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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雨灑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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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慢,遊覽着園内風景,雨打芭蕉、山茶沾襟、鳳尾松垂淚,處處是風情,看得她心生羨慕。

到了會客的廳堂,宇文增又是讓人奉上熱茶,又是喚女婢取幹淨衣裳過來,做得滴水不漏。

江談夙由他服侍着,侍衛們分撥兩批站在廳堂内外。

婢女問她:“縣主請随奴婢去更衣吧?”

宇文增起身作揖,神色才有些焦急道:“我派人去通知亭侯府增派人員過來。雨夜路不好走,邊境多毛賊,若沖撞了你,臣擔負不起。”

江談夙渾身濕透,卻擺手:“将火升起來吧,我烘一烘即可。”

婢女神色蒼白,捧住衣服欲言又止。

江談夙瞧她怆然,欲哭不哭,低聲問:“是不是我今日不換這套衣裳,你便要受罰?”

婢女偷眼看其餘人,垂着頭,又搖頭。

江談夙分明看她眼角有淚,疑心驟起,忽然接過衣服,爽朗笑道:“我随你去換吧。”

婢女慌裡慌張,先她一步引路。

江談夙卻朝後瞥侍衛長,眼神兒快帶上刺。

侍衛長默然貼近刀,恭聲喝道:“屬下也去。”

婢女嗫嚅:“你是男人,更衣需避嫌吧?”

這句話已然僭越,江談夙卻不責怪她,隻笑道:“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侍衛,服侍我更衣有何不可?”

婢女杏眼圓睜,顯然被這突破世俗的主仆關系所震撼。

暗角,雨絲潑不到的地方,寒冰封住這個角落,一人神情冷到極緻。

他從前當侍衛長,可未曾聽過“服侍更衣有何不可”此等驚世駭俗的說法。

更衣的廂房在會客廳堂後,暗朱色門扉上有兩道濕痕,江談夙隻當看不見,由着婢女推開門,入内點亮燈。

屋内擺設軟榻,一方古琴,幾本摔在榻上的書。

婢女過去将書收拾了,解釋:“這是宇文小姐的琴房,小姐前些月回武川,這裡便一直空着 。”

江談夙狀似随意聊天:“宇文小姐多大了?”

她邊入屋内,邊觀察房間,地闆鋪着栗色磚石,在門口延伸進來的濕痕幹了,此刻瞧不出去向。

侍衛長讓幾名侍衛在門口守着,他自入内,立刻檢查各個角落,仔仔細細翻找,皆是空的。

他朝江談夙搖頭,示意無發現。

婢女僵持原地,不知該上前替江談夙更衣,還是該搬了屏風過來擋住江談夙的身軀。

江談夙卻很自在地脫去外裳,問婢女:“通判府内就你一個人當值?”

婢女一聽,立刻打激靈,回:“有幾人,均在别處候着。”

江談夙了然,自顧自要脫下短襦,侍衛長轉回臉,實不該再看下去了。但他的職責不允許他退出房間。

隻匆匆一撇開頭,江談夙身側金光流閃,一根比琴弦還細的金絲穿向她,江談夙旋開,金絲從她鼻尖前彈過,割裂軟榻一角。

江談夙旋向侍衛長,叫侍衛長擁在身後,侍衛長一把長刀将婢女半個手掌削去。

軟榻掀翻,從裡面竄出一個人,血紅着眼。江談夙眼疾手快,朝他射了一枚袖箭,叮地打中他手持的刀身。

江談夙想不到是拓跋骨來暗殺她。

梁岱衡到底握住了他什麼把柄?

不及多想,拓跋骨一柄大鋼刀砍斷侍衛長的劍,門外湧進來的侍衛團團将江談夙圍住。

拓跋骨餓狼撲食,大鋼刀咬食兩名侍衛的手臂,侍衛長徒手擒他,也被砍了好幾處。

外間躍進來幾個流民打扮的人,從門外砍殺侍衛。

江談夙心道,以後出行還是再帶多些侍衛,免得如此被動挨打。

“停手!”

宇文增提着衣衫趔趄奔波,領着一隊士兵。他出門去尋人時候,碰見了餘榮焉的兵趕來,便知形勢不對。

江談夙瞧見救兵,欣喜揚手:“活擒拓跋骨。”

剛離開火城子村,車夫道要下雨,她多心差人去跟餘榮焉讨要兵。一點多心又自救了一次。

拓跋骨越戰越退,那名斷手的婢女縮在他身後,泣不成聲:“郎君……我們沒活路了。”

拓跋骨怒喝:“沒活路就抱着一起死。”

婢女擡袖抹淚,放下手時,手裡多了一柄短刀,一刹那刺入拓跋骨的後腰。

拓跋骨先是不覺,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回頭望婢女。

婢女拔出刀,連忙後退,狠絕到底:“我不去死。花娘是我妹妹,我要出去救她。你去死吧,我向他們讨條活命。”

拓跋骨震喝,鋼刀一轉,抹了婢女的脖子。那婢女的頭顱飛撞向牆壁,一雙幽綠眼睛射出毒光。

拓跋骨反刀要自裁。

銀鍊從屋檩飛落,憑空扣住拓跋骨的手腕,輕輕松松卸了他的腕骨,鋼刀斫地,拓跋骨沒死成。

侍衛長帶人将拓跋骨縛住,他後腰的傷湧出血,宇文增急忙去取藥。

江談夙看着侍衛爬上屋頂,又翻下來,幾撥人都證實上邊沒人。

那根銀鍊仿佛天降之物,使銀鍊的是神來之人。

江談夙執起銀鍊,手指大小,一環扣一環,材質很輕,耐性卻很強,放在光下瑩瑩生華彩,能用得起這種武器,又說棄就棄的人,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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