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為冰将九鎖地牢,去過渣反之後,主冰九cp向——
冰:“沈清秋,沈清秋?”
冰敲着面前的壇子,可裡面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死了吧?’冰這樣想着。
默默調動天魔血,确認面前之【人】雖氣若遊絲,但确實還存活。
‘他的魂去哪了?’冰搜尋了一下四周,決定去夢境裡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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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嬰嬰拽着沈清秋的衣衫,嚷嚷着今年一定要收個師弟。
沈清秋将衣角從她手中‘解救’出來,想揉一揉甯嬰嬰的頭頂,又擔心破壞她的發髻:“要什麼師弟,真喜歡的話,我給你收個師妹。”
“我不嘛,我就想要個師弟。”甯嬰嬰不依不饒:“師尊,你是不是不疼嬰嬰了?”
“嬰嬰可是嫌棄我,”明帆從一旁冒出來,眼神明亮卻故作憂傷可憐:“都是我這個大師兄做的不好,竟讓嬰嬰想有個師弟!”
“……”甯嬰嬰眼神轉了轉,沖他做了個鬼臉:“你若是想喊本女俠‘師姐’,本女俠也可以考慮這件事壓後。”
明帆果斷拒絕:“不可能!”
甯嬰嬰一腳踩在明帆的腳面上,繼續拽着沈清秋的衣角:“師尊~師尊~你看他!”
明帆倒是不敢與她一樣放肆,不過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像是溢了淚珠一樣,眼巴巴的盯着沈清秋。
沈清秋:……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想要揉頭發的手還是放了下去:“讓明帆喊你‘師姐’,确實有些過分。不如師尊帶你下山遊玩,掏幹淨明帆的小金庫,如何?”
甯嬰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傲嬌的冷哼:“聽到沒有?還不快去準備~”
明帆幽怨的晃沈清秋一眼,轉頭離開,還沒走幾步,就指氣頗使得對其他人喊道:
“通通都起來,起來起來,統計人數和繁雜事宜,我與師尊、嬰嬰要下山幾天,這些天你們别給我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是!”“大師兄,百戰峰那邊?”“就是啊,上次那個場子還沒找回來呢!”“當真不跟他們約戰?總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們會怕他!”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經不得激,尤其是〈怕不怕〉,〈認不認輸〉這類詞彙。明帆立刻像是打了雞血,帶着身後的這一幫人,就像是不良少年去挑戰别的幫會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趕赴百戰峰。
然後在半個時辰之後,帶着滿臉的鼻青臉腫,悄摸摸的讓人給沈清秋傳話:“弟子這次就不下山了。師尊與嬰嬰好好玩,弟子私房錢都在這裡,你們拿着花。”
沈清秋:?
沈清秋雖然性情上有很大的問題,為人處事上也不是很擅長溝通,但他不傻。半個時辰前還興緻沖沖要與自己一同下山的人,突然間說不出門了,其中必定有詐。
于是……明帆原本正在炕上哀嚎,在看到自己的陽光被人遮住後憤怒罵了幾句。等他擡起眼來,臉上的憤怒立刻變成了尴尬:“師,尊……”
沈清秋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樣一張豬頭臉,實在是——尤其是他之前還生龍活虎,四處亂罵,在看到沈清秋的時候卻像是蔫兒了吧唧的雞崽子。前後反差實在明顯,沈清秋原本還想保持長輩的嚴肅仁慈,剛才看到那張連眼睛都紅腫不堪時……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
“師尊!”明帆忍不住羞惱起來:“您專程過來,就是為了嘲笑弟子?”
“咳,”沈清秋稍稍調整表情,眼裡的笑意依舊忍不住:“我替你收拾他們峰主。”
“别!”雖然說明帆很羞惱,打輸了也很憤怒。但如果說讓沈清秋替他打過來,未免太丢人了些。故而,明帆努力擠開有些腫脹的眼睛:“是我技不如人,等下次我一定會打過他們的!”
“嗯。”沈清秋丢過去幾瓶藥,轉身出門:“傍晚下山,别誤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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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站在遠處,隔着一道透明屏障,看着沈清秋與明帆、甯嬰嬰互動。
呵。他還以為人死了,或者說消消沉沉,道心破碎。
原來,沈清秋竟在自己夢裡,玩得這麼開心。
既然如此,他不贈送些禮物,都是對‘尊師’的不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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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帶着一群弟子,悠悠然的踏上百戰峰——
聽到沈清秋打算親自出馬,為明帆讨回公道後。這群弟子就跟順風耳千裡眼似的,愣是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跑到了沈清秋面前,眼裡全是看好戲的八卦,行禮之後盯着沈清秋:“峰主……”
沈清秋:……
于是當沈清秋踏入百戰峰的那一刻,迎接他的,是另一波成群結隊的少年郎。
很好,更像打群架了。
沈清秋無語的掃着面前的百戰峰大弟子,讓他去喊柳清歌出來。
隻是這位大弟子非常有堅守,毅然決然的要帶身後這群人攔着他,并且大聲呵斥,要求沈清秋在打敗他們之後,才‘配’與柳清歌對打。
沈清秋:……
這群家夥,當他是來挑山門的嗎?
最離譜的是,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愣是連齊清柒所在的仙姝峰、木清芳所在的千草峰、魏清巍所在的萬劍峰、尚清華所在的安定峰,乃至于嶽清源所在地穹頂峰……
都派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