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耀探頭:“我姐浪費了好多食材才成型一個。”
左芊嗔他:“多嘴。”
“來吧,一起唱生日歌,讓茵茵許願。”唐佳蓓張羅道。
石耀開始将插上的彩色數字蠟燭點燃的時候,那個折疊好的生日帽從馮烈那邊就一直傳到了嚴司放手上,嚴司放便擡起手給姜書茵戴上了。
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門口的周敬怡按了燈的開關,室内瞬間陷入燭光裡。
戴好生日帽的姜書茵站起身在朋友們的歌聲裡閉上眼睛對着蠟燭許願。
很快地她就睜開了眼明媚的笑:“好啦,切蛋糕了!”
之前一起給誰過生日時,總有人調皮到要打響塗抹蛋糕的戰鬥,但每次姜書茵過生日,都沒人敢造次。
他們這小圈子裡,看起來好像最不好惹的是唐佳蓓,實際上最不好惹的是姜書茵才對。
這姑奶奶的臭脾氣都是知道的,要是把她惹毛了,誰也别想好過,是出了名的甜美小辣椒。
第一塊兒蛋糕姜書茵很有待客之道地給了常微微,然後是左芊,再然後就是就近原則的嚴司放,一直轉下去到唐佳蓓收尾。
這是姜書茵第一次吃到朋友為她親手做的蛋糕。感情上她就傾向于這個蛋糕要比之前吃的所有蛋糕都好吃。
蛋糕分吃之後就開始走菜。
這家飯店的菜式不僅好吃且擺盤很絕,幾乎每道菜上來都讓人忍不住用手機拍下來。
但全程這麼做的隻有唐佳蓓一人。其他人很快就專注于吃了,說讓唐佳蓓到時候把照片發群裡。
唐佳蓓撇嘴:“你們可真是懶出新高度了。”
開始吃飯以後大家就都三兩個的閑聊着,很難說到一個話題上的。
除非提起了還在實驗上學的時光,一起吐槽曾經的老師和同學是永遠經典不變的主題。
唐佳蓓八卦地問常微微:“微微,上學的時候你跟嚴同學是一個高中的吧?”
常微微看了眼嚴司放:“不是哦。”
“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呗。”唐佳蓓不死心地追問。
常微微的笑裡帶着點嬌羞着說:“我跟他從小就認識呢。”
唐佳蓓愣了愣,據她所知從小就跟嚴司放認識的不是姜書茵麼。
她還想說什麼,姜書茵就制止看她:“别跟調查戶口似的。”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裡,常微微的視線都是長在嚴司放身上的,以至于姜書茵總覺得她在看自己,扭頭過才發現她是看嚴司放。
而嚴司放卻像在拿她當盾牌一樣前前後後的躲,總是跟她保持一條線,姜書茵心說小情侶還真能鬧,差不多和好得了,這何嘗不是一種秀恩愛呢。
飯吃的差不多了,店家準備的長壽面才上來。
姜書茵簡單吃了兩口意思過後就算是完成了這一項安排。
在來之前大家就都知道下一站要去哪。
但嚴司放也還是在集體準備動身離開飯店時表示:“你們去玩吧,我跟常微微不去了。”
大家想着是該給小情侶點兒自己的時間,也就沒強求,誰都沒勸他們一起。
但常微微聽了卻道:“我們要去,為什麼不去呢?”
這樣一來,嚴司放也就跟着了。
于是去KTV就還是他們八個。
馮烈早就定好了包廂,他買的那套餐裡隻有果盤小食和飲料。
但常微微似乎到了自己主場一樣,她見狀出去了一趟,回來身後就跟着幾個端着酒的服務員了。
那些酒還都不是平時常見的那種,看起來就不便宜。七八個服務員舉着托盤排着隊進來後,連這家店的經理都過來服務了。
見是幾個半大孩子,挺意外的。
但錢确實是花到位了,便也就一切照辦的逢迎着,還贈送了兩個大果盤。
看這情況,誰都知道消費是到了一定級别了。
原諒他們這些土包子,來了這麼多次KTV 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待遇。
馮烈瞠目結舌:“這得多少錢!”
“沒關系哒,”常微微甜甜一笑,“你們都是放放在這邊的朋友,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們,錢不錢的無所謂,大家玩的開心才最重要。正好是茵茵生日,就當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啦。”
隻有嚴司放似乎見慣了常微微的這種大手筆,他的表情微變,有意料之中的習慣了,也有清晰可見的看不慣。
姜書茵在暗色房間裡向唐佳蓓和左芊使眼色求助:“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她怎麼消費起來了?”
“一看就是富家女,她從頭到腳都大牌,就她背的那個鍊條包,”唐佳蓓比劃着,“至少這個數。”
“三千?”左芊吃驚。
唐佳蓓:“是萬啊。”
“這麼多?”姜書茵驚訝。
“管那麼多呢,又不是我們逼她買的,是她自己的選擇。”唐佳蓓說。
左芊擔憂:“可咱們跟她的交情也沒到這個地步吧。一起吃吃飯唱唱歌還是可以的。”
“你們在說什麼,點歌啦!”常微微喊話道。
唐佳蓓附和道:“來了來了。”
音樂聲響起的時候,姜書茵摸到了進來後始終坐在那面無表情的嚴司放身邊。
“能不能讓你女朋友不要這麼破費啊。”她說。
太過嘈雜的背景音讓嚴司放沒聽清,他皺眉:“你說什麼?”
姜書茵隻得示意嚴司放看手機,她把剛才嚴司放沒聽清的話轉成文字發過去。
嚴司放接到姜書茵的消息後快速打着字:誰說她是我女朋友了?
姜書茵瞪着眼睛看向嚴司放,然後打字回複:她不是嗎?
嚴司放:她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竟然是有舒展,她也不知道她在暗爽什麼。
姜書茵又敲字:那你怎麼不早說!
嚴司放很快回:你給我機會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