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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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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剛來不羨仙時,你就同我提過什麼醉仙月将至,最近來渡裡的客人确實多了不少,我很好奇,這醉仙月有什麼講究?”幾盞酒下肚後,崔颀狀似不經意般将話題引到了醉仙月上。

“唔?喔,你說醉仙月,”聽清了崔颀的問題後,江尋将空盞放下,抱起酒壇一邊為自己添酒,一邊回答道,“那是神仙渡一年裡最忙的時候,醉仙月時節不僅正正好是梨花盛開之際,還是大夥們釀的離人淚滋味最好的時候。所謂‘飲離人淚,賞醉仙月’嘛,這會慕名而來的客人自然多。反正自打我記事起,每年這個時節大家夥都忙得腳不沾地,寒姨也沒空管我,我總趁着這會偷偷溜出去玩,嘿嘿......”

似乎想到了什麼值得懷念的遙遠回憶,放下酒壇後江尋就好像發起了呆,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某處,卻仿佛什麼也沒看。

看着少年沉浸在回憶中的模樣,崔颀默默飲下了一盞酒,等了片刻後,才繼續問道,“那,往年的醉仙月,會舉辦什麼活動嗎?”

“當然,多着呢!”說到這,江尋似乎興奮起來,“醉仙月的頭一件大事就是開壇宴,到那天,村裡熱鬧得就和過年似的,家家戶戶都會将提前置辦好的酒食拿出來辦流水席。宴會上開的第一壇離人淚就是頭壇酒,我寒姨用酒瓢‘散酒’的功夫神乎其神,那頭壇酒水回回都能精準地落入客人們的杯盞之中!可别不信,你到時就能見到了。除了逛逛鄉親們和各路遊商趁勢擺的各家攤位,客人們還可以參加鄉親們舉辦的各種飲酒鬥酒的活動,流觞曲水啦、飛花令啦、投壺啦等等,熱鬧得緊!”

“年年都一樣?”

“那哪兒成!”本就興緻高昂的江尋此時面部漲得通紅,因急欲和崔颀澄清開壇宴絕不無聊而更顯激動,“就拿今年說吧,酒香塔前搭的那個防火棚你有印象不?那便是為今年開壇宴上打火花準備的。往年的花樣也不少,寒姨請人唱過清河八駿的戲、廣胡子帶來過河西來的胡姬,那胡旋舞頂好看......”

少年人滔滔不絕地向崔颀介紹着醉仙月和開壇宴上的種種活動、趣聞,有時講到激動之處,還會忍不住比劃兩下。

“......真的,我當時才比現在紅線的紅線大一點兒,武學之術便已經爐火純青,那年來擂台挑戰的江湖俠客全都做了我的手下敗将。我就像這樣——再那樣——”說着說着他便抽出了劍,“喝”、“哈”地擺起了劍招,“不出兩息,先前還口出狂言的天泉子弟就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原來還有各門各派的弟子來參加這開壇宴啊......喂!你看着點,别把我的床劈壞了!”原本想不經意間将話題引到參加宴會的客人身上,見江尋拔出了劍開始和空氣鬥智鬥勇,崔颀急忙把人拉住,拖回了茶幾前

“抱歉抱歉,我......可能是太久沒喝陳釀,不太習慣,呃,”将劍收回劍鞘,江尋重新規矩地坐在茶幾前,面頰上的紅色漸漸褪去,看起來冷靜了不少,“今日太高興,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沒事,”崔颀擺擺手,表示不甚在意,繼續追問起先前提起的話頭,“你方才提到來參加這開壇宴的,還有各門派的弟子?往年來捧場的客人還有什麼大來頭不成?”

“有大來頭的客人嗎......唔......這我倒沒怎麼注意,可能因為往常我隻顧着逛集子、鬥酒了吧。”江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似乎是想找補什麼,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門派弟子的話,我記得年年醉仙月都有許多狂瀾弟子參加。人人都知道,狂瀾門人愛酒如命,他們掌門經常拉着人鬥酒,往往把自己灌的大醉一場,沒個把星期醒不了酒。”

狂瀾子弟嗎......崔颀在心裡默默記下,記得遊戲裡介紹他們以軍立派,若能拉攏過來,确實是一股善戰的力量。望着擺在面前的離人淚酒壇,崔颀在心中思考着:狂瀾最不缺的便是酒癡,用這離人淚陳釀或許很容易便能說服他們暗中保護不羨仙。

“好像還有一些天泉子弟。不愧是出手大方的天泉,次次一揮手便是包下百十來壇離人淚請大夥喝,寒姨可愛做他們的生意了。”江尋皺眉,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麼,“說來也怪,每次他們來時江叔好像都碰巧有事外出......”

可能因為你江叔恰好是從天泉門派叛逃的吧,崔颀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回答。

對了,怎麼能把江無浪忘了!

崔颀眼前一亮,急忙問道:“常聽你和紅線提起江叔,他是你的......”

“養父。他在北竹林有一間小屋,我記事起他就在那裡隐居,教我武藝,”江尋自然地接過崔颀話音裡的疑問,又給自己倒了一盞酒,繼續說道,“江叔他——也愛喝酒,往年開壇宴時若是他不在,我便會為他留一些頭壇酒。隻是,現下他已經消失了三年之久了,不知他在江湖上忙什麼重要的事。”說到最後,江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端起剛倒的酒,又一次一飲而盡。

“......你慢點喝,這樣容易醉。”崔颀皺着眉,看着江尋又為自己添慢了酒,不由得提醒道。

江尋笑笑,毫不在意的樣子:“放心吧,我喝慣了這離人淚,誰醉也輪不上我。”說着,又一仰脖,剛倒上的酒盞瞬間就空了。

見勸說無果,崔颀也不好再勸,轉而試探地問道:“那......江叔的下落,你沒有嘗試打聽過嗎?”

“當然打聽過了,”江尋說着放下酒盞,左手支撐後腦勺,半倚着茶幾。睫毛低垂,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樣,語氣有些提不起勁,“江叔的事,寒姨什麼都不肯和我說。問那些來酒鋪歇腳、南來北往的江湖人,沒有一個人聽過江無浪這個名号,我都懷疑這不是他的真名。真是不知,這些年他究竟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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