點頭。
一連在家休息了幾日,倆人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許蕪言又趴在桌上,比比劃劃弄了一上午,陸庭墨覺得好奇:“你又在算賬嗎?村民的賬款不都已經結清了嗎?”
許蕪言笑笑沒應聲。
陸庭墨把腦袋湊過來,看見紙上畫着各種奇奇怪怪的圖形。
“你要做桌幾嗎?”
許蕪言神秘兮兮地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繪制好圖稿,許蕪言又進山林裡去選了幾株粗壯的榉木。
之後又找鄰居借來斧頭、鋸子、平刨、線刨、陀螺鑽等,她按照圖紙上的要求讓陸庭墨加工制作。她在一旁當“監工”。
“叮叮咣咣”一連忙了好幾天,一大一小兩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做好了。
把它們放在院子裡晾曬了幾天,許蕪言又把裡裡外外抹了幾層核桃油。
第二日,倆人又去果林、瓜地摘了不少水果回來。外面天氣炎熱,陸庭墨口渴的厲害,抓起一個桃子就要啃。
“你先進屋等一會兒,我給你弄點兒好喝的來。”
許蕪言把陸庭墨推進了裡間。
許蕪言進進出出忙活了一小會兒,笑意盈盈地端着碗進來了。
“你快嘗嘗怎麼樣?”
陸庭墨把碗放在鼻間聞了聞:“這是什麼?”
“美味果汁,你嘗嘗怎麼樣?”
陸庭墨喝了兩口:“黃桃的馥郁果香如蜜糖般包裹着舌尖,飽滿的甜味中又帶着三分清爽的酸,甘甜與微酸在喉間纏繞,那是一種既清爽又溫潤的雙重體驗。”
陸庭墨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眉毛輕輕揚起,眼睛裡閃着難以置信的驚喜:“妙哉!這莫非是那瓊漿玉液?”
“這是混合果汁,黃桃和柑橘混合在一起制作的。”許蕪言眉眼彎彎地說。
“這個是怎麼做出來的?”
“就是用前幾天你做的那個榨汁機。”
“那個奇怪的木桶嗎?”陸庭墨不解的問。
“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木桶,上面有凹槽,有手柄還有引流裝置和杠杆。”
不說還好,越說陸庭墨越懵,一臉問号地看着她。
許蕪言直接來了句總結陳述:“用這個榨汁機可以制作很多口味的果汁,而且很多水果搭配在一起營養更豐富,口感也更好。”
“真的嗎?”
“明天我給你做黃瓜蘋果汁和薄荷西瓜汁你嘗嘗。”
“好。”陸庭墨一臉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許蕪言又研制了十幾種果汁,把自家的瓜果、蔬菜都利用起來。
每次用量的配比,她都會進行詳細的記錄,反複實踐後,敲定最後的配比量。
白日忙活了一天,晚上她又趴在桌前算起賬來,她把錢袋裡的碎銀倒在桌上,數了又數,不由地歎了口氣:“還差得遠哩!”
許蕪言雙手拄着腮,愁容滿面。
陸庭墨架着火在院子裡忙活了一會兒,端着一個豁口瓷盤,裝着一個熱乎乎的烤地瓜進了屋。
“已經剝了皮趁熱吃,軟糯香甜,涼了就不好吃了。”
“涼!”
許蕪言眼珠一轉,一下子來了精神:“怎麼把張良給忘了,他可是全村首富,這幾年果林收益不錯,手頭寬裕。之前自己把全村滞銷的果子制成蜜餞賣出去,讓張良很佩服……”
第二日一早,許蕪言去集上,特意買了兩盒糕點,兩盒上等胭脂,提着去了張良家。
兩人有說有笑聊了好一陣子,許蕪言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