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劈腿!
鍛煉熱身,喚醒身體,和聲白對打,跟着大師姐練劍。等到天光大亮,花師堯若無其事地跟随衆人結束晨練,回去修整,但半路還是被大師姐一隻手搭在肩上叫住了。
渾水摸魚果然行不通呢。花師堯淡定地轉身,走回校場。
沒什麼特别的,在這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地點,一場普通的操練即将開始罷了。
一衆師兄師姐果然也未離去,他們站在周圍興緻勃勃,一副準備圍觀的樣子。
花師堯眼神在人群裡掃蕩,與師兄師姐一一對視,二師兄夏明玄今天依然耀眼,抱着他的靈狐“雪融”,一臉興緻盎然;三師兄何閱祖傳高冷臉,但眼睛裡也透露着興味;四師姐宋承戈抱胸而立,對她眨了眨眼;七師妹王策星看着她一臉羨慕,看向大師姐時又一臉崇拜。
周燎庭一手拿着白瓷藥瓶,一手豎着大拇指,眼神飽含鼓勵地望着她,花師堯看着,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
她轉過臉來,腦子一抽,對着大師姐使用了隻有在她很小的時候才會用的耍賴手段:“大師姐,我們打假的嗎?”
可惜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可憐小團子了。花識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聲,不做回應。提着劍對着花師堯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拿劍跟上。
對花識禹來說,這種情況下的切磋是給違禁人的一次“測試”。她認為那些違禁行為會影響修煉進度,影響到個人實力。
切磋時,她不會直接發揮出她元嬰期的全部實力,而是根據她對對手能力水平的評估與期望來壓制自己的境界。
若是對方能夠與壓制境界的她相抗衡,那這次切磋就不會有什麼受傷的可能性,但若是對方不能與她相抗衡,就會被揍得鼻青臉腫。
花師堯曾經質疑過花識禹是故意将“期望值”提的很高的,其真實意圖就是懲罰一下不聽話的孩子,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在違禁後的切磋裡全身而退,花識禹眼中的“測試”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種“懲罰操練”。
她暗搓搓地問大師姐,她對其他人的評估與期望究竟是以什麼為标準的,得到的是大師姐無辜的回答:
“按我當年的修煉進度啊?”
花師堯不信,向師父求證,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羞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大師姐,是我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對不起,大師姐,是我太菜了。
花師堯曾經覺得賀淵與聲白作為自己的靈劍與靈獸,自然也算自己的實力,操練時帶上理所當然。花識禹也同意了。
那是花師堯被揍的最慘的一次,躺在床上修整了整整一周,倒是讓花識禹内心愧疚起來了。
花師堯又想起了那一天,她躺在靈池裡氣若遊絲地問大師姐,身邊泡着的是萎靡的聲白:“這次,期望值,是怎麼算的啊?”
花識禹内疚的說:“抱歉,師妹。你加上劍靈與靈獸的實力其實我不太能準确評估,我想着劍靈與靈獸實力不俗,就稍微拔高了一點點。”
她伸出手比劃了“一點點”的距離,花師堯卻好似在那微小的空隙中看到了整個宇宙。
花師堯愛玩,也愛□□練,和大師姐對戰的機會自然不會少。她不信邪,又嘗試了幾次。但不知從哪一天起,花師堯再也不會帶着賀淵與聲白一起參與操練了。
她覺得大師姐是真的把握不住,總是對賀淵和聲白抱有極高的期望。而大師姐把握不住的結果,往往要花師堯來承擔,并且代價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