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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狐狸得意?公社來人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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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擦黑,西邊天邊還留着幾絲晚霞,村裡家家戶戶的煙囪冒出了煙,飯菜香混在晚風裡打着轉。

蘇解放回來的點兒比平時晚,肩上那把鋤頭磨得锃亮,腳底下卻像墜了東西,一步比一步沉。

汗珠子從他黑臉上淌下來,掉在胸口那件洗得發白、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褂子上,濕了一塊塊的深色印子。

他把鋤頭往牆角一擱,悶悶的“哐”了聲,跟着就長長出了口氣,那氣兒裡頭,全是說不出的累和憋屈。

周蘭香剛好從矮竈房裡端着瓢水出來,葫蘆瓢用久了,邊都滑溜了。

她尋思着調點苞谷面糊糊,這苞谷面家裡不愁,蘇悅三天兩頭能從“山上”弄回些粗糧。

一瞅見當家的那垂頭喪氣、丢了魂兒的樣,她心頭“咯噔”一下,手裡的葫蘆瓢都差點歪了:“當家的,你這是咋的了?隊上今兒活太重,累着你了?”

蘇解放擺擺手,拿過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瓢,胡亂抹了下嘴,水順着下巴滴答。

他聲音發啞,悶聲說:“今兒……今兒隊裡的孫會計說,我……我們家這個月的工分,少了快一半。”

院子那頭,蘇悅正捏着根細樹枝,在軟和的泥地上教蘇望祖和蘇小未寫字。

蘇望祖學得挺專注,小眉頭擰着,嘴裡還小聲咕哝着。

蘇小未則有些坐不住,時不時被牆角邊飛過的一隻花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小腦袋跟着轉來轉去。

聽見父親這句帶着沮喪的話,蘇悅手裡的動作倏然一頓,地上那個剛寫了一半的“大”字,最後一捺還沒拖出去。

“爹,咱家工分都是足額足量的,你每天天不亮就出工,天黑透了才回來,咋會無緣無故少這麼多?”

蘇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虛土,眼神清亮地看向蘇解放。

蘇解放眉頭擰成個疙瘩,眼神裡滿是憋屈和濃濃的不解:

“會計孫明國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丁卯來。就說……就說是隊裡頭,瞧着我最近幹活不怎麼賣力,上頭就這麼給定了。”

“放他娘的屁!”

蘇悅還沒開口,周蘭香先氣得臉都紅了,手裡的葫蘆瓢往旁邊的石磨上一頓,發出“砰”的一聲。

“你爹天不亮就出工,天擦黑才摸進家門,隊裡哪個壯勞力有他勤快?這不明擺着欺負咱們老實人,往咱們頭上扣屎盆子嗎!”

蘇解放一擺手,示意婆娘小聲點,臉上帶着幾分焦急:

“行了,行了!你嚷嚷啥,也不怕讓人聽見笑話!”

話音剛落,院牆外頭,隐隐約約傳來張翠芬那尖細得像錐子一樣的嗓門,正跟哪個嘴碎的婆娘咬耳朵。

雖然隔着牆聽不清具體字眼,但那幾聲壓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竊笑聲,卻清晰地紮進蘇家人的耳朵裡,讓人心裡堵得慌。

蘇悅眼神一冷,這事兒,十有八九跟那老虔婆脫不了幹系。

怕是上次在她家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帶着她那個不争氣的便宜兒子趙大勇在她手底下吃了大虧,心裡懷恨在心,撺掇着村長劉富貴那老狐狸,變着法兒給她家使絆子呢。

蘇悅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的周蘭香的後背,又對着一臉愁容的蘇解放柔聲道:

“爹,娘,你們别急,也别擔心。這事兒我來處理,咱家的工分,辛辛苦苦掙來的,一個子兒都不會讓他們給黑了去。”

她又摸摸一旁也跟着緊張起來的蘇望祖和蘇小未的腦袋,聲音愈發溫柔:

“望祖,小未,沒事的,有姐姐在呢。”

弟妹倆聽話地點點頭,蘇望祖還學着大人的樣子,揮了揮小拳頭,奶聲奶氣地說道:

“姐姐,打壞人!”

蘇解放張了張嘴,想說點啥,可一對上閨女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自從上次閨女把他從山上安然無恙地背回來,又大展神威治了張翠芬母子和那幾個不長眼的小偷之後,他在這個家,不知不覺就有點“聽閨女的”意思了。

閨女有主意,比他這個當爹的強。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東邊的天空才泛起一絲魚肚白,村裡大部分人家都還沒動靜。蘇悅就一個人去了村會計孫明國家。

孫明國五十出頭的年紀,在蘇家村也算是讀過幾天書的文化人了。

人瞧着老實巴交,平日裡在村裡人緣還算過得去,見了誰都“呵呵”一笑,一副與世無争的樣子。

這會兒,他卻低垂着腦袋,手指頭在他那把磨得油光锃亮的算盤珠子上撥拉得“噼裡啪啦”響,眼睛卻不往蘇悅身上瞧,像是算盤上開出花兒來了似的。

“孫會計,”蘇悅也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聲音清清冷冷的,“我來問問,我爹蘇解放這個月的工分,到底是怎麼算的?”

孫明國撥拉算盤珠子的手明顯一頓,擡頭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從桌上一摞有些發黃、邊角都卷起來的賬本裡,抽出蘇家村的工分記錄簿,翻到蘇解放那一頁,用指甲蓋有點發黑的手指頭,指着蘇解放名字後面那個刺眼的數字:

“蘇悅丫頭啊,你看,這……這就是你爹蘇解放這個月的工分,白紙黑字寫着的,大隊裡按了手印的。錯不了,錯不了。”

賬本上的數字确實清晰無比,但跟往月相比,簡直是攔腰斬斷,少得觸目驚心。

蘇悅追問緣由,孫明國就開始東拉西扯,打哈哈,眼神躲閃得厲害,言語間卻又若有若無地暗示,這事兒……是村長劉富貴的意思。

蘇悅眼尖,瞧見他家那斑駁的土牆上,還挂着一張嶄新的挂曆,上面印着幾個鮮紅奪目的大字:“為人民服務”。

挂曆底下是一幅色彩鮮豔的豐收宣傳畫,畫着社員們喜氣洋洋地扛着谷穗。

此時此刻,這幾個字瞧着,多少有點諷刺的意味。

蘇悅心裡跟明鏡似的,也懶得跟他兜圈子,聲音依舊平靜,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

“孫會計,我記得前些日子,劉叔家為了大女兒的婚事,好像花銷不小吧?又是買‘的确良’布料,又是置辦家什的。”

“這年頭,誰家手頭都不寬裕,要是為了填某些人的窟窿,或者因為某些人的‘疏忽’,就讓我們這些憑力氣吃飯的社員白白受了損失,那可就不太‘為人民服務’了。”

孫明國捏着旱煙杆的手猛地一抖,煙鍋頭裡幾縷燒得正旺的煙灰“簌簌”地掉在了他那條打着補丁的粗布褲子上,燙得他慌忙用手去拍打,眼神更是慌亂不堪:

“蘇悅丫頭,你……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聽不懂,聽不懂……”

蘇悅也不逼他,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那眼神,清淩淩的,不帶一絲溫度,卻像是能直接看透人心底那些彎彎繞繞。

孫明國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坐立難安,額角上很快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最終,他還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壓低了聲音,帶着幾分無奈道:

“唉!蘇悅丫頭,叔知道你爹蘇解放是咱村裡數一數二的老實人,幹活也從不偷懶。”

“這事兒……唉,是劉村長親自找到我,闆上釘釘交代下來的。”

“叔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就……你就别為難叔了,叔也是混口飯吃。”

從孫明國家出來,蘇悅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劉富貴這老狐狸,明擺着是借着由頭公報私仇,想拿捏她家,讓她家吃個啞巴虧,好出一口惡氣。

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這個年代,村長在村裡就是天,胳膊擰不過大腿。

但這不代表她蘇悅就得任人宰割,吃這個啞巴虧。

接下來的幾天,蘇悅依舊照常帶着弟妹在山腳下轉悠,采些鮮嫩的野菜,撿些枯樹枝當柴火,偶爾也會從空間裡“變”出點不那麼起眼的東西改善家裡的夥食。

明面上瞧着日子照舊,蘇悅卻悄悄留心着村裡的一舉一動。

傍晚收工時分,日頭剛落,村口老槐樹下大隊部的公告欄那兒,竟稀罕地圍了幾個念過書的,對着張巴掌大的新紙條指指戳戳,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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