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乘警并沒有抱期待,便往前面的車廂走着,嘴裡大聲喊着。
魏楠聽到後,連忙拒收,“我可以幫忙看看!”
那乘警停下腳步,感激道,“那太好了,你快跟我來!放心你的東西我會找人幫你看着。”
“放心同志,你的東西我幫你看着。”坐在她旁邊的男同志激動的站起來,讓出位置來。
魏楠點點頭,“謝謝你。”背上自己随身攜帶的背包,跟上乘警的腳步小跑到前面車廂。
前面的車廂已經亂成一鍋粥,兩個乘警在維護秩序,但還有很多人圍在一起看熱鬧。
帶她過來的乘警嘴裡喊道,“趕快讓讓,不要耽誤病情。都注意自己的财物,省得有人渾水摸魚。”
前面半句并沒有人讓道兒,說完後面那句,圍着看熱鬧的人頓時四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
更有小心的人檢查起來自己的随身物品。
魏楠看到靠車窗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面唇發青,雙眼緊閉,手摁着胸口處。
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麻煩嚷嚷位置。”魏楠拉着病人家屬。
病人家屬瞧着也五十來歲,留着短發,衣着闆正,面色有些慌亂。
魏楠拉她起來的時候,腿腳有些發軟,全靠依靠着她走了兩步最後直接坐下。
見狀,她再次伸手,病人家屬擺擺手,“同志不用管我,先看看我家老頭子。”
魏楠瞥了眼桌子上的飯盒,看了眼手表,“他剛剛吃過午飯嗎?”
病人家屬哽咽道,“是呀,我本想去打水來着,剛站起來他就這樣了,快要吓死我了。”
“他有什麼病史嗎?”魏楠邊問着,快速檢查病人病症,除了面唇發青,舌頭也有紫色斑點,舌苔也少。
摸了下他的脈搏,脈大而澀。
病人家屬回答道,“沒有,他的身體一直很好的,是不是回去探親累着了。”
魏楠搖搖頭,“不是,他是突發心悸,飯後内髒負擔加重,血脈運行受到阻礙,才突發的心悸。不要擔心,他很快就好。”
說着,快速從包裡掏出針包在病人穴位上下針。
“現在講究西醫快速療法,很少能見到針灸了,瞧着紮在身上還有些害怕的。”
隻能旁邊的一個青年說道。
魏楠忙着針灸,三陰交處剛剛紮上針,病人面色逐漸青色退去,人也沒有那麼痛苦,眼皮微微顫抖。
“同志,這紮腿有什麼說法。”那青年很是好奇,接着問道。
“這是三陰交為足三陰之會穴,能疏調三陰經氣血。”
“哦,不懂。”
“這些針法通俗來說,就是清熱導滞,活血化瘀,安神定悸的作用。”
針灸幾分鐘後,病人有了蘇醒的迹象,臉色也有了紅潤。
“老頭子,你吓死我。”病人家屬瞧着病人蘇醒,激動地想上前,但擔心影響治療,遠遠看了眼。
“沒事兒,我覺得沒那麼痛苦了,不好哭了。”病人反過來耐心的安撫起來病人家屬。
很快時間到了,魏楠把銀針一一收取。“擔心還會複發,可以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多謝你了小同志,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病人家屬拉着魏楠的手,激動的直掉眼淚。
“沒什麼,不管是誰都會出手幫助的。”
對病人家屬叮囑了一番,回到自己的座位。下午五點半,火車總算停站,魏楠大包小包的下了火車。
在出站口又和那對夫婦相遇,病人家屬拉着她的手,“同志要去哪兒,天色不早了,不如到我家休息一晚,我們兩口子好好感謝感謝你。”
“不用,我是過來探親的,不到家裡麻煩你們了。”魏楠道。
話音剛落下,她被人突然攬在懷裡。
聽到粗粗的喘息聲,魏楠擡起頭看到顧安平那張警惕的臉。
驚喜道,“你過來了?”
又向那對夫妻介紹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了,這是我的家屬,我是過來看他的。”
那病人家屬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眼顧安平,“确實很般配。原來你是軍人家屬,真是謝謝你幫我家老頭子,不如留個地址咱們以後多多通信。”
魏楠咱三拒絕,那病人家屬也态度堅決,隻好留了地址和姓名。
目送那對夫妻離開,魏楠主動牽起顧安平的手,“等時間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