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嫂子來了?”
顧安平滿眼嫌棄,介紹着跑來的男人,“這是徐廣志,我戰友。”
徐廣志賤嗖嗖的湊到魏楠面前,“我是除了嫂子以外,老顧最親密戰友。”
話音剛落,顧安平大腳朝徐廣志踹來,“你少在這裡惡心人!”
徐廣志麻溜躲避開,毫無包袱扭動着腰身再次挑釁,“嘿嘿,踹不着吧?”然後對魏楠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我讓廚房做的豐盛點兒。”
“不用,不用,和往常一樣就行。”魏楠心中有些負擔。
反而徐廣志沒覺得什麼,“沒事兒,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想吃點兒好的就得到山上去,我們有規定,除了巡邏隊别人不能上山,我早就憋壞了,借嫂子來做個名頭。”
說完,擠鼻子晃眼的裡離開,絲毫形象都沒有。
顧安平嫌棄的很,都不想多看徐廣志一眼,“别建議,他就是這麼瘋癫的人,不想搭理就忽略就行。”
“沒想到你還能跟這款人能玩的上。”魏楠難以置信道。
魏楠倒是覺得這樣的人很好玩兒,至少情緒都在表面上。
顧安平也很無奈,“沒辦法,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因為他有點兒精神病就嫌棄他。”
魏楠第一次進部隊,雖然隻是小小的駐紮點兒,她也很好奇。
“你們來這裡有任務?”
“是下面水壩督建。”顧安平說。
魏楠點點頭,沒有過多問。畢竟軍隊駐紮肯定是要務。
跟着顧安平暫時住所,“哇,你們住帳篷呀?”魏楠在帳篷裡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嗯,時間的不長,十二月就挪到下遊,現在條件稍微艱苦些。”顧安平說。
因為魏楠過來,徐廣志牽頭舉行了個熱鬧的歡迎宴,有徐廣志這樣的氣氛組在倒是沒有氣氛低迷一說。
“嫂子,這裡的情況稍微有些艱苦。”
一個陌生男人,在徐廣志活動完氣氛後,第一個起身說歡迎她的話。
可能是職業病的原因,魏楠第一眼看的不是那人的臉,而是看的他頸部。
覺得第一次見面說這樣的話不好意思,但還是開口提醒,“你的脖子生瘡瘍,最好不要喝酒了。”
那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無奈道,“我就好這口,這瘡瘍生三四個月了,看過醫生,剛開始抹的藥膏不頂用越來越大,後來開刀擠濃也沒用,我就放棄了。”
魏楠多看了一眼,那瘡瘍焮紅腫,流膿打水。“我會處理,等會兒吃完飯我幫你看看。”
“真得?小嫂子有辦法幫我看看也是好的。”那男人開懷笑道。
飯後,魏楠把帶來的禮物交給顧安平讓他發給自己交好的朋友,準備的不算多,不能照顧每個人,帶來的吃食直接交給廚房,大家一起吃。
剛到帳篷不久,那脖子生瘡瘍的男人進來,不好意思搓着手坐在凳子上,“不好意思讓嫂子費心了。”
顧安平端着熱水進來,聽到男人這樣說,替魏楠解釋道,“她爺也是個赤腳醫生,小的時候學的中醫,你嫂子也喜歡就跟着學的,剛考了赤腳醫生。”
“嫂子真厲害,這赤腳醫生可是很辛苦的。”那男人說。
魏楠笑着從的包裡取出銀針包,“你這瘡瘍可很少見,大多都選擇西醫開刀放濃,但痊愈的可能很小,因為處理不當。”
“鄭仁光棍一個,什麼時候精緻過,消炎藥吃了兩天就放了鷹。”
魏楠走到鄭仁面前,“我看看瘡瘍。”
鄭仁歪頭露出瘡瘍,伸手輕輕觸碰,鄭仁疼的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有點疼?”
“稍微有點兒。”
瘡瘍的觸感微微燙手,“沒事兒,張嘴我看看。 ”
舌質紅舌苔白,脈搏浮緊,“時不時經常口幹煩躁,就算喝了水很快就渴?”
鄭仁驚喜的點頭,“小嫂子,怎麼知道?”
魏楠輕輕笑道,“上火引起的,我給你紮幾針。”
鄭仁邊乖乖紮針,嘴裡嘟囔道,“剛開始我以為是個痘痘,畢竟我還年輕偶爾起個痘痘也正常,誰知道掐了它又起,來來來來它越來越大。”
“就這樣,總歸年輕,年紀大這樣的病很少。”
魏楠連着給鄭仁紮了三天,瘡瘍順利消散,鄭仁把簡單的事情說神氣化,來了好幾個找她看病的。
反正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正事兒可忙,就幫忙查了個遍,也給她打發了無聊的時間 。
“小嫂子,走呀閑着沒事兒去釣魚去。”鄭仁和徐廣志晃着手裡的裝備,朝魏楠喊着。
魏楠看向顧安平,“你忙不忙?”
“走,我陪你出去玩玩,在這裡沒地方去有些無聊。”
魏楠跟着徐廣志和鄭仁,很快到了河邊的個寂靜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