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就讓下人着手準備聘禮。”
忙了一天,許蕪言坐在床邊有些兒犯困,就聽見門外有動靜。
“孫媳婦睡了嗎?”
“還沒,祖母我給您開門。”
陸庭墨攙着老夫人進了屋。
“孫媳婦,這是陸家祖傳的翡翠手镯,今天讓墨兒給你戴上,你以後就是我們陸家的人。”
許蕪言趕緊躬身行禮:“謝謝祖母。”
老夫人笑意盈盈:“墨兒,快給孫媳婦戴上!”
陸庭墨從錦匣中取出玉镯,沿着她纖柔的指節滑落至腕間。
老婦人滿意地點點頭。
“好孩子,墨兒你再陪孫媳婦說會兒話,我先回房了。”
兩名貼身丫鬟攙着老夫人出了門。
“言兒,今晚你戴上了陸家的傳家寶,就被我牢牢套住了,你再也别想逃。”陸庭墨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話音剛落,許蕪言的臉頰、耳根及脖頸都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色。
她含羞低下頭,濃密的睫毛慌亂地撲閃着。
陸庭墨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他輕輕托起她的下颌,下一秒,微涼的薄唇就覆了上來,許蕪言呼吸一窒,眼睫如受驚的蝶翼劇烈顫動着,最終緩緩閉上,淹沒在他強勢的溫柔裡。
“言兒,這幾日我陪你去轉轉,給伯母他們置辦一處宅子,再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鋪子。”陸庭墨把她擁在懷裡,帶着薄繭的拇指輕拂着她的臉頰。
“嗯,謝謝你。”
兩人在京都轉了三天,宅子買了,鋪子也選好了,就連許樂的教書先生都定好了。
許蕪言心情大好。
“回京都的收獲真不小,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三件事都敲定了!”
“言兒,我要你開開心心地嫁給我。”陸庭墨滿眼深情。
“明日,我讓車夫送咱們回劉家莊,聘禮我已準備好,我要上門提親。”
“啊?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不早不晚一切都剛好。”陸庭墨嘴角微揚。
陸庭墨帶着一馬車豐厚的聘禮去了許蕪言家。
許母對陸庭墨一直很中意。一聽來提親更是喜上眉梢。
“娘,陸庭墨在京都給咱家買了宅子,等我們忙完這一陣子,就把你和樂兒接過去。”
許母滿臉吃驚,推脫的話還沒說出口。
“伯母,許家對我有救命之恩,陸某做這些也是理所應當。”陸庭墨躬身作揖。
“陸公子,對我許家有恩,老身沒齒難忘。”許母眼含熱淚。
“伯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您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好,好。”
吃過晚飯,許蕪言和陸庭墨去了秋風家。
許蕪言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秋風有些猶豫:“主意是不錯,我怕自己給弄砸了。”
“其實一點兒都不難,明天一早我們就回渭縣,你去鋪子熟悉熟悉,我教教你就會了。”許蕪言鼓勵道。
“鋪子一月能掙多少銀子?”秋風問。
“除去各項支出能賺一百兩左右。”
“那比在家種果樹強多了。”
“每年一到果子成熟的季節,村民們多數都是挑擔去集市上賣,費時又費力,也賣不上好價錢。你來管理鋪子,收購村民的果子,一舉多得,慢慢還可以開幾家分店,讓劉家莊的村民入股,我算過在渭縣開六家分店客源都不成問題。”
“那好!我努力試試看。”
在鋪子學習了半月有餘,從後廚加工制作到前堂接待及各種雜七雜八的事項,秋風都學得差不離,他又從村裡找個幾個得力的幫手,渭縣的生意蒸蒸日上……
許蕪言和陸庭墨忙着給京城的鋪子裝修,給倆人的新房又置辦些家具。
陸庭墨給她定制一些金銀首飾,請京城最好的裁縫給她定制了嫁衣。
九月初三,陸府賓客如雲,車馬盈門,席間珍馐滿桌,賓客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待賓客散盡,屋内紅燭搖曳,錦帳低垂。
許蕪言鳳冠上的珠簾清晃,陸庭墨凝視着她,喉結滾動,嗓音溫軟:“娘子,你今日美若天仙。”
陸庭墨取下許蕪言頭頂的鳳冠,烏黑如雲的長發松散地披在她的背上,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受驚的蝶翼,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陸庭墨捧起她的臉頰,微涼的唇瓣覆了上來。
起初帶着一絲急促、試探的暖意,之後,他不停地加深,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強勢,攻城略地、輾轉厮磨……
許蕪言不自覺地嘤咛一聲,屋内的空氣瞬間被點燃,燭光在兩人緊貼的身影上跳躍。
重重疊疊的羅帳,被一隻帶着薄繭的手輕輕拉上,彼此灼熱得呼吸、交疊的身體在屬于他們的這一小方天地彼此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