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錢明亮的小弟弟,外面一直傳言說是錢明亮的私生子。原主嫁給錢明亮後,得到證實确實是他的私生子。
孩子他媽是城裡來的知青,那女知青家裡有點兒實力,這孩子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媽。
“你發什麼愣,我跟你說話呢。”趙苗兒見她不回應,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碗。
魏楠手裡一空,回過神來,“放心,我準備和他斷了。”
“斷了好,你這模樣找個什麼樣不行,非要貼着錢明亮。”趙苗兒見魏楠沒有和之前那樣,聽到她說錢明亮的不好就生氣,松了口氣。
可屋裡魏青青聽到魏楠的回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這兩天魏楠滿頭滿心的都是錢明亮。
怎麼能這麼鎮定說出要分手的話。
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起來還想聽聽魏楠說什麼,就聽見魏楠和趙苗兒手挽手出了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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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魏楠沖完涼,端着茶缸子剛進屋瞧着魏青青披頭散發,坐在床邊直勾勾的盯着她。
家裡人多,但房間不算擁擠,自小魏青青和魏楠一屋,床一東一西放着,中間放着桌子。
瞧着魏青青這副模樣,魏楠知道她肯定又有事兒。
話音剛落下,魏青青踢踏着鞋子邁過桌子坐在她床邊。“楠楠,錢明亮喊你明天看電影呢。”
魏楠刻意和魏青青扯開距離,脫鞋上床躺着,“我怎麼不知道?”
“你今天沒在家,我碰見來着。錢明亮父母在公社食堂工作,家裡有的是油水兒,你錯過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對象了。”
魏青青又開始洗腦攻擊。
“咱大伯娘過年時不是說了,今年年底讓咱們進縣城去相親呢。”
“縣城多遠呀,想回家裡還回不來,瞧瞧咱大伯一年也就逢年過節回來看看,其他時候哪有空閑。公社多近,,錢明亮人長得也好看,家裡父母都有工作,嫁過去說不定你就接替了他媽食堂工作呢。”
魏楠翻身趴在枕頭上,雙腿微曲來回晃動着,雙手托着臉頰,眼巴巴的盯着魏青青,“你要是看上錢明亮,我就讓給你。”
魏青青騰地站起來,邊往自己床邊走着,嘴裡不停地說“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錢明亮多喜歡你,每次見你都給你買頭花買搓臉的,買頭油,你這樣多辜負了他。”
想起錢明亮送她的禮物,魏楠起身打開抽屜掏出一個小盒子,毫不猶豫朝魏青青扔了過去,“要你喜歡,給你。”
原主讓魏青青洗腦洗的,視錢明亮為寶貝,送的東西也寶貝的不行,平時都不用,都放在抽屜裡藏着。
那盒子是報紙糊的,不算太厚,經過抛物,落在魏青青床上的時,盒子已經散落,裡面的東西全都掉在魏青青床上。
魏楠真得懶得理魏青青,看都沒看,拉着床單扭頭朝牆,不再搭理。
第二天,一大早趙苗兒來家中喊她去公社。
“今天不打扮了?”
每次公社大集,魏楠總會打扮一番,趙苗兒早就做好等會兒的心理,沒想到她剛剛坐下,魏楠透過鏡子順着兩條大辮子,手裡拿着桃紅色紗巾,就要走。
在原主的記憶,去公社的路都是灰土飛揚,都會随手帶個紗巾,她也是肌肉記憶。
“嗯,我這麼漂亮還用打扮呀。”
這倒不是魏楠自戀,原主的模樣就算站在城裡來的知青身邊也是有點兒顔色的。
魏青青不耐曬,而原主就算在外面曬個夏天都沒有變樣,白白嫩嫩的,臉型是标志的鵝蛋臉,眼睛有圓又亮。
畢竟人設是無腦嬌氣美人,這模樣畢竟還是有的。
“就是,你的模樣多好看,不用畫,化了反而顯老。”趙苗兒起身挽着魏楠的手臂往外走。
扭頭看着桌子上那個散架的盒子,一眼就認出來,“那個盒子不是你的嗎?”
魏楠看都沒看,“不要了。”
趙苗兒一臉肉疼的跟着她出了門。
很快,她們兩個到村口彙合點兒。
趙苗兒不停地晃動的魏楠的胳膊,低聲說,“看看你,那不是你堂姐?”
“是就是呗,激動什麼。”
公社大集,趕大集也算個大活動,很快就湊齊一車人,魏楠不想擠在裡面,長時間蜷縮着容易腿麻,就坐在車尾,雙腿垂在半空,用紗巾把自己包的結結實實。
依稀聽着車裡面有人議論她嬌氣,趙苗兒氣呼呼的,“你聽聽。”
魏楠懶得搭理,也不想讓趙苗兒生氣,伸手指着剛剛路過的人,“那不是你家瓦子?”
背着筐簍慢騰騰往前走的瓦子,聽到魏楠的聲音,朝他們看來,瞧見趙苗兒,因為久曬紅騰騰的臉上露出一模憨厚的笑。
羞得趙苗兒,捂着臉,“你喊什麼,讓人家聽着笑話。”
由于趙苗兒激動地晃動,魏楠拽着紗巾的手,松開。也是巧,突然吹過一陣風,圍在她上半身的紗巾被風朝着右邊吹去。
魏楠連忙伸手去拽,卻錯失時間。
眼巴巴的看着她的絲巾落在一個騎車的男人臉上,擋住他的視線。
好在那個男人鎮靜,連忙刹車,伸手去拿擋着視線的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