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兒?”魏楠又問。
王晴把合在一起的兩張試卷擺開,“你覺得這兩份卷子如何??”
魏楠沒看名字,直接看了後面解題思路,字迹也是自己的,沒有看另一份,“這份卷子應該是我的吧?”
王晴點了點頭,又把另一份卷子遞給她,“你看看這份卷子。”
魏楠接了過去,後面的解題思路依舊是她的,照着她的試卷寫的一模一樣。
魏楠從一開始就擅長用中藥和針灸來治病,所以試卷上的解題也是一樣,這個老師是知道的。
“我找過趙微微,趙微微不承認抄襲你的卷子。我們私下也讨論過,她抄襲你的可能性不怎麼大,但這裡肯定有問題,所以我們決定重新考試,然後當天批卷子。”
魏楠沒有異議 ,放下手裡的卷子“不管如何,我都遵從老師的決定。”
王晴點點頭,“可以,我喊你過來隻是看看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是相信老師。”
“行吧,你先回去等明天功夫考試時間吧。”王晴說道。
魏楠沒有過多停留,離開辦公室。
何平芳在外面聽得八九不離十,滿是驚訝,“怎麼會有兩份一模一樣的試卷,是你抄襲你的嗎?”
魏楠點點頭,“裡面的内容除了姓名不一樣,所有的都是一樣的。”
“啊,這是怎麼回事?”何平芳還沒緩過勁來。
魏楠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魏楠沒有按照三個月就回家的約定,顧家擔心,顧大哥帶了兩件她的厚衣服來看她。
意外的讓她看到趙微微從辦公室裡出來不說,還看到趙微微帶着怒意拉着衛生院的文文去了辦公樓後面的小涼亭中。
遠遠地魏楠依稀聽到,趙微微質問文文是否改動了她的試卷兒,為什麼這樣做。
和趙微微努力克制壓制的怒火不一樣的文文,平淡的看着趙微微,眼神中還有些戲弄,慢慢的說,“怎麼能讓他們順利結業。”
這中間有什麼事情,估計隻有趙微微和這個文文大夫知道。
第二天,老師再次宣布考試日期是六天後,這段時間不上課,自由複習。
“哎,這又複習。一提起複習我就腦殼疼。”何平芳抱着書本,洩氣的很。
“走吧,咱們到供銷社逛逛散散心,回來好好複習。”魏楠硬拉着何平芳朝大門外走去。
“哎哎,出去怎麼也得放下書本再說吧。”何平芳說道。
“放什麼,就這樣去吧。”魏楠硬拉着何平芳往外走。
“你們怎麼把人推了出來,趕緊救命呀。”魏楠和何平芳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漢子,站在門口,地下擔架上躺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田法嫌棄的站在遠遠地,“這人病我們治不了,你們到縣城去吧。”
“哎,這三個來月這樣的戲碼上演了兩回。老是把病人往外趕,靠什麼掙錢。”何平芳扭頭看着門口的鬧劇,心中很是疑惑。
魏楠暗自道,;‘這田法掙錢門路可多得很,可不指望衛生院的這點兒工資。’
她改變路徑,“走,咱們去看看。”
何平芳猶豫了下,但還是跟上魏楠的腳步。
“你們這裡可是衛生院,怎麼能見死不救?這還是醫院嗎?”其中一個男人,雙手攥拳梗着脖子朝田法嚷嚷道。
田法絲毫不生氣,“我這是為了你們好,他這是摔着腦袋了,得到縣醫院進行更準确的檢查。”
“那你們起碼得搶救清醒了再去呀。”另外一人也吼道。
“你們衛生院太不負責,怎麼能這麼冷血無情,見死不救!”
魏楠繞過三個男人,蹲在擔架前,擔架上的人有了清醒迹象。
“什麼感覺?哪裡不舒服?”魏楠見那病人睜開眼睛,輕聲詢問。
那人嘗試起身,頭擡了一半又落下,“頭暈眼花的還有點兒想吐。”
田法聽到病人這麼描述,更急激動,“聽見沒,他這是傷着腦子了,趕緊領着去縣醫院看看吧。”
“真是氣人!”
魏楠出聲道,“你們把他擡到病房裡,我替他簡單醫治下,你們再帶着他到縣城裡去看看。”
“哎,這事兒不能亂管,要是管了你就全權負責,出了事情和我們衛生院沒有任何關系。”田法老一套再次出現。
魏楠搖頭直勾勾盯着田法,她這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田法,個子不高,肚子不小,看樣子油水不少,蒜頭鼻子,眼睛微眯帶着精明氣。
還沒等她答應,田法身後傳來院長的聲音,“這件事兒,原來負責,你盡情幫忙急救。咱們衛生院把病人往外攆,出去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