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着手中的壓縮餅幹,嘴都撇到了南美洲:“天天吃這個又硬又幹,腮幫子都快磨出火星了。”
葉箐此時正被嘴裡的幹糧噎到了,在忙着喝水,沒空搭理他,隊伍再次安靜了下來,他們繼續前進大約一個小時,秦子看着周圍,突然提出了一個疑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路線不太對勁?”
其實陳旗涵早就感覺不太對勁了——他們前行的方向,完全和這座城市的主幹路是相反的。城市主路的位置雖然以廢墟為主,但還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完整建築。而他們前進的方向越來越偏僻,有的地方甚至是野路。
葉箐皺了眉頭,她問楊胡茬:“你是不是記錯經緯度了?我瞧這個樣子,誰會在前面等咱們啊,難不成那個謝起林是美猴王,跑到山裡隐居了?”
楊胡茬有些煩躁的用手抓了抓頭發,又重新點上根煙:“不可能,就是經度115緯度25,我沒有記錯。”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逗你玩呢,随便編了一個數值過來騙你,或者這就是你單純中毒後的自我幻想?”葉箐看起來是不想再繼續走了,她找了塊石頭,盤腿坐了上去,看着大家,“你們不覺得我們前進的方向越來越偏嗎,如果繼續走下去,到了晚上六點鐘,有可能連個避難所都找不到。”
衆人沉默,的确,現在的道路完全就是在往荒郊野外走,在不确定路線是否正确的情況下,繼續前進并不是最保險的方案。
不過好在此時才下午四點半,時間還算充裕,幾個人合計了一下,最後決定再向前走半個小時,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着,越向裡深入旁邊的植被變得越多,周圍雜草重生,還有很多奇怪的叫聲,不知道是什麼蟲子發出來的。這綠植覆蓋率和在城市廢墟裡看到的幹枯荒涼幾乎不是一個世界。
在旁邊的雜草中,漸漸的出現一種火紅色的花朵,這花大小不一,零零散散開在兩旁,在這裡十分紮眼,秦子走到一朵開的最大的花旁邊,蹲了下來,眯起眼睛似乎在觀察什麼。
陳旗涵也湊過去看,這花朵長的十分巨大,模樣像是霸王花,她之前去西雙版納旅遊徒步時,親自見過一次霸王花,但是這花和霸王花的不同之處在于,這種花的直徑差不多近兩米,跟遠古巨型植株似的,花瓣上還有黃藍相間的斑點花紋,在花的中心處似乎有類似于仙人掌的刺,一排一排的像是牙齒一樣倒挂在那裡,看起來十分可怕。
楊胡茬也蹲了下來:“我滴個乖乖,這花看上去就算恐龍來了都的繞道走。”他轉頭看着秦子:“這什麼花,我怎麼不記得你們組有人設計了這東西。”
秦子十分冷漠的抛回一句話:“以後你不認識的東西都不用問我,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在這裡搞十萬個為什麼,你都不知道的東西肯定都是我被調走後加上去的。”
楊胡茬吃了個啞巴虧,把後面的話都吞了回去。就在這時,那株花的花瓣突然翻滾了一下,随後在中間的花心裡吐出了一陣藍色的煙霧。煙霧向上湧起,慢慢飄散到四周。
“這是什麼玩意?”葉箐後退了兩步,“不會是毒氣吧?”
那花瓣長得跟雲南毒蘑菇似的,此時正不停的一吞一吐,藍色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看起來的确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男人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别碰,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