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剛剛明明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有些失望,他變出兩個手指大小的小人,一個長得像李婉舟,另一個像嶽淵。
他靈力一點,兩個小人就自動開始演繹,還掐着嗓子給兩個小人配音。
“哎呀,我摔倒了。”李婉舟的小人驚呼一聲,摔倒的角度和方向都經過精心設計。
他敲了一下小人的臉,将她張嘴驚呼時略顯崩壞的表情變得更惹人憐愛。
“師姐,小心!”嶽淵的人偶威武霸氣地接住了她的腰,兩個人偶深情款款對視。
“師弟......謝謝你......”
兩個人偶越湊越近,在兩團棉花腦袋即将碰上時,他捂住了眼睛,感覺幸福得要暈過去了。
腦袋突然被一顆石子敲了一下,他擡頭,那個方向卻沒有人。不僅如此,嶽淵與李婉舟二人也早就走遠了。
他連忙從樹上下來,四處張望,“咦咦?人呢?”
他察覺到自己跟丢了人,有些失望。緊接着就受到了驚吓,被面前冒出來的人堵住了路。
雖然衛鴻覺得,這算是一個驚喜。
“把衣服給我還回來。”衛鴻道。
天知道他從哪裡翻了一身衣袍随便應付着,眼看着這個偷他衣服的小賊一臉恬不知恥的模樣,衛鴻更生氣了。
衛鴻眼神像寒刀子,打人身上能削下一層肉。
這回衛鴻有了準備,憋着氣,躲過他散出的蒙汗藥,一把将人抓住,拖到僻靜處去了。
一陣不和諧的動靜後,衛鴻成功奪回了自己的衣服。
草叢裡的人挂着一滴眼淚,縮了縮脖子。
結果衛鴻看見他剛換上的新衣,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一身紅衣,除卻沒繡金線,與謝離因的衣服一模一樣。
他慢慢爬起來,頭上還挂着一截小樹枝,委屈道:“這麼兇,以後一定找不到道侶。”
擡頭正看見衛鴻盯着他,眼中閃過極其複雜的情緒,漆黑帶紅,似乎正在壓抑着什麼。他給自己打了打氣,擺出毫不畏懼的模樣。“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你要是能結紅線,絕對是蒼天沒開眼。”
衛鴻已經認定了他就是謝離因,隻可惜謝離因目前還不認識自己。不然他見到自己的第一面,一定想着該怎麼逃。
他将一口氣分成三口咽,總算暫且壓下了心中的情感。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不是很關心剛才那兩個人麼?我知道他們去哪了。”衛鴻波瀾不驚道。
“真的?”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
他看着衛鴻,眨巴眨巴眼睛。“那你不會再撓我癢癢了?”
他控訴剛才在草叢中發生的惡行。衛鴻拉着他的頭發往他臉上掃,還撓他胳肢窩,害得他一邊流眼淚一邊打滾,臉都花了。
衛鴻平靜點點頭:“嗯。之前的事就算揭過了。”
他猶豫了半天,最後将腦中的圈圈轉了個明白,重重點頭道:
“好吧,我相信你。”
衛鴻把人推到陣法上。一陣光過後,兩人被傳到一個漆黑的石洞中。
衛鴻将人橫平豎直地拍在谛聽紋路上,捏着他的小辮子,俯下身溫柔道:
“來,現在跟我說,你不是謝離因。”
“你不是說帶我去找他們嗎,這是什麼地方?啊喲!”話音未落,他的頭發就被扯疼了。
許是衛鴻身上散發的黑氣和冷氣太重,他連自己的修為都忘了,隻能聽話,念得磕磕巴巴的。“你、你不是謝離因。”
衛鴻被他的話紮了一下,感覺有些蠢,但應該不是自己蠢。
衛鴻拉起一截黑黑的頭發,晃過身下人眼前。
那個長長的東西倏忽分成四股,若是再敢耍機靈,立刻就會讓他知道自己的笑穴有多敏感。
可憐的少年知道自己被騙了,結果還是要撓他癢癢!真壞!
衛鴻逼他念了一遍他不是謝離因,雷聲沒響。
居然是真話嗎。
衛鴻戳了戳他的鼻子,他渾身一抖,阿嚏阿嚏的眼睛都睜不開。
“早跟你說了我不叫這個名字,你還不信。我?我叫夙因呐。”
“夙因呐。”衛鴻沉思。
夙因受不了了,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喊道:“我叫夙因,就兩個字,沒有呐!凡人都像你這麼笨嗎!”
“那你是什麼,天上的神仙?下凡是為了看李婉舟與嶽淵談戀愛?”
夙因糾結地點了點頭。“是呀,要是過不去考核,我就完蛋了。不過我很看好他們,八字相合,命宮絕配,起碼有八十年的夫妻緣分,還會生下三個子女,紅線厚得斷都斷不開。”
三個?據衛鴻所知,兩人總共隻育下一子。
李滄瀾名氣很大,他若還有兩個兄弟姐妹,不會毫無痕迹。
夙因梗着脖子反駁道:“不可能,我不會算錯的。”但是他說完,又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