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平就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守在病房門口,魏楠好奇就問道,“你不去幫忙嗎?”
“我不認識他們,不知道怎麼幫忙?”顧安平老實的回道。
“那你怎麼開貨車?”魏楠問道。
“我會開車就順手幫忙。”
“。。。。。”魏楠感覺沒辦法聊下去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闆凳上閉目養神,迷迷糊糊的魏糧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顧安平身邊。
“顧大哥你是不是當兵的呀?”
“你怎麼知道?”
魏糧得到肯定答案,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當兵的,我見過來招兵的,和你的氣質差不多,我想當兵,可惜我不符合條件。”
猶豫太累了,迷迷糊糊的聽到魏糧和顧安平聊天,原來顧安平真的是個軍人,她心思這人身上的氣質為什麼不一樣。
魏糧和顧安平的聊天聲在她耳邊逐漸表現變小,她也陷入深度睡眠中。
…
魏楠被一陣哭喊聲吵醒,睜開眼睛就瞧見顧安平依舊站的筆直,她嚴重會顧安一晚都保持這個姿勢。
站起來走到病房門口,朝裡面張望了下,裡面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的,微胖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中間來回周旋。
“最後救出來那一直昏迷的,剛剛去世了。”顧安平說道。
魏楠來回看了下周圍,走廊裡除了昏睡的魏糧就剩下她,才确定是跟她說話,“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她當時檢查生命特征的時候已經很微弱了,沒想到能挺到和家人見最後一面。
那微胖的男人很快從裡面抽出身來,擦着額頭上汗漬,對魏楠說道,“多謝小魏同志你了,大夫說多虧你在骨折處做了固定,不然到了醫院處理起來更麻煩。”
想起昨晚,他還有些質問魏楠的能力有些不好意思。
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這是診費。”
魏楠看着二十塊,沒伸手接,:“有些多了。”
魏爺爺出診幾乎不收錢,隻收藥費,一毛幾分的,一下二十塊,讓她有些為難。
微胖的男人硬塞到她的手裡,“這些錢不多,我們隸屬縣委,這次的活兒是縣裡決定的,傷員喪葬費都是縣裡出,你冒着大雨來幫忙就診,這些錢不多。”
沒辦法,魏楠隻好收下。
那微胖男人對顧安平又道謝,“顧同志也謝謝你,要不是你提前過來,我們受傷的人更多。”
“沒事兒,我隻是聽到那聲音不太對,覺得有些擔心來看看而已。”顧安平說。
“我這裡有些走不開,不如你們再等會兒,我有空找人把你們送回去?”微胖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顧安平看了眼魏楠,“你要等嗎?”
魏楠看了眼病房内,亂糟糟的估計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她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不用了,這裡應該有公交車,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就好。”
“公社到村裡還有一段距離,不行讓顧同志開着貨車送你們回去,山腰子的事情還沒解決完,過段時間我還要帶人回去收拾。”
顧安平點頭,“那也行,我們就先走。”
“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魏楠和微胖男人道别,又把魏糧晃醒。
魏糧迷迷瞪瞪的看了眼魏楠“怎麼了?”
“你這樣睡不累?走了,咱們得回家了。”
聽到要回家,魏糧急忙起身搖晃了幾下僵硬的脖子。“這一晚上真累。”
“走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個早飯。”
又對顧安平說,“上回你幫了我,這回又麻煩你,請你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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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多掏錢都不行?”魏楠驚詫的喊道。
“不行,拿糧票,吃肉要肉票,給多少錢都不行。”那服務員眼珠子都翻到天上去,聲音比魏楠還要大上兩分。
熱得周圍吃飯的人都朝他們看去。
魏楠到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錢,倒是生出來種有錢沒地方花的感覺。
這時,顧安平遞過來幾張糧票和錢,“給我們來六個大包子,三碗油潑面。”
服務員爽快的接過錢來,“好來,六個包子拿好,三碗油潑面稍等。”
魏楠很不好意思說,“這又占你便宜,多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吃飯一定帶糧票的。”
顧安平收起錢包,“讓你請客,我也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