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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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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福和樓的“全面”,松年樓主打的則是南省本地的特色菜。

鮮香嫩滑的紅膏嗆蟹、酥脆鮮美的苔菜拖黃魚、緊緻鹹香的新風鳗鲞等沿海名吃漸次上桌,被福和樓荼毒過的談某人眼前一亮。這一桌,起碼頂得上她在鎮上一旬的餐食用錢,該說不說,白嫖令人心情愉悅。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王韫秋故意道:“唉,今年生意不好做啊,談妹,你是不是得支持姐姐些許呀?啊?”

“可不是呢王姐,”談黛擺出一副愁苦模樣,“今年生意不好做,來找我相面的有錢人都少了不少,小妹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哎呀,在京城你手裡有不少權貴肥羊吧,回去找幾個大官宰一刀,白花花的銀子不就來了?哪像姐姐我還得四處奔波呢。”

一旁待宰的“肥羊”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笑道:“這頓我請。”

談、王二人對視一眼,略微有些吃驚。

不過轉念一想,路侍郎一年的俸祿足足有上百兩白銀,這點錢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茶過三巡,三人終于步入正題。

“錢掌櫃驟然離世我們都很意外。因着禁海令,今年的絲綢生意确實比不得往年,又有外面來的葉氏跟我們搶生意,可說句不怕托大的話,淳記底子厚,不至于周轉不過來。錢掌櫃雖多費心些,但也應付得過來。至于海寇,早些年我們的貨出海被劫也是有的,可做大以後就少了,我實在想不出錢掌櫃能在什麼地方得罪他們。”王韫秋嚴肅道。

“錢桂玉此前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談黛問。

王韫秋不假思索地道:“這兩天我細細想過,除了将喬姐送回老家,并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這樣一來,王氏這邊的線索便全斷了。

“煩請王姑娘将錢掌櫃經手過的賬目整理好,下午我會派人來取。”路舒道。

“好。”王韫秋應承得痛快。

談黛一邊偷偷摸上酒壺,一邊調侃:“王姐你可要小心了,可别被他查出你家的賬有問題。”

王、路二人幾乎是同時把那酒壺提走。

偷喝失敗的某人讪讪地縮回手,轉頭就看見路舒在偷笑。

王韫秋也笑了一下,“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王氏的賬經得住查,最不怕路大人秉公辦事。”

路舒點點頭,“還有一事,王姑娘可知新來的葉氏是何底細?”

此言一出,王韫秋夾菜的筷子在空中一滞。

看來,路舒這是問對了。

“或者,我換個問法。”路舒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再問下一道菜上什麼似的,“他們是否同公門中人有什麼關系?”

王韫秋緩緩放下筷子,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擡眸看向路舒,眼底閃過一絲銳利,随即又恢複如常,“路大人這話問得有趣。葉氏不過尋常商賈,能有什麼門路?”

路舒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輕輕吹開浮沫,“是嗎?可我聽說,他們近日連着拿下幾處碼頭,若走尋常流程等官府的批文,可至少要等幾個月。”

談黛目光一滞。一個可怕的猜想令她背後發涼。若說葉氏同官府有所牽連倒也算不上奇怪,可為什麼路舒會試圖從王韫秋這裡打探消息?

官做到他這個地步,同年故舊當是不少,在南省為官者縱是十分不巧的沒有,借由他人牽線搭橋,消息總是能打聽到的。可他沒有走這條尋常路子,而是直接來問一名商賈,這極其的不正常。

除非,他在朝中已孤立無援到令人驚駭的地步。

可是,若真如此,他又如何能重新坐上戶部侍郎的位置呢?京城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那些人若是有意打壓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她突然想起悅來客棧裡刺殺,當時的刺客身份至今不明,路舒事後也沒有追究。

看來,官場的水遠比她想象的渾。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路舒在處理同南省這些同僚的關系時極其慎重。至于這背後的原因,實在超出她能想明白的範圍。

王韫秋不知有沒有想到這些,她狀若無意地轉着酒杯,“衙門裡的事小女一介白衣如何清楚,隻是前些日子,聽說葉氏的葉長科掌櫃曾登門拜訪李縣尊府上的婁姨娘。”

這便對上了。

“再多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王韫秋笑笑。

路舒若有所思地略一點頭。談黛隻覺得他的目光很深,仿佛在某一刻,他已穿過層層迷霧,看到了這一局裡所有人的,遙遠的結局。

但無論真相如何,衆人結果如何,談黛告訴自己,她隻有一個目标——保全王氏。

*

王家的賬本送來得很快,好像從一開始就已整理完備,随時待人查閱的樣子。于是,一整個下午,路舒便泡在客棧房間裡翻賬冊,一次都沒有出來過。

談黛在他門前晃蕩過幾回後,終于提着袋酥餅,敲響了房門。

“談姑娘?”路舒有些意外。

談黛輕輕将袋子放下,笑道:“這不是看路大人查賬查得辛苦,給你帶點吃的。”

“多謝。”路舒撂下筆。

“可有什麼發現?”談黛掃了一眼賬冊上密密麻麻的碼子,覺得一陣眼暈。

路舒笑着搖搖頭。

是沒有什麼發現,還是有了什麼但不方便同她講?

“路大人可說過要對我坦誠的。”她玩笑着道。

“與談姑娘有關的事,我自會對你坦誠。”路舒溫言道。

好吧,人家婉拒了。既如此,談黛也懶得自讨沒趣,留下句“你慢慢忙”,便又晃蕩回了自己房間。

事情如今已陷入僵局,隻能指望楚脂那邊能用水鏡照見些什麼了。

她這樣想着,索性倚在床頭試圖再次推演。然而下一瞬,一股熟悉的檀香味自床頭傳來。是他?!她暗道不好,卻已來不及反抗,失去了意識。

*

“唔,發生了什麼?我這是在哪?”談黛腦中一片混沌,她艱難地擡眼,入目的是一片血色殘陽。

這是不知何年何月的戰場。隻見滿地的血污之上堆放着數不清的屍體。幾具交疊的屍身旁,斜插着一柄折斷的長矛,矛尖挂着半截褪色的旌旗,依稀可辨上面曾書着一個“觀”字,寒風掠過時嗚咽般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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