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楠楠嫂子懷孕那可是真事兒。”趙苗兒對于小姐妹的醫術沒有絲毫懷疑,誇起來也毫不吝啬。
被誇獎的本人,魏楠很是不好意思。
瞧着瓦子姑姑炙熱目光,她也不好意思。“沒有苗兒說的那麼唏噓,得看病人,先天性就沒辦法治療。”
像是先天在子宮,卵巢,這些這些最主要最基礎的機能問題,她沒辦法幫忙。
自然,懷孕不是一個人有問題,男方先天性問題,她也沒辦法。
趙苗兒瞧着瓦子姑姑這很是有興趣的模樣,後知後覺的想起瓦子的表姐,結婚五六年也沒有個孩子。
壓低聲音說,“姑,不行有時間你帶着表姐去找楠楠看看。”現在人來人往的,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看病,傳出去多不好聽。
瓦子姑姑回過神來,看了眼周遭人,愁容爬上眉頭,“行,等過幾天閑着過去看看。”
魏楠沒拒絕,還特意的囑咐, “雙方都要到場。”
“這男的也要去呀?”瓦子姑姑有些扭捏道。
“自然,這種事兒不一定隻有一方有問題。”魏楠大方說道。
瓦子姑姑有些猶豫,模棱兩可的說道,“那等有時間吧。”
瞧着瓦子姑姑的狀态,魏楠沒再說什麼,點點頭。
婚宴結束後,魏楠回到魏家,在家裡待到下午三四點,魏奶奶趕人她才離開。
回到顧家,她徹底投入工作中。
老趙頭見她已經熟悉衛生室,也就沒再過來,閑着沒事兒,魏楠就把中藥全都分類的收拾起來。
做一些藥貼準備着。
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常見病出了頭疼腦熱,就是腰腿疼,這種病社員們都不舍得到醫院裡根治。
除了買些止疼藥來吃,沒有别的辦法。
魏楠打出去的名号就是經濟實惠的止疼貼,能忍受住的就貼藥貼,常年被病症折磨的能狠心花錢的才讓她治療。
再就是小兒常用藥貼,消化不良,和感冒退燒貼。
這天,魏楠在藥房裡正在忙碌,聽着顧安梅站在邊喊着,小跑進來。
魏楠以為有什麼事兒,急忙從藥室裡出來,“怎麼了?咋咋呼呼的?”
顧安梅指着身後的趙苗兒說,“嫂子,你小姐妹來找你。找到咱們家去了,不知道衛生室我帶着過來。”
“你怎麼來了?”魏楠瞧着趙苗兒有些驚訝。
接着露出瓦子姑姑後面跟着一個臉上都是傷的二十出頭的姑娘,情緒低迷。
在後面是一對母子,那婦女法令紋很是深,不笑時就瞧着不好對付。
“還是那個事兒。”平時大大咧咧的趙苗兒情緒有也不怎麼高漲。
顧安梅可機靈,一路上早就看出情況不怎麼對頭,把人送到,連屋都沒有進,“嫂子,我到後面找知青玩去了。”
現在是冬天,大多沒什麼活兒,知青們都窩在知青點兒,魏楠時不時能聽到一陣陣笑聲或者歌聲傳出。
“行。”
瓦子姑姑拉着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姑娘進來,那對母子在門口,男的随便找了個牆角蹲下,一聲不吭。
瓦子姑姑看着那模樣,滿肚子的氣,指着那男的罵道,“我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是個大憨貨。自己媳婦任由你媽欺負。”
那婦女聽到瓦子姑姑罵自己的兒子,頓時蹦了來,指着瓦子姑姑的臉,“你閨女好,天天吃白飯,養了五年的老母雞也得給我抱上五六窩的小雞仔了。我打她幾下怎麼了?你養個老母雞不下蛋,你不打。”
瓦子姑姑自然不會忍讓,松開閨女的手,直接朝那婦女撲去,“你這老混貨,當年娶我閨女,好話說一籮筐,娶到家就動手。你這老混貨,等老了拉窩尿窩,看你那憨貨兒子伺候你不!”
“那我用不着你那不下蛋的閨女伺候,今天我就扔出門,别想進我家門!我兒子多好的人,我還能給找個黃花大閨女!”
“呸!你這樣的老混貨,也就是我傻了憨了,上了你的狗當,換了别的人家,你别說黃花閨女,七老八十的老寡婦都不屑看你兒子一眼!”
親媽和丈母娘開始世紀大戰,作為親兒子親女婿的就像聽不到一樣,蹲在牆角一聲不吭。
瓦子表姐倒是想拉架,被趙苗兒拉倒屋裡來,“讓我姑好好治治那混賬人。”
“楠楠,你給我表姐擦擦臉上的傷。”趙苗兒又對魏楠說道。
不用趙苗兒說,魏楠已經拿着藥水出來,“身上還有沒有傷?”
瓦子表姐抱着胳膊不肯開口說話。
趙苗兒在旁邊滿腹的氣憤,“表姐你也是,她打你你怎麼也不回家跟我姑說。要不是我姑今天到你家,你還打算瞞一輩子。”
趙苗兒雖然在家屬于老大,爹媽有什麼髒活累活第一想着她,但對她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