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羊癫瘋,我還能看錯嗎。”嘴上說着,但還是情不願的去找醫生要了副銀針。
正好碰到院長和趙科長。
“門口發生什麼事情,吵吵鬧鬧的?”趙科長問道。
文文臉上依舊不情願,“來了個犯羊癫瘋的小孩兒,我讓家長抓緊送到醫院裡去,一個來做培訓的新人非要救治。”
揚了揚手裡的銀針,“我得給人家送銀針,人家說了去晚了就到公安局告我故意殺人。”
然後,不等趙科長說話,扭頭朝大門口去。
“這是什麼樣子,怎麼能有病人不收。”趙科長拉着臉,對院長說,“咱們去看看。那個田法越來越不像樣子。”
“給你針。”文文冷冰冰的把銀針包扔到地上。
魏楠擡頭看了眼文文,伸手拿過銀針給小男孩紮針。
她剛剛已經趁着空檔詢問過男孩兒的母親,是小孩兒這幾天感冒發燒,不願意吃藥,強喂了半片退燒藥後就再也沒喂進去過藥,今天早上還好好地,中午突然抽搐,她趕忙送來,結果他們說是羊癫瘋不管。
之前并沒有抽過,這是突然發病。
這小男孩是典型的耳抽風,要進行驅邪清熱,開竅醒神,熄風鎮痙。
快速脫掉小孩的衣服,在各個穴位快速下針,最後用瀉法,在十宣,大敦點刺出血。
很快,小男孩兒的抽搐停止。
小男孩兒母親,欣喜的擦了擦眼淚,“敦敦,你感覺怎麼樣?”
敦敦還在昏迷中,沒有回應。
“不進裡面,為什麼要在門口看病?本來就發燒再凍着怎麼辦?”一個中年男人從外面跑了進來,越過幾個知青,就看到敦敦躺在地上滿是心疼。
敦敦媽聽到熟悉的聲音,起身一把抱住那個男人,“你怎麼才來,敦敦差點就出事兒了,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來人是敦敦父親,連連安撫懷裡妻子的不安複雜情緒。
“這是怎麼回事兒?”
魏楠忙着查看敦敦病情,一時沒來得及回答。
遠遠站在文文身邊的男人,瞧着敦敦父親前來,臉上轉換了副模樣,熱情的上前伸手,“書記,我是衛生院的副院長田法,我們的同志正在給敦敦進行急救,情況緊急還請見諒。”
表情變換的十分暢快,笑容熱烈,沒有剛剛那嫌棄無情的模樣。
敦敦媽被田法态度轉換氣到,伸手接着打散田法的手。
擦着眼淚語氣中滿是怒氣“你不知道,他們說咱兒子是羊癫瘋,說什麼也不給醫治,讓我去縣醫院。我才剛來這裡,哪裡知道醫院在哪裡。”說起剛剛的遭遇,她的情緒瞬間崩潰。“要不是這位小同志出現,我估摸着你現在也見不到兒子了。”
魏楠掐着表,時間已到,魏楠把銀針挨個收起。輕輕抱起敦敦。
敦敦媽連忙伸手去接,“謝謝你,小同志。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孩子爸忙着開會,多虧你幫忙。”
敦敦爸上千緊緊握了握魏楠的手,“謝謝你小同志。”
“沒關系,這是我的責任。”眼神看向敦敦,“他現在還有些發燒,帶到病房我給推拿下,再紮兩回針這不都就好了。”
魏楠不卑不亢的說着敦敦的病情,淡然的回應着敦敦父親的感謝。
這病人她已經接手,不能夠再次交給别人。
着重的和敦敦父親解釋了下的,“孩子并不是什麼羊癫瘋,是因為高燒引起的抽風而已,不要擔心。”
因為敦敦父親的到來,田法态度轉變,趕忙給安排了個好的單間。
“這位不是我們這裡的正式醫生,是過來進行赤腳醫生培訓的。我給安排了個醫生,是我們這裡的老大夫,看小兒病最厲害。”
“哼,厲害還看不出我兒子的病,把我趕出來。”敦敦媽直接把田法攆了出去,“我誰都不信,我就讓這個小同志幫忙看病。”
嘭得把門帶上,敦敦媽氣呼呼的坐在床邊,手裡握着敦敦的手,唠叨道,“别嫌棄我不給你這個書記留面子。
我一直為你着想,不對外說你是的家屬。他們不光冷眼看我,差點還耽誤了敦敦的病情。我今天就把官太太搬了出來,壓死他們。”
“沒事兒,這事兒不管你,怪我太忙了。聽到消息就該幫你送敦敦過來的。”敦敦父親倒是沒有生氣,低聲安慰着敦敦媽。
兩人很快和好。
床上的敦敦也逐漸蘇醒。
魏楠邊給敦敦推拿,便告訴敦敦媽的這樣做原理以及好處。“他不喜歡吃藥,就這樣給推拿,溫度很快就能下來,雖然小孩子發燒,精神好可以不管,不過有時候會引起驚厥和抽風,所以還是得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