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幾個人找了個地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雖然這裡的水管破爛不堪,但從裡面流出來的水卻十分幹淨。他們重新把自己的水瓶裡接滿水,随後準備開始出發。
出發之前,首要任務是确定謝起林所說的方位。陳旗涵把自己的手表摘下來,小的時候她在看名偵探柯南時,學到過如何利用手表指針判斷東南西北。
她走到門外,把手表對準太陽,眼睛剛盯上手表屏幕,突然傻眼了——她這手表是電子屏,隻顯示數字。一下子她的動作呆滞在半空中。這時棒球帽從後面走過來,接過她的手表,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按着兩邊的按鍵。
大約過了一分鐘,他輕輕松松的調出來一個含有經緯度的界面,棒球帽把手表舉在臉邊,表情似笑非笑:“你戴這麼牛逼的手表之前不看說明書的嗎?”
陳旗涵一愣,擡頭看着自己手表界面,這塊手表其實是之前陪她體檢那個同事送給她的,本來她以為就是一普通的運動手表,說明書翻都沒翻過,完全沒想到這東西功能這麼齊全。
楊胡茬把表接過來,看了一眼牌子:“這表還挺貴,自己買的不應該不熟悉啊,别人送你的?”
陳旗涵沒說話,她此時心裡犯嘀咕,那同事過生日的時候自己隻買了個哆啦a夢大抱枕送給她,總價值不超過三百元,這麼一對比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摳搜了點。
然而,這個時候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其實早在她戴上手表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早就布置好了一般注定下來。
幾個人掏出早上搜來的壓縮餅幹,按照手表指示經緯度的方向開始前行,此時還不到下午四點鐘,太陽高高的挂在天上,陽光毫不留情的傾灑在這座破舊的城市裡,所有的廢墟都籠罩了一層金色的薄紗,看上去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葉箐一邊走一邊問秦子:“你們之前說的那個謝起林,他是幹嘛的?你們好像很久之前就和他認識。”
秦子點了點頭,這段關系說來話長,她似乎在想怎麼跟葉箐解釋,楊胡茬直接把話柄接了過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他把我們害慘了。”
陳旗涵聽後心生疑惑,這兩天相處她明顯感覺到這幾個人都是人精,這謝起林什麼來頭,能一口氣把他們都害慘。便追問:“怎麼害慘?他做生意坑了你們?”
楊胡茬輕笑一聲:“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說完,他走到前面,把上衣拽了上去,一條疤痕出現衆人眼前,他叼着煙:“看到沒?這就是之前他留給我的痕迹。”
那是一條舊的傷疤,疤痕似蛇一樣盤繞在他的身體上,足足有半米長,看得出來當初應該傷的很嚴重,估對方下了死手才會留下這麼可怖的傷痕。
說完,他把衣服放下,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筋骨:“以後有時間在跟你們解釋吧,總之你們記住,他是個變态,别和他扯上關系,跟他相關的事情盡量遠離就是了。”
“切,有那麼牛逼?”葉箐不以為意,她的壓縮餅幹把嘴塞得鼓鼓囔囔的,“你既然說的這麼危險,我們幹嘛還去找他,這不是送人頭嘛,要我說幹脆回去囤食物,找個地方苟着算了。”
楊胡茬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瞧你那出息,要是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我早自己退出遊戲去吃香喝辣了,還用的着在這兒陪你們吃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