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随便一問。”

“哦？”史之堯轉過身，“我也有事想問殿下。”

崇甯：“你說。”

史之堯湊到她耳邊：“午後舒服嗎？”

崇甯臉一僵，哼一聲轉身背對他。

史之堯挑唇笑：“到底舒不舒服。”

他拉住她一縷發絲，刨根問底。

崇甯頭埋進被窩。

史之堯笑出了聲。

被窩裡崇甯悶紅了臉，暗自疑惑史之堯進步之快。

不同洞房時橫沖.直撞，他這回确實掌握了要領，懂得以柔克剛張弛有度，害得她上邊哼哼唧唧，下邊噗噗啪啪。

他還好意思主動提，是想讓她誇兩句嗎？

崇甯抓住薄被氣呼呼滾到裡側，甕聲甕氣道：“才不要一個被窩，凍死你。”

郊外确實比城裡涼爽，但不至于凍人。史之堯下午餍足，夜裡睡得踏實。一早起床出門，崇甯醒來都沒看見他。

崇甯梳洗更衣，正挑選衣裙：“怎麼全是齊胸的？”還混着兩件袒領裙子，領口又大又深。

“哼。”她重重扣上衣櫃。

史之堯不知她磨蹭什麼，獨自在外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見她施施然出來。

崇甯道：“剛同小姑打招呼，她留我喝茶耽擱了。”

她穿着件杏黃色的交領齊腰羅裙，丫鬟們簇擁着撐傘走近。

這麼清麗？他心道。

崇甯擡眸一看。史之堯頭戴鬥笠，輕衣箭袖，腰間佩着橫刀，正倚着駿馬環臂朝她笑。

史之堯道：“殿下像個未出嫁的小姑娘。”

崇甯咬唇：“要你管。”她朝采苓借了衣裙，才不穿他選的。

史之堯頗有心計被識破的遺憾，笑笑沒再說話，上去牽她的手。

崇甯：“秋千呢。”

“綁着呢。”史之堯指指遠處大樹，張曉泉正在那邊忙碌。

“先陪我跑一圈。”史之堯一手放她後腰，軟嫩的腰肢還不及一握。他用力一提，将人抱到馬上。

崇甯慌了一瞬，見他上馬坐到身後，心又安定下來。

史之堯握住缰繩，朝丫鬟們道：“都回去等着，用不着你們伺候。”

蓁蓁等人看向崇甯，還沒等她反應，史之堯揚鞭縱馬，打劫似的帶她走了。

初夏的山間清風微涼，吹得人心曠神怡。可崇甯頭一次上馬，從未感受過這等風馳之速，驚得心裡亂跳。

史之堯湊到她耳邊，輕聲問：“舒服嗎？”

語氣暧昧，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崇甯扭頭敲他胸口：“你讨厭！”

史之堯作無辜狀：“我問的是騎馬舒不舒服，殿下想什麼呢？”

就會捉弄人！崇甯臉色羞惱，身子往前蹭了蹭，盡量離他遠遠的。

史之堯又恬不知恥地湊上來，環住她的纖腰，讓人緊貼着他的胸膛。

崇甯閉着眼睛：“慢一點。”

“好啊。”史之堯輕笑，一揚鞭子，馬奔得更快。

明知道她害怕，他還故意這樣。铢锱必較，心胸狹窄！

疾風拍打着臉龐，吹亂了鬓發，崇甯拿他沒辦法，心快跳到嗓子眼了，隻能糯糯服軟：“求你慢一點。”

“殿下昨天怎麼不求我慢一點？”

“壞蛋！”崇甯口不擇言說了粗話。

史之堯懷抱美人馳騁于溪邊草地，就是不肯放過她，速度越來越快。

疾風獵獵，衣衫淩亂，崇甯受不住了，轉身埋進他的胸膛，抓着他的衣衫死不肯放。

史之堯很是受用，眼看快把人欺負哭了，逐漸放慢速度。

駿馬小跑着悠悠到了溪邊，崇甯還依偎在他身上，軟綿綿像隻離不開人的貓兒。

這是真吓着了。

“怎麼了？”史之堯讨好着問，一手摟腰，一手摩挲着她的後背。

崇甯紅着眼瞪他，哼唧道：“還有臉問，你要氣死我。”

她喜怒不形于色，從不會潑婦似的逞争口舌之快，即便生氣說的話依舊溫聲細語。可越是這樣，越讓史之堯得寸進尺！

剛剛那一遭，崇甯氣得胸脯起伏，腰都軟了。

“等會兒補償你。”史之堯讨巧地笑，翻身下馬再把人兒慢慢抱下來。

張曉泉辦完事識趣地離開了。秋千綁在昨天那棵大樹下。樹幹粗壯，樹蔭茂盛，還臨近溪水。

崇甯整理衣裙，坐到秋千上握住牽繩，哼道：“秋千怎麼不動？”

“遵命。”

史之堯跑到她身後，輕輕一推，佳人翩跹着身子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