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杜惜晴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世人大多庸俗,她也如此,皆會被美麗的皮囊所吸引。
怪就怪在,謝大人以前沒有反應,現在卻有了反應。
“……奴家并沒有準備什麼。”
一邊說着,她一邊膝行着往前,就要搭在他的腿上。
“而是奴家隻會這些啊。”
眼看着他又要後退。
杜惜晴便再說道:“别走!”
她隻是随口一呼。
卻見謝祈安一頓,不再動了。
竟然真的停下了。
杜惜晴略感意外。
他這反應确實與她見過的男人不同。
要說是清心寡欲,他偏偏殺人如麻,可要說是縱情聲色,他對此卻又是興趣缺缺。
便是如今被勾起了些許興緻,卻又有些抗拒。
還得再試一試。
杜惜晴一手輕輕壓在他的膝上,她不敢行動太過,畢竟他這看着還是懵懵懂懂,她怕做得太過了,把人激的跑了。
“奴家沒有什麼能為大人做的。”
她空出的手撐地,将上身撐着微微扭轉,露出了胸口,随後收緊了下巴側着頭向上望去。
“能做的便隻有這些了。”
男人這種玩意,總是欲念先于腦子。
粗魯又惡心。
杜惜晴聽到他的呼氣聲正在加重,于是她手上用力,膝下也繼續往前。
“大人……”
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去哪兒洗了,渾身都是濕的,那衣衫沾在身上,又因他現在崩緊了身體,隐隐可見他腹部有幾塊凸出随着呼氣,時隐時現。
她伸手朝前探去,又叫了一聲。
“大人……”
——啪
杜惜晴手上一緊,被他抓在了手中。
她一頓,随即眼前一花,就這麼被從地上提了起來。
接着她覺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熱牆,與他前胸相抵着靠在了一起。
這人……怎麼忽然這麼主動?
杜惜晴怔了怔,但立即收起錯愕,笑着仰頭望去。
謝祈安:“夫人這般戲弄我,是覺得我不會對夫人做些什麼嗎?”
他身上燙的驚人,衣衫卻又是濕冷,都令她不太舒服。
杜惜晴:“大人對奴家做任何事情,奴家都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他擡手,手中正捏着杜惜晴的手腕。
說話間,他扭轉杜惜晴的手腕,在那昏暗的燭火下,隐約可見她的小臂上,有一層薄薄淡黃的絨毛正立了起來。
不知何時,她竟是寒毛直立。
“我不強人所難。”
謝祈安垂下眼眸,視線從上向下滑落,落于她的唇瓣之上。
“等夫人真正心甘情願了再說。”
說完,他松開了手,轉身隐沒進了黑夜之中。
杜惜晴站了一會兒,失神喃喃道。
“……我原是不情願的麼?”
*
又是一連好些天的見不着謝大人。
這次不是他跑去田獵了。
黃鹂:“您這段時間莫要外出,說是最近山裡不知哪兒冒了群山匪出來,不太平。”
杜惜晴聽徐二說過山匪,但那大多都是無路可走的窮苦人家,便是打劫也是欺軟怕硬,經常打劫那過路的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了雇傭打手的富商,那便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